艾菲从洗手间出来并没有再回餐桌那边，甚至直接关掉手机往餐厅侧门方向过去。

穿过幽长过道，隐约间耳边已经是一片音乐喧嚣。

餐厅侧门通向的正是B城最大夜总会‘夜弦’，亦是这个城市最奢侈的败金场所。

艾菲直奔三楼最里间休息室，还没来得及敲门没有完全关好的休息室门里头已经传出一段颇有内涵的对话。

“舒念暖你确定要一直对我这么凶咩，我听外面那些阿姨说像你这个年纪的女人太凶的话会早/泄的！”童声稚嫩，前半段义正言辞，后半段幸灾乐祸。

艾菲嘴角一抽，下一秒果然听到女人抓狂的声音，“周澄澄，是谁告诉你早/泄这个词可以用在这里的？！”

“咦~我问爹地的时候，爹地明明告诉我早泄就是头发掉光光满脸皱纹的意思。”

“老娘这才！再说了早泄这个词是形容男人的！”

女人怒吼一声，终于稍微压制住童声的不断嚣张，艾菲以为已经没戏可看，刚要进去就又听周澄澄小盆友果断回了句，“对呀，我那天躲在床底下听到爹地说麻麻你除了生完我之后胸部特征明显，其余都和男人无异……”

“……”

艾菲站在门外正考虑要不要去别处狂笑三分钟再来找舒念暖，面前门猛地打开，周澄澄软软双臂已经紧抱住艾菲大腿，“艾菲干妈救我！”

艾菲阴郁的心情因为这个小丫头突然好了不少，蹲下身子捏了捏她脸上软软婴儿肥，“澄澄快和干妈说说看，你躲床底的时候还听到什么了？”

“嗯……爹地还说……”

“周澄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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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酒量向来不佳，等到舒念暖将周澄澄安置好，艾菲坐在包间沙发上，已经是明显的半醉半醒。

“说吧，究竟什么事情需要让你这个时候过来买醉。”舒念暖自顾自倒了一杯红酒不动声色换掉艾菲手里捏着的威士忌。

“我刚从陆妮的相亲宴上过来，她的相亲对象是顾奈……”她侧头靠在舒念暖肩膀上，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果不毁掉我和顾衍笙的婚约，他以后还会成为我的小叔子。”

话音落下她仰头喝掉杯子里的红酒，皱眉瞪一眼边上的人，“你怎么把我的酒换成果汁了？！”

舒念暖接过她手里杯子放在一边，并不理睬她后半句的无理取闹，侧头定定看着她眸底的朦胧雾气，“艾菲，你还爱顾奈么？或者说你真的爱过顾奈么？”

“念暖你别逗了……”艾菲愣了下，很快回神，“我的事情你不是最清楚么？”

“你不爱。”舒念暖语气淡淡，“对顾奈你充其量只是依赖，当年你将他当成是唯一可以带逃离陆家的砝码，而他刚好没有如你所愿，甚至从此消失……”

末了，她眸光澄清定定看着艾菲，“菲菲，那不是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