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仍是坐着,用手指做着“嘘”的动作,示意多吉不要叫,然后静观待变。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几下,然后似乎觉得房间里没有人便离开了。
等了半晌,我以眼神询问凤无邪“接下来怎么做?”
凤无邪摇摇头,拉着我坐入太师椅,只说了句“等”。
我虽觉得奇怪,但凤无邪难得这么严肃,必然有什么情况要发生。两人就这样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夜彻底深了,房间里也无烛火照明,一切显得幽静诡秘。
一记极轻极细的声响自外室门口传来,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我。循声望去,立时倒抽一口凉气。一把在夜色下泛着森森寒光的匕首正从门缝间伸入,一寸一寸拨着门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是金属划过木屑的声响。
月光下,多吉炯炯有神的双目盯着门,由于我事先嘱咐过他碰见任何事都不要叫,因此他只是观察着,等候我的指令。
我看向凤无邪,而他却给了我一个极其安心的眼神。很奇怪,我此时感觉就是发生天大的事情,眼前这个男人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我周全,虽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啪嗒”门应声而启,门外站着五个蒙面黑衣人。
“进去看看!”其中一个男声道。
“是!”只听见话语声,却无脚步声,显然是个高手。
当他慢慢步进,走到内室门外时却顿住了,并不急着进入,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剑轻抵在木门上,轻轻使力。
门“咿呀”一声开了,房间蓦地弥漫了浓密的烟雾。
我微挑眉,平静地抬起手,低眸看了眼,浓白的烟雾下,那只细白娇嫩的小手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而一根银针趁着这浓雾,无声无息朝我不偏不倚地射来。
凤无邪嘴角一勾,手臂微微一抬,几乎没看见他动手,外面就传来一声惨叫。撕心裂肺,令人浑身颤抖的惨叫。
接着他暗中运力,平摊的两手间升起耀眼灼人的火焰,手一挥,火光四处散开,驱散着那浓密的烟雾,渐渐消失于空气之中。
好一会儿,掌心上的火焰完全消失。
我看到凤无邪正对着自己气定神闲地笑着,再往外看去,一个黑衣人面容狰狞地仰面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凤无邪轻蔑地朝地上的死人瞥了眼,再无甚兴味地收回目光,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在意的人!
“凤无邪?”火把照耀下,赫然站着四名黑衣人。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滚!”凤无邪的声音冰冷到极点,我在他身边,能真切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阵阵袭人的寒意。
杀手首领略一愣神,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嘴里居然吐出这么粗鲁的话。等回过神来,就是一句“给我上!”。
被动一向不是凤无邪的原则。他倏地旋过身,一个手刀砍向举着刀子的手,另一只手顺势一扯另一只手臂,右脚屈膝,狠狠顶向偷袭那人的小腹,一个反肘,朝他的背部用力袭下,所有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快速得令那训练有素的杀手都未来得及反应,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凤阁主,很厉害嘛!”本来还想让多吉上场一会儿呢!
轻轻一笑,眼微扬,风情无限。
拍拍手,两道影子倏地降落在眼前,单腿跪地:“参见阁主!”
“有结果了吗?”
“和上次偷袭得之小姐的是同一批杀手。”
“嗯,把这些处理掉。”
“是。”
不愧是影阁,消息来源之快令人望尘莫及。
看来楼方城他们被楼清浅赶出去之后,正想找机会下手,这次我单独出门本是个好机会,可没想到凤无邪也与我同行,错误的消息直接导致失败的结果啊!
“在想什么呢?”
“我……”抬头,却在发现某人已经完全将上半身坦荡荡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话语愣是一个急刹车转为“干吗脱衣服?”
“你说呢?”
“你不会是想在我房里洗澡吧?”
他笑得邪佞,露出一口齐刷刷白牙,懒懒地拍了两下掌,外面便进入两名似曾相识的小二,搬进来一只装满热气腾腾洗澡水的大木桶。
等那两人顺手把我用剩的洗澡水提出去后,我瞥了眼冒着热气的浴桶,耸耸肩:“好吧,你洗澡,我不打扰了。多吉,我们走!”
“等一下。”一只大掌截住自己的去路。
“干吗?”我侧头看他。
“帮我搓背!”他慵懒开口,连眼里都氤氲着挥之不散的雾气。
“不要!”直接拒绝。
“不要?”他挑眉,“真的不要?”
“不、要!”很坚决的回答。
接着我在未有任何警示、告知的情况下“扑通”一声被拽入桶中,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跨进浴桶,开始舒舒服服地泡澡。
“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的话应该记得我刚才洗过澡了。”我恨恨地开口。还好某人还知道礼仪廉耻,穿了衬裤跨进浴桶,否则我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让多吉咬死他。
“那就再洗一遍,顺便帮夫君我我搓背。”凤无邪斜睨我一眼,丢给我一块毛巾。
“那就再洗一遍,顺便帮夫君我我搓背。”凤无邪斜睨我一眼,丢给我一块毛巾。
这家伙真是超级难缠又无赖!我拿起毛巾开始替他搓起背来。
本来觉得男人如果长了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肤,会显得脂粉味太浓,就像个小白脸似的。可这家伙一身雪白的皮肉下却似乎蕴藏了无穷的力量,真是能令全天下正常女人血脉喷张的好身材!
凤无邪闭着眼睛惬意无比地趴在桶缘上,享受某人的服侍。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屋子里都无人说话,我都怀疑风无邪是不是睡着了。
“凤无邪?”无人应答。
“凤无邪?”还是静默。
我轻轻放下毛巾,轻轻起身,抬起一只脚准备轻轻跨出浴桶时,被一个大力拉回了浴桶,随即两只手被高高束于头顶,身体被一条健壮有力的大腿压制到动弹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