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个一身黑衣,墨染的眉带着一丝淡然,眼中是她没见过的犀利冷然,他的步伐很快,一边走还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而跟在他身后的人无一不是低头倾听,他快,他们就快,他慢,他们更慢,似乎都追随着他的脚步,谁都不敢超过他的步子。
可是他的气质让贝米疑惑,可是他的眉眼贝米不可能认错,午夜梦回做梦都能梦到,贝米甩开花响蓉的手,两步追上等候电梯的一群人。
“妈!”
燕如月看人多了,一看就知道那一群人不简单,那丫头这么冲过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她让女儿稍安勿躁。
贝米小跑了两步,却不敢再上前,站在一群人后她怯步,她害怕那人群后的人是他,却又怕不是他,如此矛盾,不知如何开口:“等一下,请等一下。”
众人回头,盯着贝米又看着自家少主,自动两边散开,北堂珏转过身,没想到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贝米还是不敢相信,可是北堂珏眼中的错愕已经告诉了她答案,一瞬间被欺骗的感觉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脑袋里愤怒的让理智荡然无存,亏她还一直担心他,哪知他活的比自己潇洒,“啪”!
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也甩在贝米心上,颤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别说跟在北堂珏身边的人,燕如月,花响蓉,出来寻人的花慕风和接踵而来的各方势力,大厅里一片安静,安静让人无法呼吸,所有人的心声都是希望主角能说上两句话,也不此刻的心惊胆战来的好。
“骗子!”主角说话了,可是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更加心惊,花慕风认出了北堂珏,他满手都是汗,此时此刻北堂珏身边的人随便哪个人出手都能把贝米射成马蜂窝,可是他还是想找上前救贝米希望北堂珏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了贝米,可是该死的他在北堂珏那里有什么面子!人家根本不需要给他面子,说不定自己还没上前已经被灭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贝米死定了的时候,形式急转直下,北堂珏拉住贝米转身想走的手,贝米想要挣脱,北堂珏却不想放,即便弄疼了他依旧不放,低头查看贝米的肩,他看的很仔细,然后抬头,用贝米熟悉的温柔问:“谁弄的?”
“跟你无关!”贝米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伤口,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里,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来哀悼自己的自作多情,“放开我。”
北堂珏看了眼她身后的人,目光在燕如月身上停留的比较久,那一刻燕如月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幸好北堂珏很快又转向别处:“说!如果你不说,我就下令把这里的人都杀了。”
北堂珏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嗜血的杀意,贝米瞬间把脸转向他,即使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了解北堂珏,认为一个黑社会老大随便说杀人一点也不奇怪,何况对方是残狼,有这种魄力,可是贝米不,她认识的北堂不会这么对她,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勉强她,他一直迁就她,更加不会弄疼自己。
“你放开我!我说放手听到没有!”贝米是倔强的,倔强的不让自己在这里失态,倔强的不向面前的男人妥协,可是北堂珏一直都是北堂珏,他想知道的事情不可能找不到方式,手刀劈向贝米的颈后,对上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北堂珏眼底依旧无波,抱起昏迷的贝米走进电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有人说,花家得罪了北堂珏,要倒霉了。
也有人说,花家新认的女儿是北堂珏的爱人,花家这次发大了。
脖子后面还有些痛,贝米张开眼,入眼的是一个整体黑色格调的房间,坐起身身上的伤口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这睡衣的款式竟然还跟她家里的一摸一样,下了床拖着拖鞋就拉开手边的窗帘,阳光一泻千里洒满了整个房间,也让这冰冷的房里有了一丝温度,只是这温度却不能暖人心。
贝米打开门,走廊上空荡荡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饶是她也有些承受不了,多天的压抑在心里如山洪爆发,不管什么情况,她一嗓子就吼了出去:“是人是鬼给我TM出现个!”
走廊那边匆匆走来一男人,见到她就低眉弯腰的鞠躬,训练有素吓贝米一大跳:“贝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有北堂珏呢?”
听到她直呼主子的名字,男人把头低的更低了:“回贝小姐,这里是残狼本部,您是少主带回来的,少主目前不在家。”
残狼?少主?好,该死的好!她贝米最近跟黑社会犯冲:“去给我把北堂珏叫来!”贝米怒了,哪知对方只是个听命办事的奴才:“属下无权过问少主去留。”
“那就去给我找个能管事的,现在立刻!”贝米指着门外,她不是会迁怒别人的人,可是她的理智该死的已经被消磨光了,现在她不要跟任何人将道理,她要见北堂珏,现在马上就要见。
“是。”男人回复后转身离开,贝米在房间里反复踱步都无法驱走烦躁的感觉。
五分钟后,有人走进了房,他的短发梳的意思不够,金边眼镜也无法遮住他精明的犀利的双眼,鼻梁很挺,嘴唇很薄,这种人通常都是精打细算的人,五官单独开来不出彩,拼凑在一起却有种很吸引人的诱惑,可是黑崖这个人代表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身后的财富,没有人算过他的个人财富,总之黑崖这个人这个名字就是无法估量的财富,他手里拿着那代表他身份的金算盘。
那个算盘的框架是纯金打造的,珠子用上好的钻石打磨成一样大小,一个个饱满透亮,世界上只有这一副,除了黑崖谁还有魄力用钻石和黄金做算盘。黑崖的时间以秒计算,被叫来的时候他还给残狼盘着账,匆匆而来只来得及瞄了报表上的数据,在大脑里一遍遍,手里的算盘在他的指尖噼啪作响:“抱歉,给我一分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