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诺突然从高处出现在她身边,递给她一个扩音喇叭:“这么喊嗓子累吧,用这个,喊的大声。”
“你你你……你谁?”
“刚才那两位是我爸妈,你不是要告他们吗,我可以做你的代理律师,帮你把儿子要回来,怎样?”
“真的?”
“你傻了!她是他们的人,怎么可能会帮我们,你一定是想害我们对不对!”王里群没觉得和颜悦色的月诺是好人,抢走他儿子的都不是好人。
月诺耸耸肩:“不要就算了,害你们?你们有什么好害的,都一穷二白了,我弟弟从小穿的就是上千上万的衣服,便宜的穿了就过敏,到我们家的第一天喝的牛奶都是空运过来的,他一天抽掉的面巾纸就是你们家几个月的开销,去饭店还挑,不是皇朝还不给面子的不上饭店,那天我妈带她去动物园玩,他一时兴起就想养海豚,为了这个我爸把别墅后面的地全买下来,炸了山挖了水池就为了给他养海豚,你们还想要回去?”
看着傻了的两人,月诺觉得还是挺可怜的,就不再刺激他们了:“下次把我弟带回来的时候,可要好好想想,我爸那人其实挺好说话的,可是要是你们把我妈弄哭了,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会死人的!拜拜。”
花溪泽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有见到月诺了,自开学起她就没有去报到,好几次他想问墨七,可是他知道问了也白问,关于月诺的行踪他始终都是一句话,属下无权去问主子的行踪,反正不管他知不知道,从墨七嘴里他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可是跟月诺有关系的人,除了墨七他就认识北堂漓了,北堂漓也许会知道,只是他好似没有立场去问。
墨七看着花少爷半天没动的设计图,知道他又在想主子的问题,可是他也无可奈何,他真的不知道主子去哪了,主子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们这些下人。
入夜,北堂漓熄了灯打算上床睡觉,刚躺下,就觉得不对,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枪,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打算给对手有机可趁,只是枪还没拔出,他就觉得不对,浓重的血腥味盖过了熟悉的味道,可是在细微他都能感觉到那是属于月诺的气息,他打开床头灯,看到她脸色苍白的站在床头,对着自己咧嘴一笑。
“好像每次都打扰你睡觉。”
北堂漓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肩上,温柔的眼神骤然暗沉,月诺知道他生气了,淡淡的开口,语气中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我大老远的跑到你这里,不是为了看你的臭脸的,先帮我处理下。”
“躺下。”北堂漓抿着唇,卧室里已经习惯放着药箱,以便应付月诺各种各样的受伤。
“嘶!”月诺咬着牙,她知道北堂漓是故意的,却还笑嘻嘻的讨好,“轻点,会疼的。”
“最好疼死你,总是记不住教训。”北堂漓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放松了,“甩开我派去的人,却一个人受伤回来,很英勇。”
“你知道我不喜欢带着一大帮人行动,况且我也不知道那个季文俊也挺厉害的,看他斯斯文文的以为就是个二世祖,还挺有两手的,不过这下恐怕说不了话了。”
北堂漓替月诺上好绷带,故意不去看她裸露在外面的小麦色肌肤,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早就懂了,何况有时候这种事不需要教,一般都是无师自通,面对自己想了那么多年的女孩,不动心才不正常。月诺见北堂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粗线条的还以为他在生气,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粘:“小漓,别那么小气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北堂漓受不了这样的温香软语瞬间站起身,有些不自在的淡淡说道:“乖乖睡觉。”
月诺这才发现他的异样,再看看自己的样子,也就小露了个肩膀,就是个别扭的人,有些累了,月诺真的就这样躺下床就睡着了,北堂漓听到她平静的呼吸声才把药箱放好,长长的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掖好,竟然有些羡慕起花溪泽。
“小诺,别去了,很危险的。”
“小漓胆小鬼,你要是不去,就别跟着我。”
十岁的月诺和北堂漓翻过残狼大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为自己很强想要独自一人解决躲在眼镜帮的全东。
“小诺,全东那个人很狡猾,我们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吧。”九岁的北堂漓稚气的脸上却十分淡定,他不是胆小,而是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纯粹好玩这么简单,他不想小诺去有危险的地方。
“你敢!老是啰啰嗦嗦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月诺小小的身子越跑越远,她知道北堂漓会跟上来,当她转身一片漆黑,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子掉入黑暗。
“小漓!”
“怎么了?做噩梦了?”北堂漓就睡在她身边,月诺一惊醒他就醒了,她满头是汗,脸色苍白。
月诺恍惚的看着昏黄灯光下北堂漓的脸,心又开始抽痛,她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调整呼吸,企图让心安静下来,却事得其反,她烦躁的拉开被子拿起外套直接翻过阳台走人。
北堂漓缓步走到阳台,半倚靠着窗棂,偏过头看着月诺离开的背影在淡金光晕下显的遥远起来,似乎一切只是幻觉,眨眼间便会消失无踪般。有些过去是记忆犹新或者选择遗忘,它都曾经存在。
花溪泽走进教室的时候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月诺就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磕着桌子睡着了,她似乎总是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花溪泽走过去替她披上外衣。
花溪泽这堂课的老师是个严肃的老头,不喜欢有学生在自己的课上睡觉开小差,当他第三次咳嗽都没能把月诺吵醒,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黑板擦一扔,指着月诺的方向:“请那位睡觉的同学起来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