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她是孤王的妻,风致的郡后……”彦近乎疯狂的拍掉桌上的酒杯,只余地上的一片狼藉。
“什么,她……她是郡后娘娘?”顿时人声鼎沸,有的大惊失色楞不过神来,有的惊呼大叫……
“这……这怎么可能,君上您是同微臣开玩笑吧!”诸葛思睿还是不相信,这肯定不是真的。
“孤王像是在开玩笑嘛?”风冷彦面沉似水,冷眼而视。瞬间鸦雀无声,万籁俱寂,只听得艰难的呼吸声游荡在夜空。
我不敢看任何人,只会仰头求救的看向彦,看到他眼里一丝冷漠,我感到全身止不住的战栗。
静的可怕,迟迟无人打破僵局,终于彦又出声了“那么现在是否可以请蓝将军和公孙尚书收回刚才的请求呢?”
“是臣无知,是臣鲁莽,所谓不知者无罪,求君上宽宏。”就数公孙老头反应最快。
蓝霸天的反应明显没有公孙老头来的快,半天都没有回话,甚至连一向无所顾虑,放荡不羁的公孙浩宇也沉默不语。
“如此孤王就当作没听闻此事,一切就此做罢,谁也不许在重提,郡后,跟孤王回帐营吧!”彦突然改变称呼,是想告诉众人,眼下形势是什么。我听见彦的召唤,头也不抬的走过蓝霸天身边,无视他炽热的目光,眼睛只锁定着彦的身影。
御帐之中。
我坐在榻上几乎不敢正视彦的询问的目光,彦站在一旁踱来踱去。
“你究竟招惹了多少男子?”彦似有怒气,停止晃动,掰过我的脸,正对着他。
“我……”
彦俯身拥紧我,让我贴在他身上,大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的头发“小妖精,你真是个祸害人间的妖精,那么多优秀的男子觊觎你的美貌、你的才情、你的与众不同,我真的好像把你永远藏起来,不让别人看一眼。”
“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怪你太过冰雪聪明、楚楚动人还是太过撩人心怀呢?”彦拉起我,自己坐下,将我箍在怀中,头斜靠在我肩上,悠悠的鼻息从颈后渗入,传遍全身。每当彦受伤时,他就喜欢这样子拥住我,却不让我看见他的神情,这就是他掩盖伤神的方式啊。
“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
“什么等多久?”彦的话我岂会不懂,不过想让我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只是不确定彦对我的爱恋,会不会因为最后的透明,而变得尽失。
“我只想真真正正的拥有你,这样的若离若弃,时近时远让我很害怕,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你!”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是我自己多虑了。如果是之前,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委身于他,可是现在自己心里也没了底,自己是不是真心想和彦在一起,彦到底是不是那个真正适合自己的男子。如果不是,就不要再伤得更深更多,如果是请让我别再这么犹豫踟蹰。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会失去我的,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我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根本不了解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居然可以轻易地作出承诺,我真的是无药可救。
“小妖精……你放心,就算有一天你要离开孤王,孤王也不会放你走,孤王以风致君上的皇位起誓!”
我真的是一个十足的坏女人,一个见异思迁,不守妇道的女子,明明已是有夫之妇,却还招惹其他男子,虽是不经意地导致,可结果看来都一样的令人唾弃,原以为彦的爱给的平淡无奇,让自己都无法琢磨,现想来是自己没有留意,彦对自己也是爱的那么浓烈,那么沦陷,丝毫不差于蓝霸天的痴狂。
彦有时候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孤傲,却执着的不放弃自己的玩偶。
我和小泉子服侍彦睡下,小泉子什么也不说就跟着我出了营帐。
“有事吗?”觉得奇怪,小泉子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郡后娘娘,君上如此对一个女子用情至深,是小泉子从未见过的。小泉子服侍君上多年,从未见过君上如此心疼过谁,宠爱过谁,自从遇到郡后以后,君上才真正的开怀,真正的有了心,既然您给了君上那颗心,就请您别收回去了,望郡后娘娘三思,小泉子今日话太多了,立马回去做事……”
小泉子的话简短有力犹如当头一棒,深深地烙在心里,居然连小泉子都能看出我的踯躅顾盼,我当真掩饰的好吗?
第二日,大队人马便启程回宫。
这一次,我没有再像来时一般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而是和彦两个人同乘一辆马车。既然身份已经公开,就无需再刻意掩饰了。我和彦并肩而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而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外斜视,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不明白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只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神。
彦闭目养神,没有任何的言语,宽大的马车只剩下两股平静而似乎匀称的呼吸声,但是我清楚此下却藏着两颗不安的心,一旁的笨笨也安然地睡熟了,真是幸福。
一路上我都想打破僵局,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甚至多余。我用我最后的理智,也学着彦那样想闭目静心,极力数着绵羊,想让自己睡去,可是浮现的是一幅幅画面的更替和不停地闪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压抑的想要爆发,无论自己怎么样都静不下来,真是羡慕笨笨,无忧无虑的不用管任何事情,只要吃吃喝喝就可以了。我掀开帘子,探头往外望去,看到的却是不愿多有交集的公孙浩宇,今日的他已全无往日的懒散和不羁,却多了一份忧郁和寂寥。四目相对,没有戏谑的意味,这么陌生的相视,反而让我感觉到不自在,那还是我所认识的公孙浩宇吗?他只是望了我一眼就没有再回头,他这是在告诉我我身份有别吗?突然怀念起他的种种,茫然若失,放下帘子,复又坐回原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