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先占点位置说两句话:(因为作者话在文后,所以只能占这里的地方说了)
此文不是后宫文,所以墨墨没有打算写太多的宫斗,若是有也是为了走向结局而写的。因为要走向结局了,而人物太多,她们的心理转变晴乐都不能知道,但是读者们都想知道吧!
墨墨想了一晚,本想写章邢睿的番外,可是想想还是没用的,大家还是不知道所有配角的心理及他们的结局。据于各种原因,墨墨只好决定将这一卷改成第三人称写,好让结局能更完美的表现,不会让大家看不透其他角色的心理及发生的事情。
希望这一转变能让大家适应,请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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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深宫的一小块地方里,竟然有一个分外别致的小亭子,而这小亭子建要假山之上,所以特别高,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在这样的天气里显得特别的凉快。
此处,此时正守了几个一品侍卫,而亭子内只有三个在对饮着酒,对着刚升起的月色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只见其中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静不出声,看着其中一人喝着闷酒。
“皇上,你再这样喝下去,一会珍妃娘娘侍寝的时候你就要无福消受美人恩。”任伟柏嘴里戏笑,他似乎改不了这态度。
其实他跟邢睿跟了个几年,但是却一直与邢睿认识,不过严肃的邢睿有点看不过他的小霸王态度,于是他们一向都是不相往来。
直到那一次他与韦晴被绑,他才与邢睿又接触了几次,但那之后韦晴假死了,任伟柏收留着人家的女人,当然很识趣的与邢睿拉开关系,几乎又开始没有半点交集。
直至邢浩登位后压制他们夏候府,他的思想才开始在转变,也有了担当起家族的责任感。当夏候家被流放之时,他投奔了远在南北的邢睿。却想不到,这样他们竟成了还算能谈得来的朋友。后来他又向邢睿直说了当年韦晴如何假死的事,及他如何照顾韦晴母子的事,却想不到邢睿竟以皇权来强迫他上朝为官,夺去了他继续当小霸王的乐趣。
有时想想,他还是觉得邢睿在夺取他的青春和自由,被人拉进朝中为官多可怜啊!每天要忙的事可是多得不得了。
唉,真不是一个苦字能道得清啊!
“你知道这美人恩这帝王并不想享受的。”段洛轻笑,向来少言的他在这个时候也懂得了取笑。
“说得也对,好不容易才让那个执着的丫头决心不再当一个‘死人’,现在却又要面对被离间的苦,也不知道今晚那个丫头心里是怎样想的,可能明天都想好如何下毒药毒那个负心汉了。”任伟柏很认真的点头,举手喝下杯中的酒,可没有他说话中所带的那种担忧。
段洛被他的话惹笑了,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邢睿,转向任伟柏提醒说:“你口中的丫头现在可是昊天国的皇后娘娘,你口中的负心汉可是我们的皇上,你确定你的颈很硬吗?”
“呃……那当我没有说过吧!”怔了一下,任伟柏戏笑了两声,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邢睿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瞪着眼前两上幸祸乐灾的男人,眉心只是皱得更深。
若不是心情太闷,他真的不会找来这两个都不抱好心的人陪自己喝酒。
“皇上苦闷什么呢?你现在是一国之主,要做的是如何让天下百姓安康的事,而不是为了女人而烦恼。”段洛有点看不过眼,无力的摇头。
想他以假身份潜伏京城这么多年,最后还涉险当邢浩的兄弟来当他的线人,最后皇权终于能得到手,他可不希望这个表兄弟为了女人的事而烦忧了政事。
“洛,你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不会明白的。朕已经失去过晴儿一次,你很清楚那一次我是怎样撑下去的,我怕,我真的怕啊!我曾经说过,若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伤害晴儿一丝一分的,可是如今,就在今晚,我可能又一次在做伤她的事,你叫我如何能不烦心呢?”邢睿说得无力,心如一阵一阵的揪痛。
他爱晴儿,不是一天两天所知道的事,自晴儿从他眼前死过一次以后,他很明白,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女人了,他承受不起第二次。
“谁注定作为帝王就一定要宠幸天下女人呢?男人难道就没有独爱一人的权力?”任伟柏感慨的说,他是在替邢睿难过啊!
想想韦晴那性子,想必今晚不会好过。
“男人当然有独爱的权力,可是一个男人若想成为帝王,那他就不是人了,而是神了。现在皇上可是昊天国天下人眼中的神,皇上这神要负担的责任可是多了,又怎能让一个女人霸占着呢?”段洛冷静的道,并不如眼前这两个男人这般的担忧。
规矩还不是他们男人定下来的吗?作为一国之主,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总有点责任是抹杀不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跟那些老头子们的思想一样,认为皇上不该专宠皇后一人,不该有爱了?”任伟柏反对段洛的话,不悦的吼。
与韦晴被绑那一次起,他可是将韦晴当成了自己人看待,不管如何,他支持的人肯定是韦晴,及他那干儿子啊!
“专宠当然可以,毕竟她是皇后啊!可是不能天天就寝永乐宫,这肯定就会惹人非议。本来,为了怕帝王过度疲累,就不准在妃子的寝室里直到天亮,侍候的妃子也不能在皇上的寝宫里睡到天亮,这是规矩。而皇上却在永乐宫天天直到天亮早朝时才肯离开,这样怎不让皇后得一迷君之罪呢?”段洛理性的分析,他不如任伟柏那样如贤德皇后有深厚的感情,他只在意邢睿的帝位坐得稳不稳。
才登基一个月,他要对面的还是有很多,天下臣民是不是能臣服于他,要做的事也有很多,着实不该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女人的事而烦恼,这是他此时的观点。
“什么迷君之罪?什么红颜祸水,真是狗屁。”任伟柏气不过的吼,却是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邢睿来回的看了看这二人,当然明白他们说的各有道理。
任伟柏是站在晴儿的立场想的,当然是希望晴儿能得到幸福,不必为了自己的爱人被人分去而难过。
而他更明白,段洛是站在中立的立场说话,这么难才得这帝位,段洛当然不希望他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天下的心。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天下要靠他如何宠幸后宫女子来定夺呢?
就因为历代以来的帝王都是这样做,所以他也必需跟着这样走吗?
难道真的注定,得这帝王就要失之爱情?
难道真的要让晴儿当日的话说中了吗?他真的不能给晴儿幸福,而只能给她在深宫中无尽的痛苦?
深深的吸了口气,邢睿激动的站起,没有看那两个,直向着梯级下走。
时间不早了,香染快要到永和殿的寝宫中,他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看着邢睿消失,那些侍卫也跟着消失了,刚才还在争执的任伟柏与段洛对视了一眼,便各自提起酒杯对饮了起来。
“这帝王还真不好做。”任伟柏突然感慨的叹。
“这位从来不好做,坐在上面就要背腹受敌,还要忙到不知天日。只是人啊!就是有他们的命,自他出生那天,他就注定了要在这皇族里争夺才能得到生存,当日姑姑的死更是断定了他的命运。这帝王坐上去了,以后要面对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只希望皇后能明白他的心,不要让他活得更累。”段洛轻叹,头又摇了摇。
明白的眨眼,还在站在韦晴立场的任伟柏说:“可,难道韦晴就要忍受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分享的苦吗?她只是想要唯一的爱,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这也是她的命,谁叫她生在帝王家,自她被迫和亲那天起,她就该知道,她的命由不得她。”
“命?鬼屁的命,命是撑握在人的手中,而不是用来死认的。”任伟柏轻哼,他才不相信认命这回事。
他就不相信,这对夫妻的命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活在帝王家又如何?就不能有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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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渐深,邢睿在月光下慢步而回。
他不该妥协的,可是他却这么做的,真想不到得这帝王,竟比以前更不如。
可是他明白到,他不能反抗的,不止是为了他的帝位,他更不想晴儿被人说成红颜祸水。所以他妥协了,他让步了,而他却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知所谓。
立于寝宫外的太监推开了门,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举步而入。
门在下一刻随之关上。
他看到了床上的人影,那影子在烛光下更是娇美,却引不起他的半点好心情。
香染,这个女人他曾经是那么深深的爱着。
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便被她那云淡风轻的神态吸引,后来更是被她的琴声迷住了,她给了他如母妃当年那样的感觉。
之后他就喜欢上琴乐坊了,不顾段洛的劝说,着迷上这个女人。
而他却想不到,段洛说喜欢邢浩的她会答应跟随他,愿意当他的女人。那时候他是真的感动过的,决意要好好的宠爱这个女人。
虽然那时候他对这个与邢浩有几丝关系的女人存着防心,关于政权上的一切事情都不让她得知。可是他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留给她一人,把所有空闲的时候都用在她一人身上,那段日子他是多么的爱她啊!
他从来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香染竟然会是一个抱着坏心眼接受他的女人,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宠爱是没有用的,他更想不到为了不让他出现在立太子的早朝之上,她竟然会从香染居的小楼跳下。
那一跳害死的不止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知道的孩儿,还跳死了他仅余的爱。
他以为,他以后都不会爱人了,他以为他对女人不再有爱。
想着,邢睿已来到了床边,对坐在那里的香染对视着,却都不说话。
他本不想接纳这女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还要让这女人接近他的身边的。
只是,当他听过香染的回忆及对他的爱意,他发现自己不再恨这个女人了。那时候他决定让香染留下,是因为发现自己不再恨她了,也暂时相信她的爱。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那时候他不恨这个女人,是因为他不再爱这个女人了,所以不介意她是不是真心的,也不介意她当年所做的事。
直到晴儿死于他的眼前时,他才明白,原来是晴儿的存在,让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的心会介意的人只有晴儿,所以不香染的去留对他并不重要。
可是这一留,香染便一直是他的妃子了。
从床边会下,邢睿皱起了眉,一动不动的。
香染也始终不动,直到泪水从眼眶滑下,她才伸手轻轻的擦拭。
“对不起。”看着她落泪,邢睿心里有点难过,却不如对晴儿的痛。
“皇上的对不起有用吗?你还是不想碰香染,是不是?你还是恨香染当年对你的背叛,是不是?”香染平静的问,泪水流得更猛。
当她离开景王府之后,她才明白自己错了,她夜夜思念已死的腹中孩儿,天天思念着那个费在心思要讨她欢心的男人,可是她明白自己错得有多过份,她明白邢睿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她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回到邢睿的身边,却不知道那女人会出现在旧王府里,更想不到她这样便能重新回到邢睿的身边。
她曾经高兴过的,她以为自己又可以重新得到睿对她的爱,却想不到全是假的。
失去了,她永远都失去了。
就算这一年来她天天陪在他的身边又如何?他心中想的念的也只有那个叫晴儿的女人,就算在她死去的时候,他也不曾正眼的看过自己啊!
想着,香染的泪流得更猛。
落得一个妃子的名份,可是她回来这么久,邢睿的态度却始终在提醒着她,他已经不爱自己了,这样的清楚明白,是如何的狠狠割痛着她的心啊!
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换来的,可是她心真不甘啊!
怎么他的眼底就没有自己呢?这一年来的忠心还不能够表明她的爱吗?他怎么一点疼爱也不肯施舍给她呢?就算是今晚的召寝,也是在百官的反对与珑儿她们的好戏之后才会有,而不是他真心想要她的相伴。
此时此刻,她的存在是多么的可笑啊!
“香染,那已经谈不上什么恨不恨了,都过去了。”
“那为什么皇上这一年来都不曾真心对过香染?你对香染的感情是什么?你的眼内,香染算是什么?”香染激动的吼,身子还是坐于原位上,不曾挪动。
“其实你很清楚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先背叛了朕的爱,现在你又有什么权力想要这份爱呢?”邢睿轻叹,他知道自己冷落了她,可是他并没有要求她回来的。
当日,若不是她苦苦相求,若不是她含泪说着爱意,说着如何后悔当年的错事,他也不会让她留下。
可是,他让她留下,却不代表有义务要给她爱。
“香染知道,是没有权力,可是香染还是皇上的妃,还是皇上的女人,今晚还是要侍寝的妃子。”泪水止不住,香染也有点说不出话了,却还是不甘的想为自己争取。
看着她一直的哭,邢睿皱了皱眉,只感烦乱苦燥。
今晚,他多不愿意。
手伸出,他将香染拉进怀中,想早早了事。
只是当他伸手要脱去香染的衣裳时,手却颤抖得厉害。
跌进他的怀中,香染开始也不知如何是好,吓得泪也止住了。她只能被动的任由这男人乱来,却发现他手上的动作很慢,他的表情很难看。
知道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香染咬了咬唇,用力的抱住了邢睿,尝试着吻上他的唇,柔嫩的小手滑进邢睿的衣服之内,轻轻的转动,轻轻的爱抚着。
她不懂得如何主动欢爱,只依着记忆中邢睿曾如何对他,便学着样子做。
她用力的吮吻着他的唇,手颤抖着,慢慢的让自己的身子更贴近他。
她想,也许邢睿如今的眼中真的只有皇后一人,可是他也是男人啊!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美色,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是要得到他的欲望吧!像当年那样让他不能自拔的迷恋着她的身体。她不相信当她费尽心思以后,还是留不住这男人的心。
她一边吻着邢睿,一边伸手爱抚着他的身体。
被香染吻着,感受着她的努力,邢睿也只好试着回吻,闭上眼,只想让一切尽快完成。
也许是邢睿的回吻给了香染勇气,她竟然主动的脱去身上的衣裳,不一会儿便光着身子贴在邢睿的怀中,也用力的扯去他的衣裳,想要与他赤诚相对。
邢睿疯狂的吻着,想试着投入,他跟自己说,这是他的女人,他应该狠狠的占有她的。
只是当他将香染抱起,想要将她抱到床中央时,他的手松开了,他感到心一阵一阵的刺痛着。
他的眼前如闪过晴儿带泪的脸,一年前,他在香染的身边气走晴儿那一幕再现眼前,他是那么清清楚楚的看到晴儿那眼中的伤心,看到晴儿当时眼眶闪动的泪。
他办不到,他办不到啊!
“啊!”一个回神,香染发现自己被邢睿推开了,光着的身子被撞到床上。
“对不起,朕不能碰你。”用力的呼着气,刚才的一切激动都无法牵动着他的心。
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他无法再对晴儿以外的女人做这回事,那样会让他的心中有浓浓的罪恶感。
只要一想到晴儿的心痛,他的心便如刀在狠狠的割痛着。
“为什么?为什么?”香染悲惨的哭,趴在床上大声的抽泣着。
她的心很痛,她想不到自己都这样了,而他竟能这么无情的推开**的自己。
曾经,他是那么的倦恋她的一切,为何最后会是这样呢?
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到过去?难道不管她如何努力,她真的不能再重新得到他的爱吗?
注视着香染的泪,邢睿心中闪过念头。
“香染,朕想你为朕做一件事,就当是当年你所欠下的债要补还的,又或者是当你得到这荣花富贵而要付出的代价……”
邢睿稳声说出心中的打算,狠心的不把香染的泪放在心上。
他很明白,若真是后宫三千,他又怎能都顾及三千佳丽的心呢?
所以他决定了,若要顾及,也只能顾及晴儿一人。
他很清楚,他再也不要伤害晴儿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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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高挂,在羽儿等人都屏退以后,韦晴走下床,走到窗边无声的站在。
这夜,不知为何总像带着点寒意,此时明明就是闷热的月份啊!
其实她一向早睡,往日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睡梦之中了吧!只是今日,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思都不知是飘到哪里了。
她想,是飘到邢睿的寝宫去了吧!
永和殿那寝室中,此时是不是正春色无限呢?
既然决心要当他的女人,那么她就该明白这样的日子是不会少有的,可是当真的到来之时,她才知心还是这么的妒忌。
她这女人真的没用,这“妒”字便是七七之条中所不能容忍的,妻子对丈夫纳妾的忌嫉有害于家族的延续,而她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又怎能公然触犯呢?
可为何,女人不能妒呢?这七七之条,又是怎样的人定下来的?
作为妻子,作为女人,她们希自己的夫君只属于自己一人,难道有错吗?为何会变成有罪呢?
为何,最后还要她亲手将所爱的人推给别的女人。
真能办到如何大方,才能称得上一个好妻子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韦晴看得更远,不让酸酸的眼角滑过难过的泪。
她说过的,她不哭,怎能哭呢?
邢睿此时是一国之主,他要背负的不止是一个家族的延续,还是一个国家的延续,她作为国母真的不该妒忌,而要大方啊!那样才能母仪天下。
呼了口气,她转身走回到床边,注视着床,却是无意要躺上去。
今晚,她便孤独一人入睡,叫她如何能睡呢?
想着,她走向那摆放在瑶琴的地方,注视着那琴,眼前浮现母妃当日坐在琴前的模样。
那时候,母妃对着琴面露愁颜的时候,是不是就如她此时这样的心情呢?
想想当日和亲时说过不想重走母妃的路,如今她的确是活得比母妃高贵得多,活得比母妃光彩得多。可是她这样的光彩还能有多久,可是这样的高贵真的就是她要想的幸气吗?
或者她该认命,不要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绕到瑶琴前坐下,韦晴双手轻轻的摆在琴弦之上,用力的咬唇,手指飞快的从琴弦中舞动。
一曲一曲,直至她感到疲累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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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初亮,韦晴便从床上睁眼。
今天,她又早醒了,昨晚明明就是那么晚才入睡,可是她无法再睡了,当她睁眼之时,竟然就是这么清醒的醒过来了。
“羽儿。”冲着门外轻唤,她知道羽儿每天在天没亮前便又会回到她的寝室守候着。
一年了,其实她还是会想念凝霜。
“娘娘,你这么早便醒来了?”羽儿跑进来,带着担忧的看向韦晴。
“嗯,天都亮了,也不算早。”这个月份,天亮得特别早。
“可是昨晚娘娘一直抚琴,都弹到很晚,现在算来,睡觉的时间并不长啊!”羽儿嘴里喃呢,带着不满,不满意韦晴这样虐待自己,竟不好好的休息。
“昨晚本宫的琴声吵到你了?”韦晴轻笑,走到铜镜前坐下,等候着羽儿上前侍候。
“只可惜是吵不到远在永和殿的皇上。”羽儿嘴里小声的道,还是乖乖的走到韦晴的面前。
从铜镜中注视着羽儿那不悦的表情,韦晴微微的笑,心里有着感动。
“羽儿,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说话,有一些话可不能让人听到的,不然本宫就又犯错了,成为好妒的人。”韦晴带着微笑说,主要是不想让这丫头还担心自己。
有时候,有一些事自己一个人苦闷便够了,不必一定要多拉一个伴的。
昨晚,她的确是扰了别人的清梦,她真的不该弹琴弹得这么晚的,那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她一夜无眠吗?
“是,娘娘。”羽儿乖乖点头,不敢再多话。
韦晴也随之收起脸上淡笑,无声的看着羽儿为她梳着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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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韦晴让老嬷嬷抱来了太子邢乐,与他在永乐宫的院子里玩耍着。
才三个多月大的邢乐开始学会笑了,在韦晴的轻逗下引出一阵阵的戏笑,小手不停的在空中挥动,想要捉住母后的手,却怎么也捉不住,但还是笑得那般的开怀。
韦晴看着乐乐的笑,也跟着扬起笑脸,与他在院子内一起发出阵阵笑语。
他们笑得很愉快,却不知有人正向她们走来。
眼看着这对母子在阳光下灿烂的笑,邢睿也跟着弯起唇,幸福的光线此时正照在他们三人身上。
“奴才参见皇上。”是一旁的老嬷嬷及一等宫女先看见了邢睿,都一起跪下行礼。
韦晴这时也抬起了头,带笑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昨晚他才召香染侍寝,今天早朝时间刚过他便又过来永乐宫了,这男人这么的急于见他们母子,她的确不该还要抱着妒忌之心啊!
“臣妾参见皇上。”韦晴款款的欠身,极力的让脸上的笑变是更温柔。
“都平身。”邢睿道,已经走到韦晴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
“听说昨晚永乐宫里一直传出琴声,你很晚都没睡吗?”看了眼老嬷嬷手中的宝贝儿子,邢睿看进怀中的人儿,不悦的问。
他本来想晚点才过来的,不想让那些老臣子还说什么他过份宠爱皇后的话。可是听到总管太监说后宫传言昨晚永乐宫一直传出琴声,他便急急的转身往这里来了。
想到昨晚晴儿的心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的心也绝不好过,紧紧的揪痛着。
“皇上,晴儿没事,晴儿昨晚真的不该。皇上此次前来,不又让人说话了?说晴儿好妒,在皇上召寝别的妃子时还在永乐宫里上演悲歌,让皇上一下早朝便急急赶来,把政事都放一边去。这罪名晴儿看来又要忍受了。”韦晴轻轻摇头,责怪邢睿这么急着而来。
“够了,不要说了,朕想要宠爱谁,想要对谁好还要让人评论过后才作决定吗?晴儿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朕是皇上,是一国之主。我们夫妻恩爱,才是一个好的表现,而不需要任何人胡乱评语。”邢睿不悦的大声喝道,说罢狠狠的吻上晴儿的唇。
他用力的吻着,是想将心中的不快都吻去。
他不要,也不想伤害晴儿半分,想到昨晚晴儿因为他而睡不着,他的心便那么的难受。
若不是这里还站着了这么多人,他真想坦白的跟她说,昨晚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想着,他吻得更是用力,直到晴儿受不了的用力喘气,他才不舍的松开怀中人儿,让她得到呼吸的能力。
“皇上,你别乱来了,教坏了乐乐。”韦晴笑着责怪,是有意要将话题转开。
她想,他们没有必要再在这话题上久留了,这一切既然都下了主意,那么就不该因为她的心情好不好而打乱。
她不想去管邢睿曾经召寝过谁的事,她只知道,如今她活得很好,至少她爱的人爱的也是她,这便足够了,她又何必要去为那些事而伤心难过呢?
这是不值得的,太不值得了。
“就让乐乐知道他的母后与父皇是如何恩爱的。”邢睿坏笑,又想吻上那红唇。
“够了,不要,你这色色的皇上。”韦晴轻笑,决意将心底所有的不快都压下,也想抹去邢睿对她的担心,便决笑容笑得更动人。
她利落的转身,就那样便能脱离了邢睿的怀抱。
“皇上,你又一次捉不住臣妾了,就如当日在景王府,皇上也是这样没用,一次又一次的让晴乐脱离你的禁固。”韦晴调皮的笑,其实她从来没有调皮过,因为她一直没有可以撒娇的对象。
她想,从今以后,她也能对别人撒撒娇了,可以得到疼惜。
“以前捉不住晴儿,是因为猜不到晴儿这女子会有这么高强的武艺,所以轻敌了。现在捉不住晴儿是因为不舍得伤害你,所以不能用力。不过让你脱离了这怀抱也没有用,一会你自己就会慢慢的走回来。”邢睿得意的笑,走到乐乐的面前,伸出手指让乐乐握着他的。
“胡说,晴儿才不会乖乖的走进皇上的怀中。”韦晴冷哼,也跟着走到乐乐的面前,伸出手指给乐乐另外一只手握着。
“是吗?不会吗?”邢睿挑起眉,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嗯哼!”
“你们都下去,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他挥手命令一干等在这里的宫婢太监们,色迷迷的瞪着韦晴。
“是。”众人不敢迟疑,都立即的退下。
眼看皇上这么宠爱他们的主子,他们可是很自觉的配合。
所有人都离去,这永乐宫落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二人,韦晴眯眼瞪着眼前这男人,在心里想着他在作什么主意。
想要让她乖乖的回到他的怀中?
知道他这样的心思,想着他们竟然也能这么恩爱的斗气,她只感到幸福感更多。
邢睿对她这么好,她真不该再让他担心的。
作为他的皇后,她该做的是替他分担后宫的烦恼,而不是添加他的烦恼。
“皇上想要来捉晴儿吗?”妩媚的朝他眨眼,韦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不,晴儿自己过来。”邢睿坐到大树的大石上,低声命令。
“才不,你明明说过要晴儿自动过去的,而不是命令。”
“朕现在就是命令晴儿自动过来朕的怀中。”邢睿板着脸,沉声命令。
韦晴扬起眉,上前了两步,轻哼:“命令?若晴儿不肯,哪又怎样?”
“有违圣意,当然不能轻罚。”邢睿很认真的道,趁着那女人一不留神,手一伸,将人安安稳稳的拉进了他的怀中。
“啊!”重心不稳,韦晴吓了一跳,惊呼出声,紧紧的贴在他的怀中。
“晴儿,朕的晴儿。”邢睿重重的叹了口气,紧紧的将人禁固在他的怀中,让她结实的坐于自己的双腿上。
他怕,如今他还是会怕失去这个女人。
“皇上,你真奸坏。”韦晴不服的低喃,却并没有要从他的怀中挣扎起来,反倒是让脸贴着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这一刻,她感觉到他的心是她的。
“晴儿,我想跟你说个明白,昨晚……”邢睿想向晴儿说清昨晚的事,让她不必想太多,还没有道出却被打断了。
“昨晚香染过了四更天才离开皇上寝宫的,这事晴儿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听到了,皇上不必说,晴儿没事,真的没事。”弯着唇笑,韦晴伸手紧紧的圈着邢睿,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不是那样的晴儿……”
“皇上,不要说了,真的不要说。”晴儿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并不让他说下去。
“可是……”可是她想太多了。
“睿,我爱你,所以我想相信你,也想你相信我。晴儿不介意的,什么都不介意,只要你的心内爱我,有晴儿所在的位置,那便足够了。我很清楚,你是皇上,现在不止是香染一个,以后你还是要宠幸别的女人的,就如珑儿,你不能一直不宠幸她,不然她爹相爷也会不高兴。还有孙雅,她怎么说也是大韦国而来的和亲千金,皇上就算不喜欢她们,她们都是堂堂的妃子。皇上以后都会宠幸她们的,晴儿总要习惯,那样才好,那样才好,所以皇上不要安慰晴儿,你要让晴儿习惯,让晴儿习惯了就没事了。”韦晴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听,不想听啊!
怎能让她听到昨晚他是如何跟香染过的呢?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小气的人,可是她的心真的在计较,真的在介意。当她第一次开始对邢睿动情的时候,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能办到的只是劝自己看开一点,这是她唯一能办到的。
所以她更不想听,她只想记住邢睿是如何疼爱她的便足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那些他如何宠幸别的女人的事情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既然并不能让她快乐一点,那么她可以选择不去面对的。
“不是的晴儿,昨晚我……”邢睿还想解释,他想让晴儿不要胡思乱想,不过他的话还是无法说出口。
“皇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再说晴儿要生气了。”韦晴从他的怀中跳出,动作还是那么的利落。
“你真的不要听吗?”敌不过她的执着,邢睿有点无奈的问。
“对,晴儿不想听,晴儿只想记得皇上如何爱着晴儿那就足够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皇上记得你曾说过的话,你不会让后宫的三千姿色而迷乱了心,你不会因为太多的女人而忘记了晴儿的存在,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晴儿会好好的当好这一个皇后之位,绝不会让皇上担忧跟苦恼的。”站在他的面前,韦晴低头直视着那双深情的双眸。
邢睿轻叹,他很明白,晴儿一直不肯让他说出昨晚的事,不让他提起,其实就是接受不了。
可是她不准他说,还说会习惯,那也许是好事的。
毕竟如晴儿所说的,也许以后他要召寝的女人不止香染一人,那么他又怎能每一次都向晴儿承诺呢?
若晴儿能习惯,那么至少以后若遇上同样的事,晴儿不会那么痛苦难堪。
想着,邢睿伸出手,笑问:“那晴儿还要不要乖乖的来到朕的怀里?”
“那就要看皇上还有没有本事,把手伸得长长的。”笑着说,韦晴微微的往后退,与坐在石头上的邢睿拉开了距离。
“好啊!就让你看看朕的手有多长。”邢睿坏笑,从石头上跳跃而起,直向着韦晴冲去。
“啊!晴儿不会这么容易让皇上捉到的……”跑在阳光下,她开始学会如何当一个小女人。
她要享受,享受这样与爱人倦恋着对方幸福。
幸福,有时候是看你如何看待与平衡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