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质问和嘲讽,宋晚致微笑道:“是呀,小女现在是知己境,但是,并没有规定,知己境没有突破的人不能当院首。”
这是强词夺理!
秋末问冷冷的看着她:“你知道当院首需要什么吗?当然,你们这些人,肯定连书院比试也赢不了!但是赢了之后代表梁国去参加天地大试,那么,不管你的年纪多小,实力多小,都需要和二十岁之上的人进行比试,你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晚致道:“那么,又如何?”
是呀,又如何呢?那是宋晚致自己的事,哪怕她死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管。
秋末问站在那里,再次逼问:“那么,你又知道一间书院需要的是什么?!你这间书院连一个夫子都没有,怎么能是一间书院?!有夫子在,那是一家书院的基础!”
人们的目光看向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宋晚致。
慕容白站在那里,浑身僵硬,她现在脑海还一波波的翻滚着,却想象不出来应该怎么办。
而就在人们即将再次发出嘲讽的笑声的时候,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来。”
人们看向说话之人。
穿着布衣相貌平常的男人上前,然后走到宋晚致面前,含笑看她:“院首,我来,可否?”
宋晚致顿时就呆了。
“院首”二字因为他开口便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好吧,这普天之下,哪间书院,会让这天下最神秘的苏相做一个普通的夫子?
然而,触及到他那含笑的目光,却又像是天空之广,那种广阔让人心里也不由生出辽阔来。
她目光感激的看向他:“好。”
然而,她一个“好”字落下,秋末问的声音便又咄咄逼人的响起。
“你是谁?!作为一个夫子,难道不该让所有人明白你的身份?!”
苏梦忱站在那里,含笑道:“在下孟沉。西山之上种田人。”
他站在那里,面对无数人的目光,平静至极的将“种田人”三个字给说了出来。
人群中突然便发出剧烈的笑声。
“种田人?!农夫?!”
“天啊,有没有搞错!一个种田的家伙竟然也敢来当夫子?!”
“呵呵,这不是闹剧吗?难道这种田的农夫会来教大家种田?!”
……
一间书院,院首是一个连知己境都还没突破的小姑娘,唯一的夫子竟然是一个荒山僻野的挖地的,这,岂非太可笑?!
秋末问的眼底已经全是讥讽。
那种讥讽连掩饰都不及。
刚才这姑娘还信誓旦旦的要将他们四大家族的荣耀踩在脚底,但是现在看来,被踩在脚底的,永远只会是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女!
太狂妄了,她必将会因为自己的狂妄而受到最为沉重的打击!
秋末问道:“姑且算你们书院有院首,有夫子,但是,如果你们加入书院竞争,那么我们的名额就会分散给你们,哪怕你们得了最后一名,我们按照规矩也会给你们一个人的名额,但是按照你们的实力,我们岂非要浪费一个名额?!”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人群中瞬间便发生了躁动,因为,这关系到所有人的利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只认同那十一家书院,而宋晚致他们,无疑是一个外来客,被排挤的外来客,一个痴心妄想想要挑战四大家族的外来客,但是,就因为这些人的痴心妄想,所以要挤掉他们进入天地大试的资格,这简直让他们瞬间就火了。
“凭什么让他们有名额?难道我们立马建一个书院,就有名额了?!”
“就是!一个闹剧而已!反正我们都不同意!”
“不同意他们这家书院!不同意!”
……
各种各样的声音瞬间袭来,秋末问的嘴角微微一扯。
触及到大家的根本利益的时候,煽动起来,更容易。
而此时,宋晚致开口:“如果输了,我们不要名额。”
人们有瞬间的平静。
然而,这平静瞬间又被少女接下来的声音给打破。
“我们输给任意一家书院,都不会要名额。”
什么?!
输给任意一家书院?!
人们瞬间就愣住了,这个少女莫不是疯了?!刚才那些疯言疯语还想实现?是想打败每一家书院?!就凭他们落日族,就凭他们一个知己境都没突破的院首和一个以种田为生的夫子?
太可笑了!
秋末问听到宋晚致这样说,目光一闪,然后道:“如果你们输了呢?”
众人又将目光看向宋晚致。
宋晚致开口:“如果我们输了,任凭处置。”
“任凭处置”四个字,几乎将所有人的尊严和生命完全赔上。
秋末问对这个答案也很满意。
他觉得,刚才她既然敢说出那么多的话,想要让他们四大家族的荣耀掩埋,还想要按照规矩来打败他们,那么现在,他便按照规矩,让这些无知的,低贱的血脉完全的碾压!
他会让他们在最后,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秋末问眼底带着笑意,说了最后一段话。
“忘了告诉你,落日族的小姑娘,你们落日族的所有人加上这个种田的农夫,也不过一百九十五个人,但是,按照规矩,想要参加书院比试,书院里的人,最少需要两百人。”
“我们再给你一天时间。”
“在这一天时间内,如果你找不到五个人,五个名额,那么,很很抱歉,你们不必比试也输了。”
“那么,请记住你那狂妄的话,任凭处置。”
“奉上你们这些小族可笑的自尊,跪着,滚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