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秦仰已经长大了,您应该给他足够的作为成年人的自主权,不然他只会一直地幼稚下去。"那个西装男的目光落在游鹭的身上,话却是对着桑春秋说的。
仅仅一句话,游鹭那充满杂乱无章的思想的脑子里,一瞬间清醒了。他佩服这个西装男的头脑,且自愧不如。
这样明面上倾靠桑春秋的话,实际上却是在给他和秦仰争取机会。
"我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男女婚配才是正道,何况这个游鹭他之前杀过人!如果说他出狱之后有过悔改,我兴许也不会阻挠!可是,他还伤害过小睦!这证明,这个人的心理本身就阴暗,不是单单靠坐牢就能够悔改的。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现在还担心,就算小睦放弃了这个游鹭,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张鹭王鹭!李懂,你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你也能设身处地地想想这些事情了吧!"桑春秋一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语气却很是急促。
只见李懂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表情,淡然地说道:"我设身处地地想了,能让孩子高兴的事情,无伤大雅的话,他们尽可以去做。吃了苦头,他们也自然会回来。完美人生,那是不存在的。"
桑春秋被李懂这番说说的哑口无言。
这时候,游鹭亲眼看到李懂朝着他的方向,微笑了一下,以示友好。
游鹭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沉了下去,他忽然想抓住这人问一问,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当子女的,从来没有将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放在心上。我听说现在的同志圈子里得艾滋的人格外多,难道还要等到小睦得了不治之症才回头吗?"桑春秋仍旧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那些是滥交,秦仰对游鹭,我看倒不至于。"李懂说。
桑春秋拧起了眉:"李懂,你这明摆着站在游鹭那边是什么意思?你就不为小睦多多着想一下吗?"
"妈,我首先声明,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您是全心全意地为秦仰着想,我自然也是。可秦仰需要游鹭!"最后七个字,李懂掷地有声。
桑春秋一时噤了声,望着李懂的脸,目瞪口呆。
"暂且先不说您将秦仰关起来,对我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就单单说秦仰最近的一些行为,您也该知道,您所做的事情已经过分了。"李懂的声音严肃,面容却温和谦虚。
桑春秋想发火,却迫于李懂的气场,不好再说些什么。
"总之,为了秦仰着想,我是站在秦仰这一边的,且我会为秦仰请最好的公关,您不用担心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秦仰的事业。如果有人企图暴露秦仰跟游鹭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让对方在霖州再无立足之地。"李懂平静自如地说着,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拢了拢西装外套,正欲离开时,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对桑春秋说道:"妈,不是女婿不尊重您,而是我们这些晚辈在帮您改正错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