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游鹭短暂交谈后的桑和因为和李懂置气打算翻墙离开学校。原本是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了和她一样逃课的游鹭。
这个清俊的男生,居然和她一样,翻墙逃课。
那双原本用来敲打键盘的漂亮十指,紧抓在石块砌成围墙上,竟没有那些许违和感。只见对方眉头轻蹙,轻而易举地爬了上去,而后轻盈一跃,就逃离了学校的笼牢。
对方跳下去后,她也跟紧了爬上了围墙,在墙头瞥了一眼游鹭离开的方向。跳下去后,她快速地朝那个方向跟了去。
只是,这才几分钟的空子,游鹭就将她甩掉了。
但这样,并难不倒桑和。
桑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向了另一条道。
想当年她初中时,从附中到一中的条条小道,她可是熟烂于心。哪怕乡村周围小径无数,可每条小径,最后都会通到平安一中校门。游鹭去乡村里溜达,这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可能性太小,以至于她没有了这个想法。
桑和率先到了平安一中的校门口,等待了几分钟后,成功地捕捉到了游鹭的行踪。
只见她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悄悄地跟在了游鹭的身后。
游鹭走到了网虫网咖,走了进去。
"给我开台机子。"他说对吧台小妹说着。
"有身份证吗?"吧台后的小妹的脸定了定,摆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游鹭道:"不是有备用身份证?"
"不好意思,最近查的严。"那小妹低声解释着,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游鹭叹了口气,往网吧里扫了一眼,似是不死心:"那让我进去上个洗手间,行吧!"
小妹的笑容不改,手往边上墙壁上贴着的一张A4打印纸上指了一下。
"外来人员使用洗手间,元一次。"
游鹭神情自若地摸了摸口袋,从皮夹里摸出两块硬币放在了吧台上。而后,快步往里走了去。
桑和在游鹭消失在网咖吧台后,也迅速走了进去,那小妹见是她,笑得如花灿烂,眼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着空荡荡一片,笑容顿时黯淡了下去。
"刀刀姐,你男朋友今儿个没来?"
桑和的目光一直在找着游鹭的身影,一时没有听到小妹的话,径自问着:"刚刚那男生呢?"
"谁?"
"就是我前面进来那个,要上网的男生!"
吧台小妹的手往洗手间一指:"去洗手间了,不过那里刀刀姐你可不能进!"
桑和的脸一白,也不顾小妹的阻拦,往洗手间的方向奔了去。
这间网咖的洗手间十分宽敞,男左女右,而在中部却有一扇玻璃门,门后是一条通道,直通商贸区。
平时打开的时候,总有逛商场的人来使用厕所,而平安城的居民素质也并不如何高上,对网咖原本污浊的空气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污染,因此,老板娘将那扇门给锁了起来。
可现下,桑和奔到那扇门前时,那扇门已经打开了。
"丽丽,这是怎么回事!"桑和回头问着吧台小妹。
吧台小妹应声跑来,看着那敞开的玻璃门,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这怎么开了?"吧台小妹搔了搔头。
而这样的情形,使得桑和对于游鹭等于鹿鼎三等于阿三的这个想法更为坚定。游鹭已经察觉到了她在跟踪他!
但是花元钱跑到网吧来上个厕所,借机离开,这手段,着实有些低劣。
目的,不要明显得太过分。
这会子,只听一声抽水马桶的抽水声,不一会儿,男厕的洗手池处又传来一阵洗手的声音。桑和的步子往男厕的方向移了几步,被吧台小妹给拉住了手。
"刀刀姐,这里面你可不能进去!"吧台小妹告诫着。
桑和猛地一甩吧台小妹的手,也只是默默地白了对方一眼。
只听一阵烘手机运作的声音,不到一分钟,有人走了出来。
桑和的眼紧紧地盯着那走出来的人,一双雪白的名牌运动鞋,修身的直筒牛仔裤,再配以一件长款黑色呢子大衣...
古典书生一般清俊儒雅的面庞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淡然的目光稍稍一移,与她对视的那一秒,微微一滞,转而盈满了暖如冬阳的笑意。
红润的薄唇弯出了一个绝美的弧度:"桑和,没想过你这样关注我。"
这番话,倒使得桑和的身体,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全然僵住。
吧台小妹见着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忙道:"原来、原来,你俩认识啊!"
"对的!"不等桑和开口,游鹭便呵呵笑着接过了话,身子更往桑和的方向逼近了两步,手往桑和的肩膀上一拍,"我和桑和可是好朋友呢!"
而"好朋友"三个字,却被他咬得有了丝奇怪的意味。
桑和体会不出,吧台小妹也察觉不到。
"你逃课就是为了来网吧?"桑和因为自己错误的思考方向,而显得些许无地自容,此刻与游鹭对视谈话,更显得没有底气。
游鹭轻笑:"我可是重度网毒者,那区区的小平板,岂能满足得了我?"
这下子,吧台小妹也连连应道:"刀刀姐,他说的没错,我没给他开机器...你知道的,最近查的严,老板娘把那些借来的身份证全都给还回去了...不然网咖里哪会这么冷清啊!"
桑和叹了口气,心下里更是为自己冲动的行动表示羞愧。
"你逃课,该不会就只是为了跟踪我?"游鹭的神情温和,看不出半点异样。
"对,我还怀疑是你绑架了我的弟弟!"桑和佯装开玩笑地说着,手往两边摊了下,"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弟弟最近失踪了,被人掳了..."
"同学,这个我可以为刀刀姐作证的。你别见怪..."吧台小妹再次插嘴道。
"丽丽,你回你的柜台去..."
"刀刀姐...我..."
"原来是这样啊..."游鹭的脸上笑意微微一僵,那双黑亮的眸子神色一深,令人不敢直视,可他那面上的笑意却仍旧淡淡的,令人察觉不到半点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