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有些事你别管。"桑和压低了声音,温和地警告着对方。
"我只是一个看似忠实的观众。"对方表示无所谓的摊摊手,"何况,看你的表演观众不止一个。"
这样的话,如雷轰顶。
...
桑和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院,出院时家里人才在医院现身,帮她支付了余下的医药费,还不忘对她唠叨,让她省心些。无奈的是,出院手续一办完,他们又消失了,留桑和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出病房。
这时李懂闲着无事,便跟着唐堂来接桑和,看着抱着一束黄玫瑰在住院部大厅站着的郑恩谐,身边人强压下怒气地吼道:"这都是第几回了,你总该管管你家那只醋精了。"
郑恩谐低着头,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这样的尴尬沉默,令唐堂十分不爽,甚至往郑恩谐那边冲了几步,所幸有李懂在场,阻止了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血腥"场面的呈现。
唐堂用力地啐了口口水,将李懂遏制她的双手给甩掉,破口骂道:"艹,这恶心玩意儿拿来给我家和儿,和儿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特么快滚,别给和儿找麻烦倒是积德了!"
郑恩谐瞪了唐堂一眼,打心底里觉着这女人烦,却因为"戴罪"之身,一言不发。眼看着桑和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出了电梯,他快步走了上去,花束往桑和怀里一放,下一秒就被桑和扔在了地上。
护士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忘了行走,轮椅停在医院住院部的大厅中央。唐堂奔了来,从护士手中接过了轮椅。
"郑恩谐,你回去准备竞赛吧。有些事情,以后再说。"桑和的目光移向了那个此时显得懦弱的男生。
郑恩谐得到了桑和一丝丝的回应,慌忙力争最大主动权,他解释着:"这事不是彤彤做的..."
"我知道不是她做的,但舆论趋向,我也改变不了。"桑和微微笑着,"我不怪你。"
郑恩谐的脸色一白,手抓住了轮椅的扶手:"对,是我做的。"
在唐堂身后缓慢走着的李懂的面上闪过了些许讶异的神情。而唐堂的手飞快地甩上了郑恩谐的脸,"啪啪"两声,打得郑恩谐连脾气都不敢发。
桑和默了,垂下了眼睑,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可置否,在你坐那张凳子之前,是我坐在凳子上。"
"有用吗?"桑和反问一句。
"没有用...可是..."
"没有用也没必要解释。你回学校去准备竞赛,有些事,我能帮你解决的也能解决。"桑和淡淡地说着,手扶上了额。
唐堂瞪了郑恩谐一眼,将桑和往外推去。李懂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双手环胸地看着郑恩谐,满眼道不明的意味。
郑恩谐不认得这个卷发男生,只道是桑和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丑八怪,着实辣眼睛。
李懂也不在意郑恩谐那嫌弃眼神,忽地轻笑了一声,双手插着裤带就大步跟上了唐堂的步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