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好的考虑吧,我会将你们现在说的告诉给耿柏寰,你们好好的休息。”律师笑了笑,然后就走了,好像并没有因为林博锐的话语觉得威胁,而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们怎么能算得上威胁。
林博锐反手握住我的手,然后上下看了看我脸上和手上的伤痕,直到觉得没有什么事了,他才对着我笑了笑。
“明天我们再去登记结婚。”开口,林博锐的话语虽然是肯定,但在我看来却有着赌气的味道。
我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我此时拒绝,我想林博锐一定会猜想着什么。
“为什么耿柏寰会撞我们的车呢?”林博锐开口,他的狐疑比我还多,而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奇怪。
“我不知道,而且我最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我很肯定的说着,我和耿柏寰已经没有了联系,就算昨天晚上在楼下见到他,我们也没有说任何话,我是真的找不到理由来说明他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难道是他不想让我们结婚?”林博锐继续猜测着,但我知道他这样的猜测不是此时的疑问,一定是从耿柏寰撞我们的车子开始,他就这样的想着。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耿柏寰真的不想我和林博锐结婚,他不会这么傻的做出这些事情,因为我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
“耿柏寰对你还有感情?”林博锐见我没有说话,继续的追问。
我摇了摇,如果真的有感情,我们会离婚?他会绕过郑颖熏来打掉我的孩子?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明天去登记,我等一下让护士借轮椅给我们。”我显得没有底气,其实这么多的疑问让我自己很迷茫,但我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有了感情,耿柏寰的痛苦与开心都已经和我没有了关系,又怎么能阻止我结婚。
林博锐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他想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但这样的答案我不想给,我只要他相信我和耿柏寰真的没有什么。
“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来叫你……你发现没有,我们这样去结婚更有意义,说不定还会羡煞旁人。”我笑得夸张,我想什么都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去想。
林博锐也笑了起来,我将病房的门关上,我的笑容收敛,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轻松,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应该和耿柏寰见一面。
走到自己的病房,在房门一打开的时候,我闻见了自己熟悉的烟草味道,我握着门把的手变得僵硬,当我的眼神抬高看着病房的时候,我看见了耿柏寰坐在我的病床上面,然后眼神空洞的望着我……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酸楚,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一瞬间变得陌生无比,而且我认为耿柏寰是恨我的,不然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撞上我的车,没有一点犹豫。
其实我想开口问为什么他要撞我们的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凌未央在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但最后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堵住在喉咙。
耿柏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我总觉得他的步子走得有些沉重,而且他眼底下面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憔悴而疲惫。
我离开他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前段时间不是还意气风发吗?
耿柏寰站到我的面前,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臂,但我躲避了,可是他并没有死心,而是再一次的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臂,这一次没有给我逃脱的机会,他细细的看着我手臂上面的伤口,脸上的忧郁好像更加的浓烈。
我并不认为他是在可怜我,更不是因为怜爱我。
“还疼吗?”耿柏寰的声音沙哑,沙哑到让人觉得疼痛,也让人觉得他有隐忍的痛苦。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耿先生,疼与不疼都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好奇你将我撞进了医院,你现在在我的面前装可怜干什么?难道又想说着让我不要告你,不要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满城尘?”我的声音鄙视,因为我真的不相信耿柏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我更不相信,我居然说出了可怜两个字,我怎么能用可怜来形容这个人,其实真正可怜的是我。
我的话让耿柏寰没有反应,他依然低头望着我的手臂,手上的力道也轻柔得让人害怕。
我突然觉得,我面前的耿柏寰真的疯了,他已经快几乎变态,一只手将我推开,另一只手又将我死死的捏紧,今天上午想要我的命,现在又温柔的问我疼与不疼……他真的疯了。
“不要和林博锐结婚好吗?”我不知道他握着我的手臂有多久,但我清楚的听见他对我说出来的要求,但这样的要求是这么的没有自信。
“你说什么?”我不确定耿柏寰说出来的话语,因为我觉得不可能和啼笑皆非。
“未央,你答应我好不好,你不要和林博锐结婚,你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复婚好吗?”耿柏寰显得有些狼狈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耿柏寰这样,也是第一次发现耿柏寰怎么突然没有了雄伟的霸气,一时间软弱到让我觉得我自己在做梦。
“耿柏寰你确定你自己是清醒的,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觉得世界疯狂了,从我和耿柏寰离婚后,我的世界简直是疯狂的,但我想此时最疯狂的一定是耿柏寰这个疯子。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我更清楚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事情,凌未央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只要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们还是和初结婚那时一样恩爱好吗?”耿柏寰还在继续这无理的话语,我真的觉得我在梦里,只有在梦里,耿柏寰才会这么的苦苦哀求有,只有在梦里,耿柏寰才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只剩下眼底的疲惫和软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