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澜漓的鲜血一点一点的喂入皇上的口中,直到他全部咽下之后,风凝魅才转身慢慢走向水澜漓:“好了,十天之后,他就会苏醒!”
见水澜漓似乎松了口气,风凝魅又意味绵长道:“不过,他只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足够!”
回到兰苑,看着水澜漓离去的背影,听绿雅说一切都已按照自己的谋划进行着,风凝魅唇角勾起一抹鬼魅般的冷笑,清丽的眸子里闪烁着灼灼精芒。
水澜漓,你即将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随后的日子里,风凝魅静静地待在兰苑里,悠哉乐哉的过着难得宁静的日子,而外面却是暗潮涌动。
时光飞逝,转眼十天已过。
这天一大早,水澜漓便来到了兰苑。
看着悠然自得,丝毫没有被劫持模样的风凝魅,水澜漓就恨得牙痒痒:就让你再逍遥几个时辰,等本王大事一成,你就将是本王的禁胬,这辈子休想逃离本王的掌控!
瞥了一眼眸光深邃,唇畔噙着一抹冰冷诡笑的水澜漓,风凝魅心头冷笑,面上却平静无波。
“走吧!本王要让你亲眼见到本王登上至尊宝座的那一刻!”一把抓着风凝魅的手,水澜漓脸上洋溢着唯舞独尊的笑容。
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一旁的林管家,见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风凝魅清丽的眸子里飞速滑过一丝魔魅般的幽光,随着水澜漓来到了水国皇帝的寝宫。
只见一个身着明黄锦服的男子趴在床边,紧抓着皇帝的手,面露悲伤道:“父皇,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了?儿臣舍不得你啊!”声音虽大,却听不出丝毫的悲伤。
想来,他应该就是太子殿下水洪漓了。
“父皇,你就放心的走吧,儿臣一定会好好治理这偌大的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将水国发扬光大,有朝一日一定完成你一统天下的心愿的!”话锋一转,水洪漓的话让众人神色各异。
水洪漓心中却在暗忖:可恶,究竟是谁让老东西始终留有一丝气息活到今天,从而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要是查出谁暗中捣鬼,等自己登上皇位后,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看着虚情假意的水洪漓,水澜漓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嗤笑。
水清漓的黑眸中闪烁着森寒刺骨的戾光。
而风凝魅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一幕,别说水澜漓和水洪漓,就是那神情悲戚的大臣中,又有几人是真心?几人假意?
倒是水清漓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悲痛欲绝,让风凝魅有几分感动。
蓦然见到水澜漓身后那陌生的男子,众人皆惊诧莫名,却惧于水澜漓面上的寒冰而不敢言语。
“澜王,此乃父皇寝宫,怎可让陌生人进入?来人,将他拖出去立即杖毙!”这时,那本跪在皇上床边的水洪漓突然站起身,怒目着水澜漓和风凝魅,语带森寒戾气。
而水清漓也是一脸疑惑,直视着已易容成男子模样的风凝魅,当看到她眸中稍纵即逝的狡黠之光时,心头顿时了然,嘴角微微勾了勾。
原来,他竟是她!
冲着水清漓眨了眨眼,风凝魅面色平静地看着眸光阴狠的水洪漓,不置可否。
面容粗狂,唇上蓄着胡须,皮肤黝黑,体型匀称,充满了王族的高贵气度,只是那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双眼,透露出内心冷酷的本质。
面对水洪漓的质问,水澜漓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语气却满含威严:“她是本王请来的贵客神医幽魑!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神医幽魑?”
听到这闻名遐迩的名字,众人俱是神色一变,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澜王怎么会将神医请了来?难道说皇上的恶疾还有救?”
“这也不是不可能!听说他医术了得,哪怕是刚刚断气的人,也能被他救活!”
“不过,据说他品性古怪,从不轻易出手救人,澜王又是如何请动他的?”
“可是皇上已经昏迷十几天了,你们说,真的还能……”许是意识到了什么,说这话的那人立即紧闭上了双唇。
听到大臣们的议论,水洪漓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面色愈加沉郁而阴霾,声线冰冷刺骨:“澜王,你不经本殿同意,就擅自带陌生人闯入父皇寝宫,到底是何居心?”
“本王请神医来,只是希望能治愈父皇的恶疾而已。”
睨着神色阴晴不定的水洪漓,水澜漓不温不火道:“虽说父皇让太子殿下监国,但本王也是水国堂堂正正的王爷,不必事事都要请示太子殿下吧?况且,身为人子,听闻父皇突然恶疾,本王自是心急如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神医救治父皇,又能存有何居心?就算有,也不过是一颗为人子的孝心而已!太子殿下,你说是吗?”
“你……”水澜漓于情于理的一番话,让水洪漓挑不出任何差错,又看到不少大臣都在赞颂他孝心可嘉,心头顿时惶恐起来,一旦让神医诊治,那后果……
想到此处,水洪漓心中越发慌乱起来,怒视着双眸深邃如渊的水澜漓准备孤注一掷时,却蓦然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忽然阴测测道:“澜王还真是孝心可嘉,可惜……”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一脸疑惑不解,水洪漓狡诈道:“天下有谁不知,神医乃堂堂七尺男儿,可大家看看澜王身边这个所谓的神医,他的身材尚不及澜王双肩,分明就是假冒的!澜王,你找个人冒充神医试图接近父皇,到底是何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