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校庆演出将准时在学校的广场举行,所有的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只待时间的到来。临时组建的演出后台,所有参与演出工作的人们都在紧张的忙碌着,随时准备待命。看这架势,完全没有要输掉任何一场专业演出的样子,当然,如果你想借这个机会看到那些大牌明星的话,只能等开始前几十分钟甚至是几分钟的时候才会有机会见到。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空中飞人,露面的时间是以分钟来计算的,每一分钟都是相当的值钱。和那些苦苦等候在化妆室门外痴情的学弟学妹们相比,我似乎少了许多的热情,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如果不是陈辰打电话,我宁肯在这个全校大狂欢不用上课的特殊日子里在宿舍睡觉听音乐。
“你叫我来干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你肯不肯。”我拿着通行证穿过厚实的人墙在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匆匆穿过,战战兢兢的出现在化妆室的时候,陈辰正在那里玩着手机游戏,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似乎对晚上的主持已经胸有成竹。见我走了进来,他忙放下了手机。
“你到是挺悠闲的在这里,外面可是都热闹极了,不会又是有什么礼物要我送吧?”
“不会,今天这是正经事。我想让你替我带着我舅和舅妈逛一下咱学校,顺便给他们介绍一下。刚我舅打电话来说叫我去的,我这马上就要化妆彩排了,去不了,所以就只能找你了。”他一嘟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简直就要把我萌死了。
“据我所知,你舅舅这次可是学校请的贵宾之一啊,学校一定会有安排专人领路参观的吧,哪还用得着我呢。”我故意想找借口推辞掉,因为我实在是不想面对那样尴尬的场面。
“实话跟你说吧,咱学校不是要盖心教学楼吗?我舅舅是想借这次机会来考察一番的。他不想听领导的那些客套话只行有个对学校比较了解的熟人带着四处走走看看。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回头校庆完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正说着,便陆续有人提着大箱小箱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嚷嚷起来。
“大家赶紧准备化妆了啊,与彩排无关的人员现在可以出去了。不要影响大家工作。”看样子他们这是马上就要开工了,我四周看了一圈,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无关人员,顿觉有些尴尬。
“好吧,我这就去,他在哪?”我只想赶快的离开这里,不想在和陈辰在这里没完的说下去便勉强的答应了。
“在国关院一楼的贵宾室。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开工了。”我本想问一下冠以项链的事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本不该属于我的生日礼物婷婷一定是知道的。只是话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便忙了起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我在贵宾室外驻足了几分钟,深呼了一口气才敲响了房门。
“请进”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推开房门,依洁和卢成庭都在。
“卢总,卢太太,我们又见面了。是陈辰让我替他带你们来参观学校的。”我大方礼貌的说明了来意,并刻意的保持了应有的距离。
“是你呀,我们上次在丽江就见过面了,快请坐。依洁见我进来,忙拿出女主人的姿态热情的招呼我坐下。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今天比上一次见还要高贵漂亮。一条修身低胸连身裙将她的完美曲线展露无疑,让我这个没有生过孩子,小她好多岁的女人都自叹不如。
”你看这陈辰,我们本来是叫他来陪我们的,他却又推给了你,那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这是我的荣幸。他是今天晚会的主持人,这会,正忙着做准备呢。我和他也是好朋友,帮个忙也没什么。”
“不麻烦就好,那我们这就去吧。我来的时候见这里风景这么好早就想逛一下了。刚进校门的时候就看见你了,原来你是学校的优秀学生代表啊,那学习一定不错了。”
“还好吧。”依洁亲密的挽着我的手聊着。而我却有些心不在焉。从我进房门到我们要出房门卢成庭都是一语未发,只在哪里低头喝着茶。
“老公,你还喝什么茶啊,人家人都到了,你怎么还不动呢。”
“哦,你们先去,我,我随后。”
“那你快点啊。”说罢,我和依洁便走了出去。我用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了他的不平静。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我在故作镇定罢了。
从图书馆到教学楼,从食堂到山脚下外教住的小洋楼,从学生宿舍再到新落成的现代化操场,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像个导游一样带着他们逛完了所有的地方。整个过程,依洁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卢成庭的异样。我没有答应他们一同吃晚饭的邀请,只一个人回了宿舍,爬上床,听着音乐,晚饭也没有胃口吃。这难熬的三个小时,让我痛苦万分。是嫉妒,嫉妒自己心爱的人被别的女人亲密的叫着老公,是挣扎,挣扎着不要让自己的心里不再有他的位置,更是无奈,无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直到薇薇叫我去集合,我才又勉强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期待已久的晚会准时开始了。整场晚会气势恢宏,灯光绚烂,震天的音乐声和掌声叫醒了这原本寂寞的黑夜。而我,却从头到尾都无心多看一眼。再加上人是在是太多,气氛又实在是太过热烈,我甚至是连台上在演什么,谁在演都搞不太清楚。只是能时不时的听见陈辰和另外一甜美女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耳朵四周围绕着。
这一整夜的狂欢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在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校园里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我们依旧是爬起来上课,宿舍,食堂,教室过着三点一线无聊但熟悉的生活。好像,昨天,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只在广播里还能听见校庆的一些新闻,但也很少有人再拿来讨论什么。
自打昨天开始,我便是象丢了魂儿一般,萎靡不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