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晓看我这疼惜的样儿,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报纸:“她是罪有应得!”
我刚想说,我又不是疼惜她,毕晓就凑过来:“你知道,上头还有件事儿没说嘛?”
我一愣:“啥事儿?”
“五年前有一案子,也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那件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小片儿警牺牲了。”毕晓说到这儿,又看看周围,接着悄悄跟我说:“其实,那片儿警不该死的,要不是李佳肴他爸当时为了邀功,也不至于误害了呢个片儿警。”
我一听,身体都僵住了,那小片儿警不该死的,不该死的,不该死的……
如果姐夫没有死,苏梓琳就不会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如果没有回去,廖风就不会给我准备那么大一阴谋,我的爱情也不会被埋葬了。
我说:“毕晓,为什么把这事儿盖下来了?”
毕晓想了想,最后还是跟我说了,她说:“这个人上头有个更大的主儿,这要是一扯,指不定扯到哪儿去呢。”
周六的时候,我去了医院,廖云坐在病床旁,看到我,似乎没有以前的嚣张气势了。
我们一起在医院的公园里溜达,廖云说:“廖风还记得你,每次做梦的时候,总是喊着你的名儿,你也是姐姐,我希望你能体谅我。”
“不好意思,我不能体谅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廖云一震,我却继续往前走:“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体谅你,如果我是你,我的弟弟受伤了,我会把欺负他的人,打成残废!”
廖云不说话,我们并排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或是病服的人,我说:“廖风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我们曾爱过,起码我爱过。可是,他让我对爱情有了偏见,所以我回不去了。廖云,我们之间的纠葛,到此为止吧,在争论也改变不了什么,有啥意义?我来这里,也不是来看廖风的,我是想找你家老爷子问问,踩着一个片儿警的尸体晋升,速度有多快?”我说的那样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廖云被我问懵了,她拉着我说:“你什么意思!苏向晚,你把话说清楚!”
“你们家老爷子应该懂!”我挎着包,沿着公园的出口,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廖震良,我虽不会找你,但是我要你知道,我们苏家不受你的恩惠,两条人命,该还得早就还了。苏廖两家再也没有瓜葛了,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廖风也不会对我抱有一丝希望,他会内疚,会自责,可是他不会来找我,这就是廖风。
我招手拦了一辆“太可惜”,上了车,掏出手机,我打过去:“几点的飞机?我接你!车费你报销!”
机场来来回回的很多人,我就像个傻逼一样,一直瞪着出机口,甬道里出来很多人,连眼睛都不敢眨,我拼命的瞪着。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太子爷,他说:“哪儿呢?”
我说:“你哪儿呢?我就在出机口候着呢!”
“你转头,右后方四十五度。”
我拿着电话,向后转,我操,这厮是从专机口出来的,跟着出来的虽然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人儿,可是就属我家的爷最俊!
心里莫名的舒坦,我一路小跑,咯咯咯的笑着,我拉过他的行李,都忘了报销车费这事儿,笑眯眯的说:“爷,欢迎您回家!”
徐毅琛拽过行李箱,像是怕我累着,一手拦着我的腰:“妞儿,是回你家,还是回我家啊?”
我顿时被煮熟了,我囧的不行,都是看言情剧看得,接机的人不都这么说吗,怎么到徐毅琛这儿就变味儿了呢!我囧!
徐毅琛特放肆的笑,他说:“妞儿,你真逗!”
机场外,停了一辆车,挺眼熟的,徐毅琛把行李给了司机,拉着我就做后车座里了。
关了门儿就开始啃我,司机进来发动车子,他都没闲着,一个劲儿的亲,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我被他弄的咯咯咯笑,痒啊!
徐毅琛忽然就抱着我:“完了完了,我忍不住了!”
他对司机说:“别回家了,去景园!”
车子一个转弯儿,我紧紧的靠着他,我是想他了,真想!
我也环着他,紧紧地。
车停了,在一栋挺复古的别墅门口停了。
徐毅琛拉着我就往里走,我笑,这哪还是以前见的那个总是一副天下尽在我手的徐毅琛啊,这就是一急着上厕所的憋着尿的猥琐男!丫,这比喻不太好,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肯定玩儿完。
我奸笑着,在他关上门儿的一瞬间,我先发制人,“爷,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我囧,算了,不能跟他贫,我直接跟他求饶,丫又在我身上啃了一会儿才放人。
幸好丫放人放的早,到办公室的时候人还不多,可毕晓似乎在这儿等我等很久了。
毕晓上下打量着我,我一想,坏了,赶紧抹脖子,丫是不是在上面种草莓了,我闪烁着眼睛,赶紧低下头,掏着包里的镜子。
毕晓说:“你今儿怎么了?从你进来就不对劲儿,你被火车碾过啊?”
透过镜子,我知道没留下什么痕迹,心里也就舒坦了,我说:“什么话,火车碾过我还能杵这儿?”
“可你丫走路怎么怪怪的?”
我一听,呦呵,今天浑身都疼,走一步都难受,就这姿势还能减轻点儿痛楚,难道样子很奇怪?我问:“走路怎么了?我不一直这样儿?”
“哈哈哈哈,你今儿特像企鹅!”
好吧,我放下包,很淡定的做到椅子上,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丫找我啥事儿?”
毕晓这才停止了笑声,表情也不像以前,有点儿严肃:“苏苏,今儿晚上抽个空,咱们去趟萧萧家。”
我说:“成!蹭顿饭去!”
“嗯,那我走了。”
我说:“就为这事儿?就这事儿,你大清早儿的来这儿等我?”
“嗯,就这事儿。”我总觉得毕晓有话没说完,我刚想拉住她,手机响了,毕晓跟我挥挥手走了,我接起电话:“干嘛?”
“妞儿,还疼不?”
我刷的感觉脸发烫:“爷,谢谢您的慰问,还行还行,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这样儿吧,我上课了哈。”
“哈哈哈哈,别介,要是难受就请个假,听话。”
“嗯。”我的脸烫的厉害。
“晚上我去接你。”
“嗯,诶?别别别,晚上去萧萧家。”我赶紧解释道,“毕晓一早儿就跟我说了。”
“行,出来CALL我,我到她家接你。”
“嗯。”我乐,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挂了电话,我忽然就开始想他,没什么理由,可能就像老人们常说的,看对眼儿了,不过以前咋没看对眼儿呢,我不去想。
放学的时候,我拉着毕晓先到豆芽学校,毕晓鄙视我:“蹭个饭也得带家属,出息!”
我笑:“今儿个豆芽放假,本来该接回家的,这不是顺便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