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毁了我,我咬着他的胸,他还是抱着我,废了半天劲儿才发现,他就是一泰山,够稳!
来到廖风病房门口的时候,徐毅琛礼貌性的敲敲门,也没等里面同不同意,拉着我的手就进去了。
廖云不知道去哪儿了,唐彩云还在廖风床边儿,那男人坐在沙发上。
徐毅琛拉着我,先开口:“廖叔,不好意思,给您老儿添麻烦了。”
那男人一惊,这才看见徐毅琛身边儿的我,眼神忽然变得很温和,他说:“谁也不怪,是那小子自己惹下的祸。”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我依旧不语,只是悄悄的打量着这个包养苏梓琳的男人。
他很帅气,尽管已是知天命的年龄。不得不说,廖风的五官,大部分都是遗传他的。好看,就是好看,即便是岁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褶皱的痕迹,他也一样可以用帅来形容。
我终于知道苏梓琳为什么会选择他,其实就像我会选择廖风一样,因为他俩一样的好看。
那男人摆了个手势,我又被徐毅琛带着,跟着他一起到了病房的里屋,那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
我猜徐毅琛之所以把我带着,是怕我在面对唐彩云,更是面对廖风时尴尬。
进了屋,我随手关了门,那男人问徐毅琛:“市教委的案子办得怎么样?”
徐毅琛也是客客气气的说:“还行。”
“那小子毕竟是我带上来的,有什么也别藏着掖着,给我直说。”他掐灭烟头,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
徐毅琛突然变得严肃,他说:“廖叔,这事儿我有分寸,我也不便多说什么,现在他闺女又闹出这么一出儿,这结果您比谁都清楚。”
虽说是有分寸,可我总觉得,徐毅琛似乎已经决定了,我想他们要调查的人应该是李佳肴那个在市教委的爸爸,我不想知道这些个破事儿,可我也不能不懂事到打扰他们说话,我就干坐着。
两人又谈了一些公事儿,最后又突然转到我身上,那男人跟我说:“苏宁,你照顾的很好。”
我一愣:“应该的,应该的,他是我闺女。”我笑道,勉强的笑,我其实是想说,丫的,老娘照顾苏宁,那是天经地义,管你屁事儿!
我看到他眼里暗淡的神色,和他这个人有些不搭。
在他包养苏梓琳期间,我从未见过他,苏梓琳的自杀,苏梓琳的火化,苏梓琳的葬礼……我都没有见过他,我只知道每年苏梓琳的祭日,总会有一束花,早早的就放在她的墓碑前,我知道是他,是他提供了这块墓地,是他让苏梓琳安心的在这个让她开心让她失望或是让她不舍的城市里扎根儿。我不想对他说谢谢,也不想说抱歉,不管是对廖风,还是对苏梓琳,我一点都不想,我更不想跟他说话。
我们都沉默了,他欲言又止,我扯扯徐毅琛的衣袖,示意他该走了。
徐毅琛接到我的暗示,道了别,我们出来的时候,廖风已经睡下了,唐彩云只是跟徐毅琛寒暄了几句,丫根本没看我。
临走的时候,唐彩云说:“毅琛呐,云云在你家陪老太太说话儿呢,赶紧让她回来吧。就会折腾老人家,你说的,她能听些。”
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得,我面无表情的跟着徐毅琛离开医院,走的时候,我只是偷偷的看看廖风,他睡了,眉头紧皱。
出门儿拦了一辆“太可惜”,徐毅琛拉着我一起坐进后车座,车开了,他一句话不说,可表情不太好。
他说:“苏苏,累吗?”
我摇头,然后枕着他的肩,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枕着一个男人的肩,连苏以墨都没有,可是身边儿坐得是他,好像很久以前就有这个动作,好像我很熟悉,好像,我很习惯。
廖风忘了我也好,没有阴谋,也没有恨。可我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我想不出哪里不对,我想我跟廖风就应该这样,四年前的苏向晚被廖风彻底毁了,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矢志不渝的爱情,那个时候,她说,爱情是什么?始于阴谋,止于恨。后来,她慢慢的看开了,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爱过了,就过了,就算今天早上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听到廖风说,幸好她跑了,那帮儿人的拳头可疼了。她的心都疼乐,可她一样不会回头,这就是现在的苏向晚,也是现在的我,我不想还他这个人情儿,就像廖云说的,关于苏梓琳,关于廖风,都该结束了。
我依偎着徐毅琛,突然心里很舒坦,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安全感,我搂着他的腰,将头滑向他的颈窝处。
他顺手摸着我的脸:“师傅,东苑!”
到了东苑别墅区,车子没有通行证进不去,徐毅琛拉着我下了车,这时里面一军用吉普开出来了,下来一小兵儿,直接把后车座打开,徐毅琛拉着我就坐进去了。
车子拐了很多个地儿,我说:“你来这儿干嘛?”
徐毅琛握着我的手,眼神很犀利,他说:“在哪儿跌倒,就得在哪儿爬起来!”
我瞬间就认出这地儿了,前两天差点**了的地儿。车子停下的时候,徐毅琛身上的怒火越来越浓,把我的手都握疼了。
门口立马有人给开了门儿,一进去,我操,满地都是人!
就听一男的喊:“都他妈谁干得,绑着老子的眼睛算什么好汉!有种你们正大光明的来!”
“啊——”刚还说的慷慨激昂的男人,此刻被身边儿的一人儿,一棒子打折了腿,疼的在地下嗷嗷打滚儿。
拿棒子的人儿说:“你也别折腾了,正主儿也不是你这样儿的人能见的,老老实实的。”
我一看,还真不认识这人呢,不过躺在地上的人,虽然蒙着眼睛,我还是记得的,可不就是那个差点儿把我奸了的猥琐男!我刚想出声,徐毅琛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看到拿棒子的人朝我们这儿点点头,就指挥着身边的几个人儿,哗哗又是一通拳打脚踢,徐毅琛拿过一个电棒儿,指着地上躺着的一个,用眼神问我,是不是他。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我点点头。
我操,徐毅琛真不客气,二话没说,拿着滋啦滋啦的电棒儿就上去了,就听那人啊啊啊的几声之后,就求爷爷告奶奶的,生不如死的嗷嗷叫啊!我都不忍心看了。
好长一会儿,徐毅琛拉着我出来了,里面主事儿的人也跟着出来了。
“张队,给你添麻烦了。”徐毅琛客气说。
那人一看就是一和善的主儿,他说:“琛哥,你客气啥,别说把他们从局子里弄出来,您就是在这儿毁尸了,也不会给我添麻烦呐!”
张队又说:“行,您赶紧忙您的,我还得带着这帮人赶下一场儿呢,陆通那小子也该等急了。”
呦呵,里面的人都不成样儿了,这还要折腾呢,我都渗得慌!
走的时候,张队丢了一串钥匙给徐毅琛,徐毅琛带着我往别墅停车区那儿走。
我说:“爷,没看出来,你可够狠的!就那几棒子下去,不死也得是个国家二级残废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