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儿的,你让我上哪儿呆着啊?”徐毅琛一脸的无害像。
我说:“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徐毅琛,你别来这一套,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儿,我不稀罕。”
徐毅琛笑,松开我的手,我立马上去了,我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有人敲门,我问:“谁呀?”
“徐毅琛!”
我操,神经病,我没搭理他,可这厮一个劲儿的敲门,苏以墨从里屋出来了。
“不用管他!”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等我出来的时候,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儿——徐毅琛。
我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打开大门,我指着外面:“您走错地儿了。”
“没有。”徐毅琛很淡定。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我怒了,刚要往外走,苏以墨进来了。
苏以墨看我脸色不好,又穿成这样儿,他问:“二姐,你要去哪儿?”
“你来的正好,我跟他没法儿沟通,你告诉他,这是我家,让他快点GO!”我怒了,我是真的怒了,徐毅琛,你耍我的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利用你怎么了?利用你怎么了!那是你该我的!
苏以墨摸着头,把门关上,把我拉近客厅里,他说:“二姐,琛哥是来找我的,他得跟我商量个事儿。”
“商量个事儿?有大半夜来的,神经病!”还好我的睡衣很保守,要不真让这厮饱眼福了,既然不是来找我的,我也没必要搭理他,进了卧室,使劲儿甩上门。
我听见门外徐毅琛说的意思,似乎是要苏以墨能长期住在环内,方便工作。
苏以墨也在犹豫,说是要问问我。
我呼的一声躺上床,这发现,他们看不见我的,说是问我,那也是明天的事儿。
“小妈,你干嘛?”
我一扭头,豆芽正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我亲亲她的小脸蛋儿:“不干吗,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洗刷刷之后,就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布满桌子后,我就吼他俩出来吃饭。
将我美好的清晨毁掉的,是在苏以墨身后出现的人,我一愣,徐毅琛这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吃饭的时候,苏以墨说:“琛哥,我二姐的手艺怎么样?”
“还行。”徐毅琛绝对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苏以墨偷笑,豆芽也偷笑,我很淡定。
豆芽说:“小爸,你真……”我一瞪他,小样儿,还敢叫小爸!
“嗯……徐叔叔,你真厉害!”豆芽的领悟力还是很高的。
徐毅琛看着我盘子里的荷包蛋,他说:“我喜欢那个。”
我立刻“咔嚓”咬了一口:“唔——不好意——思,我咬过了。”
苏以墨和豆芽又开始偷笑,徐毅琛也笑。
把徐毅琛送走了之后,苏以墨问我:“二姐,你愿意回环内住吗?”
环内是我们不愿谈的话题,那里有太多的回忆,苏梓琳在自杀之前,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让我们离开环内,她去找那个包养她的男人,要他把我安排到环外的学校,要他把苏以墨安排到最好的专业里,然后用她自己的积蓄买了这套房子。
我笑着说:“那学校怎么办?来回得两个多小时呢。”
“嗯,二姐,如果能把你调进环内的学校呢。”苏以墨试探性的问我。
我知道这小子重视这工作,要不也不能跟我说环内,我说:“有这美事儿?”
“嗯!我们公司说挺欣赏我的,不过我们干这活儿,有时需要加班,我不能两边跑,那边给每个人安排一套公寓,我想把你们都接过去。”
我想了想,看着他期望的眼神,我说:“是你们琛哥说的吧。”
“嗯嗯。”一提到徐毅琛,苏以墨好像就很崇拜的样子,这个眼神儿以前也有过,可惜昨天苏以墨才把人家打了一顿。
我说:“他办事儿可靠吗?不是说他这样儿的人儿不能有副业吗?”
苏以墨一惊:“二姐,你知道他是谁啊?”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其实,那公司是他和一个朋友开的,但是那公司没他一个名儿,他挺厉害的,有的时候负责法律顾问,有的时候又可以管理财务,反正没见他在哪个位子上呆久的,但他在我们公司就是一神人。”
“行了,行了,你的神人,还真不敢恭维!”我转移话题,漫不经心的问道:“昨天,你跟廖风说什么了就掐架了?”
苏以墨的眼神立马变了:“二姐,你还喜欢他?”
我没立马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说:“我们不可能了。”
苏以墨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他说:“没说什么,就是看他不爽,揍他还需要原因?”
我“碰”的一下锤了他的脑袋,我说:“你怎么小孩儿脾气,人是能随便打的吗?”
苏以墨摸着头,问我:“二姐,同意不?”
我转过身,打开电视,啃了一根黄瓜,嚼了两口,我说:“打人不好。”
“二姐。”苏以墨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接着说:“跟我说话也用得着转移话题?”
我看着苏以墨起身要走,我说:“弟啊,张开你的翅膀去混吧,二姐稀罕这地儿,就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儿活。”
苏以墨看了看我,没回话,进了卧室。
豆芽从门边里,探出一个头:“小妈——”
我挥挥手,穿着泡泡裙的小豆芽“滋溜”一下冲进我怀里,我啊啊啊的叫着,我说:“死丫头,你想撞我个生活不能自理?嗯?”
“小妈,我跟你说个事儿行不?”
“说!”
豆芽吃了一口我的黄瓜,她说:“嗯……小妈,我们老班跟我说,市
里有个舞蹈培训团,看好我了,问我去不去?”
“去——”我‘啵’的一口亲上豆芽的脸蛋儿,我说:“行啊苏宁,一代舞蹈达人啊!”
豆芽却没我这么兴奋,豆芽说:“小妈,过了年就得去,直到明年暑假结束。”
“这什么团啊?这不是上不了学了吗?”
“就是给一些老干部表演,小妈,班里就前几名的去了,老师说,回来之后给补课。”
我一听,这行啊,但是我看豆芽的表情不太好,我说:“行啊,你这啥表情啊,咋不乐意?”
豆芽又要了一口黄瓜,嚼了几口,抬头看我:“小妈,小舅舅这一走,我也走了,谁照顾你啊——哇哇哇哇——”
我看见豆芽张着嘴,里面还有一些未吞下的黄瓜和着口水,外加脸上挂着的泪水,我急了,赶紧摸着她的头,哄着她说:“先把东西吃完了再哭,先把东西吃完了再哭!”
“哇哇哇哇——”豆芽哭的更凶了。
我抱着豆芽什么也不说,拍着她的背,我笑了,我家豆芽怎么就那么懂事儿呢,但是:“苏宁,你他妈还没够儿了,小妈是你担心的吗,没大没小!”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苏以墨还有豆芽,我们一起等00点,客厅的古钟不停的晃着钟摆,直到敲响十二下,我们一起笑着说:过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