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廖风惊恐的眼神,我越过他,走到徐毅琛的面前,弯腰抓起我的包,我笑:“徐毅琛,你满意了?”
漆黑的街上,来来往往的净是车,灯红酒绿的世界,很吵很闹,我掏出一支烟,哆嗦着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吸烟不好。”
“哼!徐毅琛,你还挺精的啊,想看我出丑,你早说嘛,苏乐子一定给您找最好的乐子。”我吸着烟,一圈一圈的吐着烟圈。
徐毅琛伸手过来掐我的烟,被我躲过了,他说:“对身体不好!别抽了!”
我吸了一口说:“滚!”
“你不能逃避,你的心里一直都有个人!”
我抬头看他,我冷笑:“您真说对了,我心里还就有个人,一直都有个人,一辈子都有这么一个人!”
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后,我马不停蹄的回到环外,到家的时候,我的心情也舒坦多了,咱就是一乡巴佬儿,不适合待市区里。
跟那些个公子爷混,就聪明的人儿,也能稀里糊涂的被人耍着玩儿,何苦呢。
苏以墨被公司留到腊月二十八,走得时候,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儿,我也不多说什么,上车的时候,苏以墨朝我喊:“二姐,琛哥不是那种人。”
我没搭理他,让豆芽跟他说再见,看着窗外移动的景儿,有些东西也就慢慢的移到脑后了。
人啊,脑袋里记得太多的东西,会累。何必呢。
豆芽一到家,呼呼的睡了,再过几天就是新年,后悔去市里的时候因为那些个破事儿,耽搁了给小豆芽买过年的衣服。
豆芽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豆芽说:“小妈,咱们就在这儿买吧,每次去看爸爸妈妈,你都给我买,这次咱换换,行不?”
我的小豆芽越来越懂事儿,心里特高兴,逛街的时候,给她买了两套,给苏以墨买了两件衬衫,四条领带,想到以后小苏男人工作了,可就不能再穿些T恤衫了。
豆芽拉着我的手说:“小妈,你看那个。”
我一抬头,顺着豆芽指的方向看去,一件黑色及膝的长款外套,穿模特儿身上,特显体型,没有任何点缀,看起来很稳重很成熟。
忍不住走过去,一看价码:680元。我的个老天啊,都能给苏以墨买四件衬衣,给小豆芽买两套衣服了。
“这也忒不是我的STYLE了。豆芽童鞋,你OUT了。”我扯着豆芽就走。
忽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我停下了,然后拉着豆芽往回走,那人似乎也没看见我,豆芽问我怎么了,我骗她说想去试试那件外套。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那人的路线似乎也是这家店,我拉着豆芽又从侧门走了,豆芽有点蒙,我说遇见个不想见的人,豆芽东张西望:“诶?那不是赵阿姨吗?”
我赶紧捂住豆芽的嘴,“跐溜”一声溜走了。
后来给豆芽买了两盒蛋挞,小丫头也就忘了刚才的事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事儿,那就叫秘密。我有,赵雯雨也有。
两人之间还是留点隐私,她不告诉我,定是不希望我发现,所以我选择看不见。
有些事儿,还是模糊点好,那叫朦胧美,当朦胧没有了,美也就消失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做了饭,和豆芽一起吃,豆芽说:“小妈,过了年,我又长大一岁,要是每天都过年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快快的长大了。”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你长大了,我就老了,唉”我叹着气,人类就是这样,有人在慢慢的长大,有人就会慢慢的老去,想想人生也不过就是那几十年,得学会享受。
豆芽笑着说:“小妈,放心把,你老了,我养你!”
“咯咯咯。”我笑,“没白养你啊豆芽,这么小就知道要养我了,咯咯咯。”
“嗯,养成老母猪,把你卖了赚钱!”
我操,你个小没良心的,这种没良心的话都说的出口。我抓着豆芽,让她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然后就开始挠她的痒,小东西的牙齿有几颗掉了还没长上,笑起来格外搞笑。
大年二十八的时候,我和豆芽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等着苏以墨的凯旋归来。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发财了……”我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苏以墨,接起来就问:“走哪儿了?”
“苏苏,是我。”沉默之后的男声,还是那么好听,有一种莫名的诱惑。
我操,我一看,还真是个陌生号码,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来到!”铃声还没有唱完,我又挂了。
我忽然觉得这铃声真就像豆芽说的,俗气!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发财了……”我看着手机,依旧是这个陌生的号码,豆芽问我怎么了,我没说什么,拿起电话冲进洗手间。
“苏苏,你在听吗?苏苏,苏苏,你在听吗?苏苏,苏苏,苏苏……”电话那头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这个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我说:“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们都沉默了,我握着电话,眼睛酸酸的,我挂了电话。
身体慢慢的向后靠着,沿着墙壁,缓缓的滑下,我蹲坐在地上,我的心,带着点儿疼,跳得厉害,地上的手机呼的一声又想起来了。
我一看是苏以墨,稍稍平复了心绪,我说:“走哪儿了。”
“就快到了,赶紧做饭吧,饿死了。”苏以墨归心似箭,听着声音很高兴的样子。
“早就准备好了,注意安全。”挂了电话,我赶紧站起来,在客厅看到豆芽,我告诉她苏以墨就要回来了,豆芽很高兴,忽然,豆芽指着楼下说:“小妈,咱楼还有这么牛X的人啊?那车一看就是极品呢。”
前面说过了,我对香车美女帅哥都很感兴趣,我拉开窗帘,一个劲儿的往外看,我说:“哪儿呢?哪儿呢?”
豆芽拿手一指,我操,是个奔驰吉普呢,这车好,安全性能高,耐力好,坐着也舒坦,我把这车从头到尾目奸了一遍。
这时,前面来了一辆“太可惜”,我一看,丫,我们家男人,小苏同志回来了,同时吉普车的门也开了,从车上下来的人就算是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那是廖风,竟然会是廖风。
我看见廖风快步的走到苏以墨的面前,他拉住苏以墨的胳膊,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就看苏以墨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
廖风似乎也不放弃,又去拽苏以墨的手,只见苏以墨使劲儿一甩,然后另一只手猛地给了廖风一拳,廖风擦擦嘴角,又上前,苏以墨又是一拳。
我的心,疼了。妈的,我就是贱!我看到廖风还击了,我知道苏以墨占不了便宜,我马上穿上鞋,一步三个台阶,飞似的跑到楼下。
“廖风你干嘛?”我冲到苏以墨的身前,冲着廖风就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