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都这么大的人,还闹别扭呢。”
这话说得很暧昧,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就一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校长。
回办公室的时候,赵雯雨这厮窜过来:“晚晚,你长行情了?听说你跟上头有一腿?”
我现在还着急跟屎祖请假,没什么心情和她一起八卦,我就吓唬她说:“没那事儿,你也别瞎说,这要跟学校里传个绯闻那也就算了,人家是上头的人,要是传大了,弄出什么幺蛾子,那可都是你我担不起的。”
赵雯雨奸笑着点头,屎祖正好进来,我刚要说话,屎祖就先开口了;“苏老师,赵老师,我刚去开了个会,好像说,苏老师你要请假?校长已经同意了,说你请几天都行,你请几天啊?”
听这话,我一愣,赵雯雨貌似了然,推了推我:“赶紧说啊。”
“组长,两天就好,我闺女两天后就出院了。”
赵雯雨一听,原来是豆芽病了,瞅着屎祖出去,赶紧把桌子里的零食捣腾出来:“给,拿给豆芽,好好长身体。”
我没要,扔给她,我说:“就这垃圾食品还想要她长身体?你想祸害她啊。”
赵雯雨白了我一眼,拆了一包薯片,自己吃起来了:“好心没好报。”
梁文清给徐毅琛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徐毅琛生气的时候,接电话的语气都带火儿。
“说事儿?”
“呦徐爷,您这是吃炸药了?”调侃的时候,梁文清就会叫徐毅琛徐爷,这边,梁文清美人在抱,心情好着呢,“琛哥,啥时候回来?那帮小子
都快回国了,想聚聚。”
“行!”徐毅琛开着车,耳朵上挂着听筒,心情极差,车速飙到180,一手搭在车窗上,支着脑袋,一手转着方向盘,“本科修完了就回来,都他妈没出息的样儿吧!”
“琛哥,你要那帮小子有出息,那得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啊。”梁文清接着说,“我听说,廖云也回来。”
“怎么了?”
“没事儿,我还能怎么了,就是跟你说声儿。”梁文清偷笑,“老太太是个活络人啊,就喜欢掺和咱这些小辈儿的事儿,你可悠着点儿哈。”
挂了电话,梁文清亲了一口怀里的人儿:“到你们那儿登记的新人儿,还有道坎儿。”
“什么?”
“你丫,这小脸蛋儿,这小细腰儿,要是那新郎能抵得住你这道坎儿,那就真圆满了。”
“瞎扯!”女人不疼不痒的掐了一下梁文清的腰,那媚眼儿瞅的,心里麻麻的,整个人儿都酥软了,梁文清一个翻身,两人就开始滚床单儿了。
风呼呼的吹着,徐毅琛的车越开越来劲儿。
他就想不明白,那苏向晚怎么就能如此不重视自己,先不说自己给她在学校领导面前撑了腰,就说给豆芽动手术吧,第四医院是军区医院,一般个人能进来吗,自个儿不仅让她进来了,还连院长都找了。
她就不记得自己一点儿好,过河就拆桥。四医旁边多少餐厅,他怎么就偏带自己到拐角处的小摊上吃,从小到大他可没呢么掉价过,他爷爷的,憋屈!
已经在四环上转了很久了,心情就是没转好,就快到家了,老二梁文清的电话似乎更是火上焦油,自己刚从英国回来,这帮小子就回来了,这以后的生活得多闹腾昂!
再加上自己家的老太太,退休之后就一直没闲着,到处捣鼓,乱点鸳鸯谱儿。
承子和萧萧那就是个例子,本来没那会儿事儿,就承子一人单相思,那还是大家都只是产生好感的年龄的时候,让他老人家一折腾,谁都以为他们这是定了,承子也以为自己就是萧萧的老公了,萧萧就一温顺的不得了得的丫头,家里说什么是什么,自己什么也不说。
这不,现在承子又认识了李佳肴,李佳肴是刚晋升的市教委里一硬主儿的闺女,那是一火辣的妞儿,两人一见如故,那火花都溅到床上了,本都是好聚好散的主儿,可这事儿被老太太知道了,非得整点儿事儿出来,李佳肴就看不惯老太太的拽样儿,非得对着干,就是缠着承子不放,承子就越陷越深。
一边瞒着萧萧,一边骗着李佳肴,老太太是谁,那消息比情报局的都多,人家把这两个女人都放民政局了,她也不和李佳肴这个小辈儿较真儿,就针对叶承,让你小子脚踩两条船,老太太势必得让承子帆船。
在看看自己,老太太的亲孙子,家里做妈的老夫人都没着急,这个做奶奶的老太太就开始行动了,廖云从小儿就腻着她,这次回来,还不知道能弄成什么样儿。
廖云又是国家教育局的一硬主儿的长女,大家都是能玩儿会玩儿的主儿,以前大家一起玩玩也就那么回事儿,要说感情好,大家都挺好的,都是一个院儿里的,那都是玩儿到一起的,后来出国了,廖家两个去了加拿大,徐毅琛去了英国,也就是,什么大的家庭聚会才回来一次,见个面,其余的,还真没什么交集。
老二的话有一点说对了,老太太是个活络人儿,就喜欢掺和小辈儿的事儿。
收拾好东西,接到苏以墨的电话,说是小豆芽想吃我做的粥了,我赶紧回去,买好材料,马不停蹄的开始煲粥。
到了医院,看见小豆芽气色很好,我的心就像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一样,舒坦。
“小妈,小爸怎么没来?”豆芽舔着碗底,无心的一句话而已。
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打电话找他,我做人的第三个原则就是:不欠债,不赊账。
“哦,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一看多已经是晚上了,我寻思着这样不好,还是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在联系,“豆芽,明天再问吧,你小爸该睡了。”
豆芽也很听话,吃饱了也就呼呼睡了。
看着豆芽睡的很香,我去了门外,想抽支烟,可是这里是医院,徐毅琛那天早上就离开这里了,因为赵雯雨那妖精说:上头的人走了,我们可以放松警惕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个消息,我倒没有欣喜的感觉,特别是看到他离开时的不满,怎么会有一种对不起他的内疚感呢?
越想越混乱,唉我只能叹着气,无病呻吟。
第二天,小豆芽可以回家了,这小丫头真不是一般个顽强,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厚福,三年前的那次大病都能康复,这次还就割一个阑尾,小丫头跟没事儿人似的,护士们都有点舍不得她了,我们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当然我又忘记给某人打电话了,好几天都没联系徐毅琛,再后来,由于记忆力比较差,所以这一耽搁,就到了快放寒假的时候,直到屎祖回来下了个通知,我才又想起来。
屎祖说:“苏老师,赵老师,我刚去开了个会,好像是说,寒假里每个组要派个人去市里学习半个月。”
我和赵雯雨这厮很淡定,继续认真等着屎祖往下说。
“苏老师,赵老师,你们看,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