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捏了拳头,骨节泛白,骨子里那份天然的骄傲让他拉不下脸面去做出让步。
没有道歉,但好歹第一句话是他说出来的,"我已经和你妈打过招呼了,你今晚留在这儿。"
虽然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止不住的往贺蓁蓁的脸上瞧。
贺蓁蓁偏了头,僵持了一段时间,竟是一句话也未曾开口过。
和他说话的时候,从没有个好脸色,语气向来倨傲的很,可她偏偏,就连梦里,和宋锦木说起话来,语气那么的软糯,道歉的卑微。
江启烨站起身,走进她,伸手扣住了她的肩头,力道恰到好处的不重,但却也让她挣脱不开。
他轻嘲的勾了勾唇角,攀着她肩头的手晃动了两下,低头"说话呀,贺蓁蓁,你哑巴了。"
贺蓁蓁披散着头发,转过头来,一张脸宛若被雨水肆虐的冲刷过,眸子溢满了泪水,亮莹莹的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握着她的肩头的手,止不住的一颤。
然后缓缓的松开。
"江启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玩弄?"
"你可以觉得好玩,我可以奉陪到底呀,为什么非得领这么一张结婚证呢?"
你不知道吗?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为什么非得用一张结婚证绑着你?
江启烨自嘲一笑,盯着贺蓁蓁的眸光灼灼逼人,他细碎的发尾还沾着几颗水珠,身上系着白色的浴袍,轻甩头间,发尾微扬,那几颗水珠子便溅到了贺蓁蓁的脸颊上。
冰冷入骨。
贺蓁蓁抬手扫去落于脸颊上的那滴水,她诧异的眯眼,看不透他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却不想,下一秒,江启烨贴近她的耳侧,薄唇轻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娶你,不过是为了正大光明的X你呀。"
贺蓁蓁脸色一白,白的像一张近乎透明的纸。
她很快就想起了,他上次说过的同样决绝残忍的话,他说'我不过是觉得你在床上的表现,勾人又魅惑,正合我意,再加上你好歹还是个富家千金,顺道娶了你,也不过是不让我掉面子。"
他还说,"睡过这一次后,我发现你的身体可以让我着迷,媚态横生的让人沉沦,简直让人想瘫死在你身上。"
那时候,她还将信将疑,觉得这些话稀奇古怪,她也没把他这些话放在心上,过了两天没有见过他的日子,加上在贺妈的劝慰下,又自动消除了这些不好的记忆。
可现在她想起来,却觉得他太过于残忍,一次两次因为她的不识相,惹恼的他怒火攻心,说两句冲动之下的话,那还也就罢了。
可用的着三番五次的说...,三番五次的含沙射影的说着肮脏的话,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吗?
贺蓁蓁越想越恼火,她胸口起伏不定的看着江启烨,明明身体孱弱到不行,却又装作很有精气神儿的骂了一句,"有病。"
骂完之后,她又脑子发晕的...暂时想不起其它的词来。
这都算她骂人的极限了,她骂人从来不会这么直接,一般都是拐弯抹角的骂,真的很少这么直接的骂人有病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