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出大条后,我就不敢见他了,也不敢接他电话了,因为真的没脸见人了。可是我已经让人家答应当我的假男朋友了,原本以为会就此作废,却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你知道吗?我一看到他,我就想起那天的事,然后就想跑了。”戴诗诗郁闷得说着。一想到他那天出现在她家门口,呜呜……她就想哭。
“诗诗,你窝在里头干什么啊,没听到有人按门铃吗?快去开门啊!”在厨房间干得热火朝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豪壮场面的戴妈妈,左手拿锅右手拿铲,挂着个围裙,俨然是个活生生的穆桂英,她扯着嗓子叫着,就差把那台词换一下,改成:“兄弟们,给我冲啊!”的话了。
“知道了,老妈……”戴诗诗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沙发上抱着靠枕去开门。为什么老妈总不能理解她呢?没看到她现在意志消沉,心情郁闷啊,为什么她就不能那么稍微关心一点点呢?还在自己耳边念叨着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了,还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可恶……太可恶了!
无奈家中一只母老虎,两只小白兔,也只能活在母老虎的威严下了。真是老妈吼一吼,地板震一震;老妈吼两吼地球震两震;老妈吼三吼哈雷彗星撞地球啊!
戴诗诗一副没精神的去开了一门:“谁呀!”语气特差也特小声。
“是我!”这……声音深沉得熟悉,然后熟悉的令她毛骨一下子悚然。戴诗诗猛的一抬头,然后傻在那边,嘴巴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他居然出现了。
“不高兴见到我吗?”阎晙看到她那种害怕的表情,心情有点郁闷起来。不是明明说好,当她假男朋友的吗?为什么她自从那天后都没联系他了,这样他怎么知道她的情况,怎么当一个不会被人怀疑的男朋友,所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诗诗,是谁啊?”老妈又扯着嗓子问道。
“没……没人,按错门的,老妈,我出去下!”说完,“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赶紧拉着阎晙的手腕,往楼下跑去。
老天,他怎么找上门来了,呜呜……千万千万别被人看到啊,尤其是老妈啊!
或许个子娇小又扯着一个庞然大物,戴诗诗气喘吁吁的把他拉到了楼下一处偏僻的地方,相比戴诗诗跑得样子,占着人高马大,腿长的优势,他就是迈着大步子走到楼下,而且气不喘的样子,仿佛很神定。
“你……你怎么来了?”戴诗诗看着那个一脸神定的男人,郁闷,这个罪魁祸首害她穿着睡衣,一副欧巴桑的样子下楼来,居然没点道歉的意思。过分。
“因为你都不来找我,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男朋友吗?”阎晙很自然的回答道。
“是假男朋友!”戴诗诗申明到。
“喔。”阎晙闷闷的回答。
戴诗诗本想说,你这家伙,发生了那天的事情,我都想要切腹自杀了,人家还没完全忘记呢,你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啊。呜呜……不过时间紧迫,她只能逼自己忘记那段让人“废寝忘食”的可怕记忆,“那个……我妈妈还在家,我们两个还没套好口供,所以你现在贸然上去,到时候泄了底,我就没指望了,所以你先别来,我下午去找你,好不好?”戴诗诗问道。
阎晙看了看她着急的样子,然后觉得自己来的有点冒冒失失,于是点了点头:“我在家里等你,你知道我家吧。”接着又怕她忘记把地址重复了一遍给她。而戴诗诗则很认真的记得了。
“那我先走了。再见。”阎晙说完便离开了。
他走后,戴诗诗松了一口气,好险啊。“丫头,那个男人谁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戴诗诗着实吓得魂不附体。
“爸爸……你干什么啊!”戴诗诗被戴爸爸给吓了一跳,然后生气的控诉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啊!”
“我又没有吓你,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啊!”戴爸爸笑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然后目光还牢牢盯着阎晙的背影,而戴诗诗一看不对劲,赶紧阻挡老爸的视线,无奈,身材太够娇小了,再怎么挡也就这么一回事。
“那个男的不错啊,人高马大的,可惜跟你配有点吃亏,”戴爸爸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俨然一副学者的样子,“谁愿意找个女朋友,接个吻还得找张椅子来啊!”
呼……老爸什么意思啊,我是他生的啊,生得这么矮是我的错吗?这根本就是你们给的基因太“优秀”了,现在可好,全赖在我头上了。
看着气鼓鼓的女儿,戴爸爸倒是一乐,然后亲密的搂着自己的宝贝丫头:“老爸知道你不喜欢你妈妈给你找的对象,但是你再不把你的男朋友拉出来当挡箭牌,到时候你就得哭死了,害羞是一回事,别因为害羞把自己人生都毁了。老爸觉得那个男人不错,什么时候有空就带回来吧,别这么偷偷摸摸的,你以为人家的地下情夫这么好当的啊。”
显然老爸已经误会了阎晙是自己的男友,而且还因为自己是害羞所以一直没带回家见爸爸妈妈,更以为阎晙这次找上门时亮明自己的身份,不想再做个地下情夫。很好……很伟大的误会就诞生了。
“好啦,爸爸,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带他回家的。”戴诗诗现在已经上了船,四周都是茫茫的一片海洋,想下也没得下了,只能继续在船上晕船了。悲剧……
看着女儿答应的样子,戴爸爸笑得很开心,然后拉着她一同上楼去。只是戴诗诗还心有余悸的,思考着下午该怎么去面对他。哎……为什么会出那件大条的事情呢?
吃了中饭,戴诗诗在衣柜前东看看衣服,西穿穿衣服,鉴于过去的悲惨记录,她这次决定穿成熊一样的过去,这样总不会走光了吧。于是才入秋,她就把长袖长裤全搬到了自己身上,很显然,想闷死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