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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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孤单。

这个现实的社会,让我看清了太多东西,以至于我什么都不相信,除了我自己,不,有时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我讨厌一切虚伪的东西,让我迷失,沉沦,自我骄纵。

我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了,让一切该死的去死。

我比孤儿还可怜,可悲的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从十二岁开始我就明白人生是一个人的事,别人只是观众而我连观众都不需要。一个人没什么不好,没有牵挂,没有期骗,伤害。

在魏枭国也就是我所为的叔叔家生活到十八岁然后离开,至少现在我还愿意称一声叔叔。至于她的老婆蔡倩雅,对不起,我一直称之为那女人,我认为那是我喉咙里尽可能发出的最好听的声音了。我不喜欢他,确切的说是讨厌她。当然,她也不喜欢我,甚至恨我。没关系,我不在乎,怎么都好,一切与我无关。

18岁我毅然要搬出去,那女人骂我没良心,白眼狼,翅膀硬了就要飞。我说那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知道我住在这个家你很受刺激,我只是在做好事成全你而已。我搬出去了应该够你偷着乐好几天的了,你不是嫌我碍事早就想把我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了吗?那个女人的脸气的铁青,对着叔叔吼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养了十几年的,供她吃供她住,到最后养出着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早知这样,当初就该饿死她算了。”真的,我宁愿被饿死了。

叔叔没搭理那女人,略带紧张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倪儿,你还是要走。”

“是的,我很坚定。”

“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离开我身边。”叔叔有点动情,或许他是在乎我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路不在这。”

“这里是你的家,你在这生活了十几年就没一点感情吗?”收起那肮脏的字眼,这辈子我最不愿提起的就是感情。面对眼前这个自称我叔叔的男人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对待,好像怎样都是不对的,有一点我很确定,就是我不想待在这个家。

“家,你在跟我谈家,我有家吗?就是生活了十几年就太够了,难道我还要在搭上第二个十几年。抱歉,我自认我办不到。”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魏枭国对我要离开很生气,好久没看到过他这副表情:“你恨我,恨一切,甚至恨你自己。”

“我不恨任何人,恨对我而言是太过于奢侈的情绪,但我也做不到喜欢你。”

“倪儿,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我爱你。”他居然说他爱我,本原以为我对女儿这个词已经麻木,可现在心仍会忍不住抽搐的疼痛,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那个女人这时又开始发疯;“好一副父女情深的场面,可惜啊,你把人家当女儿,人家可不把你当爸爸,你以为你养了她十几年她就会感激你吗,像这种可恶的丫头眼里只有恨,这点到和她妈一样。”妈,好陌生的的字眼,从我三岁被魏枭国带进这个家,妈就是我喉咙里在也发不出的音调。那个女人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养母,但从我来的那一天开始,她都没让我叫过她一声妈,而且是不准叫,当然也不准叫魏枭国爸爸。小的时候魏枭国一逗我叫爸爸,她都会用恶毒的语言骂我们,告诉我我没爸爸和妈妈,他们都不要我了。过去的回忆像用鞭子抽打,让我无处可逃,疼的我五脏六腹里像被塞进了砖块,不能呼吸。

魏枭国被激怒“你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些年你还没说累吗?以后不准你在这么说倪儿,她是我们的女儿,你以后要是在这么胡说,我们也走到尽头了。”都说那么久了,在多听一遍我也不嫌多。

那个女人不依不绕:“她才不是我的女儿,你居然为了这个丫头,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这么多年,我为你做的到底算什么。没有我,你以为你今时今日能那么风光吗?”不可否认,魏枭国在事业上的成功是来自那个女人的帮助,魏氏企业在创立之初可是由这个女人一手创办,到后来才由魏枭国接手也改名为魏氏企业,虽然魏枭国在事业上管理得很不错,可要是没有那个女人,他如今也不会是魏氏企业上市的总裁,坐拥40多亿的资产。可惜他们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有,我想她是绝对不会让我存在在这个家的。

真正该喊停的是我,真的够了,这些年我看够了这些虚伪的对白,厌倦了,早已不能入戏。

“你们的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再也不想在当你们的观众。以后你们要怎么样都好,都不关我的事。”我声嘶力竭。

“倪儿,对不起,让你生活的那么不快乐,对不起。”

对不起,世上最无力的词汇,不具备任何力量。

有的东西是成千上万的对不起也改变不了的。

“不用说抱歉的话,我用不着,我就想离开这里。”

魏枭国眼里有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湿湿的。可惜,我已经不认识那东西很久了,在我记忆里我就没哭过。

女人闭嘴了,不在说话。魏枭国走到我面前:“倪儿,你长大了,这也是我一直最想看到的。你一直都是个倔犟的孩子,一旦做了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今天也阻止不了你离开,这张卡你拿着,外面的社会没那么好生存,记着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推开了魏枭国:“我不要,我不想在欠任何人,包括你。”拿着行李,摔门离开。

“倪儿……”

离开那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前的十几年当是过去,现在的我才真正开始。

我在郊外租了一套房子,虽然我没什么钱,可租一套房子还没什么问题。我不喜欢虐待自己,也不喜欢和别人合租,所以住宿我尽量租了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从十五岁开始我就在外面兼职挣钱,不是魏枭国不给钱,只是给了我也很少用,所以我比同龄人更懂得如何生存下去。

平时不上课的时间就在一家服装店打工,还在网上的铺面里卖首饰,现在的女孩都爱美,网上的生意还不错。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也从来不去想,我总认为有些东西会在开始的时候开始,结束的时候结束,就如同我的生命,不知道从何开始,也不知道何时结束。我是个麻木确相信有天堂的孩子,至少木木是从天堂来的,一切美好的像一个天使,虽然是个坏脾气的天使,但绝对不影响她的美好。

按着生活的顺序,数着日历一天一天过日子,似乎更像是在完成上天交给我的生存任务。有时在家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有时会去找木木和棠瑭,她们都要上课,更多的时候我都一个人在干自己的事。想起两年前,为了上学的事和魏枭国闹得面红耳赤,他非要我去惠川一所贵族学院,我宁死不从,选择了一所学校学习服装设计。我就是喜欢和他对着干,看他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一点也不恨,是假的。

木木和棠瑭每周都会固定来报到,晚上三个人就挤在一张床上,两丫头说把这当成二个家了。还真是这样,我一个人住,可什么都不缺。因为,木木把她家里能用的全给我拿来了,今天带点吃的,明带个台灯,上个星期更好,她把她家的微波炉给我弄来了,我真替木木的妈妈捏了把汗,这闺女总有一天会把这个家搬空的。

我其实什么都不需要,有自己的地方我就很知足了,可木木总说这家也有她的一份,不能因为我,把生活质量给她弄没了,所以借此把家里的东西都给运这来了。依着她的话说,反正都是家里的东西,搁哪还不都一样吗?

把木木和棠瑭带给我身边,是老天唯一对我仁慈的地方,我很珍惜我们的友情,因为那是我唯一珍贵的。

对于现在的生活我很坦然,我想就那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如果不是遇到他,我会就那么一直过下去,可一切不由我说了算。

今年秋天,在上海。

有一场服装比赛在上海举行,学校选了五个人去参加比赛,其中就有我。本来我兴趣不到,可想想去趟上海也挺不错,也就去了。

在劫难逃的我们。

由于是几家大公司赞助,服装比赛办得还挺有规模的,找来穿我们设计作品的,听说是某大公司的签约模特,还挺有模有样的。

我设计了一件名为云为裳的作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子,大概是云在我心中还算干净吧。我对我的作品并没有太多的期待,也不指望能得到青睐,我自己觉得快乐就好,何必要管那么多。

一个上海本地的设计师趾高气扬的在后台对展示我作品的女模特说:“露露啊,你好歹也是一名模啊,今儿叫你穿一些不知从哪搞来的衣服,真是难为你了。现在啊,什么的人都想当设计师,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我靠,什么叫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周的作品,不懂的欣赏就不要对我的作品指指点点的。再说,名模怎么了,没有这些衣服我看她们怎么混饭吃。

我最讨厌别人讲是非,特别是背后讲我的,怎么样是我的事,别人没权利横加干涉。

那个模特用眼睛瞟了一下刚走进来的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轻蔑的说道“张姐啊,没办法,这次是我们宁总赞助的,所以我们公司的模特都出动了,不然这些衣服哪有这个福气啊。我们可一向都是为一线品牌衣服站台的。”她的虚伪让我恶心。

“是啊,你看看这用的都是什么料子啊,居然还拿的出台面,真是笑死人了,以为是在家给布娃娃缝衣服了。我用的可都是最上成的料子。”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

“那是,张姐,你们天蕊可是一家国际大公司,有几个能比的上你们公司设计的。”

“这倒也是,我们天蕊的设计都是一流的,一般的设计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垃圾。”

我忍不了了就算不参加比赛都行。

我走过去狠狠的白了那了自以为是的上海设计师一眼“哦,原来所谓的一流设计是那么三流的人设计出来的啊。这就是大公司的素质,还真高啊。”什么玩意嘛,以为自己是谁啊,敢含沙射影的说我的东西是垃圾,我看她人才真够垃圾。

那个设计师也狠狠的瞪住我,算是对我的回敬:“你说谁三流呀,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妈没教你要尊重人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是在和我谈尊重吗?我还以为你字典里没这字呢,不过你不要脸的本事的确让我佩服。居然有脸跟我谈尊重,也不知是谁挑衅在先。”我可不会把受的咽下去。

女设计师被我气得一愣一愣的,后台的人都把我们给看着,跟看戏似的,有的干脆把手里的活都放下了,专心的盯着看。

“你不要耍嘴皮子,要有真实力才行,再说我刚才是在是说你嘛,你提你名字了吗,是你自己要对好入座。”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也没提过你名字啊,你干嘛那么激动,乱叫什么啊,也不怕咬着人。”那个设计师像要把我杀了。

又有人要乱叫了:“张姐,你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犯不着,像是得了狂犬病,搞不清状况。”那个模特阴阳怪气的倚着梳妆台说道。

那个女设计师接过话头“露露你说的对,跟这种人犯不着,像被狗咬了。”

“对啊就是被你咬的,汪汪汪。”你个蠢女人,不气死你也得让你吐血。

顿时后场一阵暴笑。

“笑什么笑,都不准笑。”蠢女人要抓狂了。

有人看不过去了“凭什么不准我们笑啊,我们就爱笑了,哈哈哈。”对啊凭什么不准人家笑啊,那是人家的权利。

对了,还忘了,我的衣服凭什么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穿,我设计了那么久还没穿过呢。

我转过身对着那个自以为是的模特“你,现在马上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我不需要你帮我展示了,穿在你身上根本就是糟蹋我的作品。”

女模特不敢相信我叫她把衣服脱下来“你疯了吧,叫我脱衣服,你以为没有我穿上去,你还能比赛吗。难道你要直接拿个衣架挂上去。”

“对,你说对了,我不需要你穿上去,不过不是用衣架,我要自己穿上去。”我是认真的,就算不合规矩我也这么做。结果,我说了,我不在乎。

女模特脱下衣服塞在我手里“:那你就穿着你自己的衣服等着认输吧。我才不稀罕。”说完昂着头走了出去。

我去试衣间把衣服换好,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看这镜子里的自己,我很满意,青春的气息那么逼人,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是美轮美奂。木木和棠瑭应该会支持我的,她们是我最好的依靠。

当主持人念到下面展出的是名为云为裳的作品时我有点紧张,我深呼了一口气,手托着裙摆走上台去,聚光灯在闪耀,下面人群涌动,已听不见主持人在说什么,这一刻得我在眩晕,我眼里什么都看不到,我唯一想的就是尽可能展现我的美好,这是属于我本该拥有的。衣服在我身上展现,裙摆随脚步的起伏而摆动,我如同走进了梦境,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梦里四处开满了桔梗,我荡着秋千,眼里一片紫色的海域。掌声让我如梦出醒,看着台下的人拼命的鼓掌,摄像的聚焦对着我,我微笑着,我才知道原来我很享受这种受人关注的感觉,就算虚伪的我也接受,至少暂时让我忘记孤单。即使短暂也如烟花灿烂。

这次比赛我居然得了第二名是我所没想到的,选手的实力都很强,名次还真不容易。是我的我当然欣然接受,听着对我的赞美,夸奖,我照单全收。那个上海的设计师得了第四名,我真的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可她没给我机会,还没等到颁奖就走了,是她们公司的人替她上台领的奖。

给我颁奖的是宏天公司的总裁,还有三万块奖金。宏天的总经理的确像外界传的一样年青有为,眉宇之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霸气,我想这就是有钱独有的吧,他让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魏枭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或许他们都有钱,有钱人都长一副嘴脸。

领完奖我打算回酒店休息,明天去好好逛一下给木木和棠瑭买礼物,她俩要不是要上课,肯定要跟着一起来的,要是这样,那就热闹了。

“倪小姐,等一下。”有人在叫我

我回过头是宏天的老总。

出于礼貌我走了过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倪小姐你好,我是宏天的总经理阮晟天,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对于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道歉,唱的哪出啊。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是在为什么道歉,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我是在为我公司的模特给倪小姐带来的不便道歉,后台的事我都听说了,的确是露露做事欠妥,让你亲自上台。”

原来那个模特就是她旗下的。能让一个大公司的老板给你道歉在大的气也消了,看来这个阮晟天不止是有钱还有风度。院首发,请勿转载!

“你们公司的模特素质的确有待提高,不过我反而很感谢这样做,让我能亲自穿自己设计的服装,这对我而言比什么都有意义。所以你的歉意我接受。再见!”说完,我要就要走。

“你穿上真的很漂亮。”

我听着很受用,特别是从阮晟天的嘴你说出,我很开心:“谢谢。”

“那么,倪儿,为表我道歉的诚意,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同时也替你庆祝。”他居然叫我倪儿,为什么我听着感觉那么不一样,说不清楚。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但这次例外,我是该庆祝一下。

“好啊,反正这几天为了比赛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就给你这个面子吧。”我很高傲。

阮晟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来到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包间,点了很多菜;“多吃点,这几天辛苦了。”

“好啊,真让阮总经理破费了。”我寒暄着。

“倪儿,为什么叫倪儿,是你爸给你取的吗!”他对我名字起了兴趣,不过他也不是第一个了,以前木木和棠瑭也问过我问什么叫倪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生母姓倪,从我懂事起就听别人叫我倪儿。

我无从说起,我不喜欢谈起我的事,总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这就是我和别人不同的。我永远不可能像木木那样天真无邪,可以用干净的眼光仰看世界,被人保护得很好,就算肆无忌惮的搞破坏也不要紧,没有人会怪她。木木总说我们很像,都像从外星球来的,不按常理出牌,活得自我。其实我们很不一样,我身上背负着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了。棠瑭也很好,是我们三个中最讨人喜欢的一个,温柔可人,看起来那么像个公主,可我总觉得棠瑭眼里有种忧郁,那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倪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哦,我没事,想其他的了,不过你问的问题到为难我了,我一直就叫倪儿,天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不知道。

阮晟天笑了笑:“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丫头,感觉自个挺老似的。”虽然眼前的男人是第一次见面,可感觉一点也不陌生。

阮晟天夹了一块鱼放在我碗里:“,跟你比起来,我是不服老也不行啊。”

“你看起来挺年青的,你几岁啊。”

“几岁,丫头,我都三十九了。”他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三十九,比魏枭过年青五岁,该死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三十九岁也不老啊,难人四十一支花嘛,你都还差点呢。”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三十九岁的确也还算年青。

阮晟天很开心,不停的给我夹菜:“丫头还挺会安慰人的。”

那天我们谈了很多,他还带我去看了上海的夜景。他告诉我说,在这个硕大的城市里,有时人会迷茫得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懂,像他这么有钱的人,还有什么好迷茫的。

他坚持要送我回酒店,说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在路上我们都没有在说话,享受着上海这不夜城独有的宁静。到酒店后像阮晟天挥手道再见,或许我们不在会有交集。

“倪儿,明天我带你去外滩玩吧,既然来了上海我理应尽地主之宜带你在上海逛逛。”我很吃惊,他居然开口要带我在上海逛。

是的,我答应了。像我这种没人在乎的人,既然有人愿意在乎,这刻我不在凄凉,我就是那么悲哀,从来没人问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第二天他真的来接我了,带我逛了上海几个著名的地方,我很好奇的问过他,堂堂一个总经理部不是该很忙吗,怎么会有时间陪我逛。你猜他说什么,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那公司养那么多人干嘛,有钱的嘴脸又露出来了,可我却不感觉厌恶。是啊,人努力往上爬成为金钱的奴隶为什么,还不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金钱或许不是我们最后的满足,可金钱可以买到。

我在上海停留了十天,利用最后一天去给木木和棠瑭买了礼物,给她们买了两件hermes的衣服,虽然价格不菲但买给她们一点也不心疼。走的那天阮晟天来送机,“丫头,回去了没事就给我来个电话,我可惦记着你呢。”

说着再见,发现心里尽有些不舍。

回到惠川的家里,木木和棠瑭早在家里窝着等我了,两人今天又翘课了。刚把行李放下,棠瑭就揽住我的脖子撒娇“倪儿,我都想死你了,你在不回来,我和木木就冲去上海找你了,你给我们带什么礼物了啊!”这鬼丫头是想礼物吧。

我把衣服拿出来:“给,给你俩带的。”

木木把衣服套在身上:“倪儿,你眼光还真不赖,像给我订做似的。”

棠瑭更是欢呼月雀:“就是,还是倪儿好,那么舍得出血,居然是hermes的。”

看着我爱的人开心我也很满足。

晚上我们去了常去的算了酒吧,这里的灯红酒绿弥漫着与外面世界格格不入得气息,大家在这里都可以是另外一个人,可以暂时忘记自己,就算虚伪着也没关系,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会认真,就算今天狂欢拼酒一走出酒吧大家就会形同陌路。我有时在想,会不会把木木和棠瑭带坏了,不该让她们看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们永远都单纯的看待世界,那样或许才是幸福的。可她俩不这样认为,认为我不需要过分的保护她们,可能让她们明白社会真实的模样,她们才会长大学会保护自己。

日子就那么过着,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给阮晟天打电话,可还是忍住了,不想失望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报希望。

搬出来后我再有没有回去过,魏枭国的生日也没回去。他到是来这里看过我几次,每次来都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缺什么或者过的好不好的话。我知道,他只是借口来看看我。我告诉他我很忙,没事就不要来了,来了也不在。人到是不常来了,换成了电话,有时一个星期能打好几次。

有一天打完工后我到家里都十一点了,居然接到阮晟天的电话:“丫头,你还真把我忘了,回惠川都两个月了,居然都不打个电话给我。”

他会打给我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毕竟他只是在上海时的一个匆匆过客。

我笑言:“我不打给你,你不是打给我了吗?怎么样,总经理最近过的好吗。”

他不说话,叹了叹口气,我能感觉他在电话线那头皱眉的样子。

我没有问他什么事,只是和他胡诌着,一直到很晚才相互说再见,他的世界我不了解又何必问呢。

往后的三个月阮晟天没有打过电话给我,我也没打给他过。直到那天上完设计课刚走出校门口,就看到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布加迪威龙停在我们学校门口,从车上走下来的是阮晟天,也不低调点,弄一辆这样的车仍在学校门口也真只有他才干得出来。旁边有人在不时议论,真有钱啊,这车可是量产版,是不是哪个大老板的情人在我们学校,我一向不在乎别人嚼舌根,爱怎么嚼怎么嚼,嚼出味道来才好呢。

阮晟天看到我一脸笑容“丫头,还好吧,好久不见了。”

我盯着他:“好不好不就搁你跟前嘛,你看看过得好不好啊!”

“嘴还是那么厉害,走吧,带我去你常去的地方看看。”

我们先上了车,不能在堵在学校这了。

我带阮晟天去了火锅店,这是我和木木和棠瑭经常光顾的店,阮晟天肯定没来过这种店,看看车停在门口引起的围观就知道,不过他还真不适应我们这种吃法,看满脸通红一脸的汗,惹得他又在感慨:“是不是你们年青人都喜欢吃辣啊,我落伍啦!”

我递过纸巾:“怎么样,阮总你也有不行的时候!”

“你这丫头,今儿是不是惦记着要要收拾我啊,故意让我吃那么辣。”

“哪有,我们平时吃得比这还辣,我可是看你第一次来专门带你来的,我都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在惠川啊!”

阮晟天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我来惠川办点事,在说惠川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好多年前来过。”

我笑笑:“我就说你一个大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既然你是好多年前来的,如果你不忙着走的话,我带你好好再认识一下惠川吧。”我怎么会傻到幻想他是专门来看我的。

“好啊,我会在待两天,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我们总是那样的来去匆匆。

在阮晟天在惠川的两天我把时间都空出来给了他,连木木棠瑭约我,我都谎称有事推了。我带他在惠川的大街小巷四处乱晃,找各种小吃。很难想象一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会和我在惠川的街上瞎晃。最后我们还在惠川最繁华的十字路口留下了一张合影,算是我和他在惠川的记忆。

他离开惠川的那天我没去送他,只给他打了个电话,祝他一路顺风。我要控制住自己,不给自己乱想的机会,一切该到此为止,回到原点。偶然的邂逅,注定了只是匆匆过客。

我又开始变的忙碌,忙着上课,忙着打工,只有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我才会不去想他,可想念一个人是罪过吗?回过头来想想我从来没问过关于他的事,关于家庭,关于感情。像他这像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家庭呢,身边也不会缺乏爱慕者,可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我不关心,想念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

我就是这样的自我,反正已经伤痕累累,至少让自己过得自由。

教我们服装搭配的肖老师住院了,平时我挺照顾的,我上完课去看她,可我在医院的走廊看到那个女人,蔡倩雅,尽管我不愿意看到她。她看起来瘦了,气色也不好,应该是来看医生的吧。我本来想悄悄的走掉,我可不愿意和她在医院吵起来,可她已经看到我了,避不过去了。

这个女人就是逞强,明明体力不支还非得来招我:“你怎么会在医院,怎么啦,离开了那个家就活得那么凄惨吗?”她以为我来看病,怪不的阴阳怪气的,离开了那个不是家的家我过得好着了,百病不侵。

“不知道凄惨的是哪个,我可是来探病的,不像有的人都病成这样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叔叔就那么不在乎你的死活吗?”说到了她的痛处,脸色更加难看。这些年她为了爱魏枭国,爱得我都替她喊累。纵使伤得体无完肤,也不放手,这方面没几个女人能办到。

“是我自己没告诉他,我警告你,不要把今天在医院看到我的事告诉你叔叔。”她看起来病的不轻,连和我说话都显得那么吃力。

何苦呢,爱一个人爱得连生病都不告诉他,到底是爱还是折磨。

“你以为我没事干呀,你们的事我不管,告不告诉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在掺杂在他们之间。

“那最好。”说完艰难的走出了医院。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过我自己的生活。

木木打电话,告诉我棠瑭今天把那个暗恋了她两年的钟凯给彻底拒绝了,这个钟凯可是从高二就开始喜欢棠瑭,一直就不错过任何接近棠瑭的机会。还记的有一次,我们要出去郊游,可想想缺一个拿东西的。我们就借棠瑭的名义把他叫出来给我们当苦力,这家伙一路上随我们差遣和使唤都不抱怨。一路下来,棠瑭没感动,到把木木那傻丫头感动得一踏糊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让棠瑭就从了吧,这年头找这么一个只讲耕耘不为收获得男生不多了。

其实棠瑭不喜欢钟凯,明确拒绝他是明智的,至少不至于以后更痛。可被拒绝的人,到底会不会继续爱下去就很难说了,换句话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那么爱就是一个人的事。爱一个人,不需要的到允许,爱就爱了,不比爱情非得两个人相互纠结。

到这,我又想起了他。

我又去了上海。

下了飞机我先找了一个酒店住下,并没有打电话告诉他,我来了。我说过,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走在上海的外滩,走在那些留下我们足迹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在期待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就那么在上海待了几天,临走之前一天我去了宏天公司的楼下,我看到了他,他开着车走了,我叫司机跟在他后面,我想就这样就够了。车到后海的一栋别墅下停了下来,我心里默念:“再见了,阮晟天。”我看见他下了车,一个人推着坐着轮椅的女人出来迎接他,他走过去对她笑笑,说着什么我听不见,阮晟天这就是你的世界吗?这个坐轮椅的女人好想有些面熟,但又说不清楚。这是我看到她笑了,这个笑容好看了上万遍,是她。看着他接过轮椅推着她我早已不能控制自己的累水,泪流满面,我太久没哭过了,久到我以为没有眼泪。

我奔跑着逃离了那里,我这次来根本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错到我不能在继续我的生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狼狈逃回惠川的,一回家我就翻出了那张我对她唯一记忆的照片,照片上的笑容显得那么的刺眼。

这次去上海发生的事情我谁也没告诉,也没告诉木木和棠瑭,自己都承受不了事,又何必让她们跟着痛苦呢。

魏枭国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一趟,我对他大吼“家,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没家了,我恨你们。”我的恨第一次爆发得那么强烈。

“倪儿你怎么了……”砸坏电话,让谁都找不到我,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是那么的多余。

我走了,离开了惠川,我什么都不想记得。

我什么都没带走,照片也没有。木木,棠瑭对不起,你们忘记我,就当我没出现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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