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只要嫁给了岳五,这水衣坊的衣服首饰可是任拿的。”曹淑容有点恶作剧的道。
齐侍脸一白,想到这个时候岳五可能和那个蓝幽在济世堂内,顿时一下跳起道:“我先去济世堂了,你的脸晚上我再回来给你折包扎。”
一溜烟,人已经跑出了好远,曹淑容苦笑的摇头。可不过几息,齐佳复又大步的跑了回来,对着曹淑容甜甜一笑,从床边抓起自己的鞋,边走边往脚上套道:“我去拿几样药材就来,没其他的事。”
“去吧!”曹淑容强忍着笑,在心里安慰道:我不能笑,脸上有疤不能笑。
“嗤!”可子姗却终究是忍不住,破了功。
齐佳走到门回头瞪了子姗一眼,可一想到那济世堂里的蓝幽和岳五,没时间去追究,飞快的跑了。
“夫人,你看齐姑娘,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岳五公子呢!”子姗眼里全是笑意,帮曹淑容将薄丝被拉好道。
摇了摇头,曹淑容眼里闪过笑意,这样多好啊。
两个人可以将醋意表现得明显,岳五可以为杜仲之事给齐佳脸色看。齐佳也可以因为岳五之事,不穿鞋就往外跑。
而她和萧珏,一个看着娶妻,一个看着嫁人。老天爷玩笑的是,过了五年,她被休出门,萧珏却一直相护,两人才有了机会。
可宫里的那些人,和曹淑容的身份,不只是一道坎,光是捕风捉影,就有这么多人跪在了安天殿门前,如果这事成真,那会怎样?难道真的毁了萧珏的名声,让他在万年之后,还让人指责夺弟姨,夺臣妻?
萧珏---
曹淑容心中一痛,想到昏睡前龙子送来的消息。
在安天殿接见仲孙星,一盏盏红烛之下,他还能保证没有其他事吗?
“夫人!”凤一的声音在外响起,看了看子姗快步进来道:“沉名楼金妈妈着人送信到食恶不做,我给您带来了!”
“是吗?”曹淑容忙收住心神,暗骂自己想得太多了,萧珏无论怎么说,都是锦何的皇帝,三宫六院,佳丽三千,这是理所当然,也宫规矩所置。
凤一看了曹淑容一眼,感觉她今天有点失神,但一想她昏睡了好几天,这头脑有点不清醒也是正常地。
忙接着解释道:“昨晚蓝幽姑娘自赎其身去了济世堂,金妈妈让人送来消息,说蓝幽姑娘并没有他想。”
曹淑容微微一愣,没有他想?
可一个女子将自己卖到那声名败坏之地,复又将自己赎出来,这无论从胆识还是魄力或是心机上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样一个人,做了这件这么大的事,却只是说没有他想?无论如何,曹淑容都不会信的。
“把信给我吧!”有点头昏的摇了摇头,曹淑容对凤一伸了伸手。
“是!”凤一从怀里掏出信,递给曹淑容道:“这个月金妈妈送来了一万两银子,说是按以住的规矩,还有一册子消息。”
“嗯!按上个月的,册子你们抄一份,送到秦王府。”曹淑容这时想到,萧琼能掌握住这么多文臣的心头所爱,怕是和她上个月送的册子有脱不开的干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沉名楼人来人往,那些个文臣本就以风流为傲,出入青楼更是各有所好。
师家调教出的女子自是不同,对于挖出客人所好可是自有一套,更且沉名楼经营这么年,有点资料也是正常的。
曹淑容和龙已提过这件事情,金妈妈当月就将现有的消息整理成册,送了一册过来。
对于后续的消息,每月一册送来。、
飞快的瞄了一眼金妈妈的信,曹淑容再三回想,确认那蓝幽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后,这才放心的对凤一道:“那一万两存着,先不要用。”
“是!”凤一轻轻一点头道。“最近生意上有其他的事情吗?”曹淑容将事情安排好,突然想起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过问过生意上的事了。
凤一似乎也是受宠若惊,笑道:“夫人就算不问我也要说了,现在凤五在别院里,可那些生意上的事情还真要靠她一个人安排。”
“凤二和凤六呢?”曹淑容想了想,确实也是这样,她和齐佳一直跑这跑那,没有一个人关心过生意,只可怜凤五了。
“凤二要一直在外面跑各酒楼和水衣坊的事,肖妈妈要看守食恶不作,龙已带着人在各街走动,还要看顾沉名楼和紫千新开的青楼,而邹妈妈就打算着果腹重新开张。”凤一这样一步步算来没有一个人得闲的,叹气道:“延年堂都多亏岳四公子及时帮着看顾,要不然啊,还真空不出人手来。”
“这么忙?”曹淑容想皱眉,但脸上肌肉紧绷,只得沉声道:“这个月的帐?”
“这人月入帐不多,一共也就四万多两,不到五万两的样子。”凤一脸上神色半分不半,掐着指头算道:“凤卫六人,两位妈妈,还有龙午龙已,一人五百两就是五千两,还是从龙卫看场子的人,一共是一万两,加上别院的开支,五千三百两。一共盈利是四万多两吧!”
“啊?”曹淑容撑目结舌,看着凤一理所当然的表情,喃喃地道:“你说现在果腹没开张,光是食恶不作和延年堂就能挣四万多两?帐本来给我看一下,这还是除去工钱和开支之外的。”
“这个月的帐本过几天凤五会送过来,总要是延年堂挣得多,一般的富贵人家都从水衣坊买完了布料,就顺便拿着单子到延年堂买点养颜的回去,算着划算。同样,食恶不做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食恶不做主要的盈利是酒楼和走巷的那些小子,和店面没有多大的关系。”
“具体的帐目给我看过就知道了!”曹淑容点了点,感觉心一阵阵的发着蒙,摇头道:“看样子最近睡多了,这会还是想睡。”
“夫人还是再多休息一会吧,这些生意上的事,现凤五做得顺手了。”凤一看着曹淑容的眼神,确实没有多少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