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疯了!
倾尽全力抓她做什么?
杏眼一瞪,谢离在心里发誓这男子绝对是个疯子,不可理喻。为此,她再一声冷笑:"不知我这丫鬟是少爷眼中如何的头等案犯?让少爷如此执着,莫非有皇命在身的缘故?"
"其一,你不是个丫鬟,你是谢家嫡出的女儿。如果谢万没死,你就是与如今的谢凤一样的位置和身份。"
她欲掩盖的一切,是在他眼前赤裸裸地被扒掉了皮。
谢离眸中寒光未变,是益发冷了:"如此说来,桓将军去过宣城,一直追击我到今日,都是为了捉拿我这个从大荒逃出来的逃兵。"
桓玄俊颜上那抹微微的笑,随着她,却没有益发冰冷,反之,冰眸里都荡出了浓浓的笑意:"本是要抓拿你这个逃兵。但是,如今你可能不知情,朝廷,已经不把你当逃兵看了。"
既然朝廷都不打算定她罪名,他为何抓她?
见时辰差不多了,桓玄淡淡收起笑,与她打开了窗户说:"你母亲夏氏,和你朋友,如今都在我手中,你只要随我走,我便是放了他们。"
不止母亲落入了他手里,还有其他人——
谢离瞬刻将目光放往东城门,之前,她一直不敢往那边看,就怕他们会发现南宫雪。现在看起来,他们是先一步捉了南宫雪。
还有,
杀神呢?
心脏猛然收缩成一团。
从没有这样愤怒的情绪,瞪着他:"如果你敢动我的人一根毫毛,我会把你人肉!"
听见她这话,冰颜划出一抹更美轮美奂的笑意:"我怎会动他们呢?只有他们在,你才会跟我来。"
谢离闭了下眼。这种感觉,就像在现代那个时候,对方把她养父抓了,逼她束手就擒。如果她心冷一些,把这些人扔了她照样可以逃。但是,逃了之后孤身一人,如此寂寞的世界,她又怎能活得下去?
睁开眼的瞬间,寒光射出:"要跟你去哪?"
莫非他是要把她抓到谢安面前献宝?
不,不可能。
桓家讨好谁都好,就是绝对不可能去讨好谢安。
他究竟想拿她做什么?
疑虑。
不解。
重重的云雾。
在她双眸中迟疑。
她看不透这个男子内心的目的,至少,暂且是看不出。
见着她这双宛如迷惑的小羊羔的眼神,冰霜的唇角边是荡出了两个梨涡,像是情不自禁:"我要捉你做什么?好像那一夜,你已经听见了。"
那一夜?
一道光破开她脑海。
那一夜他和赫连莲交谈过的对话。
原来,他早是知道她在窃听。
这个男子岂止是危险,是莫测至极。
她眸中重重的戒备,却是像什么突然刺痛了他。
桓玄的脸骤然往下一沉,右手的袖袍突然往空中抛出个弧度。从他袖筒中,伴着风一阵,星星点点像是光像是雪末的东西漂浮在了空中。
谢离想捂住口鼻,但是来不及了。只觉突然脑袋一晕,她伸出手,想握住什么,没能捞住,身子栽了下去。
皇宫里,太后娘娘赫连敏操办的赏雪宫宴,在萱宁宫召开。
四方宾客齐聚一堂,京城里的达官贵族,纷纷出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