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被他夺了回去。
功亏一篑,谢离万分沮丧,摩拳擦掌,从自己腰间再拔出一把短剑。
她有直觉,神秘人从富春楼得到的这东西太重要了,会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或许包括她母亲夏氏在内。
见着她不仅没放弃,还打算继续以卵击石冲上来。神秘人在面具下的面色往下暗沉,牙咬的卷轴重新放进兜内。他转身,飞向屋顶。
谢离追上去。
两条飞影在淮城的夜晚里像玩起了捉迷藏。
谢离心里暗暗焦急。时间再拖下去,被守城军发现,或是天亮,可就不好玩了。
她停住步,脑筋一转,回身飞往另一个方向,是直冲他们三个下榻的客栈。
神秘人发现她这动作,眸中愈发一沉,以更快的速度绕过她。
谢离从自己客户打开的窗户跳进去,迅速关上窗,脱掉自己身上行动时着装的黑衣。吸口气后,走到隔壁,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砰砰,砰砰。
两声两下,犹如她此刻的心跳。
她咬了咬唇瓣。
是他吗?
会是他吗?
怎么她感觉里全是他?
一股冲动直冲她脑海,眼见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她弯起肘臂,预备硬闯。
"是谁?"
屋里传出南宫雪温和慈祥的像极了她养父的温暖声线。
门打开,披了件外衣的南宫雪站在她面前,对于她半夜里的突然出现,似乎有一点点的惊诧:"谢姑娘?"
"小珪在吗?"她擦过他,径直冲房里唯一的床。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南宫雪在地上打了地铺,床上睡的人是变为三岁的杀神。
呼,呼,呼——
绵长的呼噜声,从床上被褥里发出来。
智商变为三岁大的杀神,做出三岁小孩子的动作,边做梦,边拿手身上的痒痒,口角还流口水,嘟囔着说梦话:"姐姐,别抽我,小珪很努力了,如今会爬树了。"
谢离听他这话,脸蛋微赧,走近床头瞧了瞧,仔细看了看,是观察不出异状。
南宫雪手持灯盏,跟在她身后,尾随她瞧来瞧去,像是弄不清她葫芦里装什么药,问:"谢姑娘,你这是在找什么?"
她能找什么?
她是要找神秘人从富春楼偷出来的神秘卷轴。
是她多心了,搞错了?
往床底下都瞧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谢姑娘。"南宫雪把手搭在她看起来很焦躁的肩膀。
谢离这时不得承认:在这里是别想找到神秘人的轨迹。反而是自己之前的冲动,颇显失态,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南宫大哥,对不起,我好像是丢了样东西放你们包袱里了,不过现在想起来,好像又不是丢在你们包袱里面。"谢离道。
"什么东西?重要吗?"南宫雪感觉她这东西肯定很重要,不然不会半夜三更跑他们房间来找。
"不重要了,现在不重要了。我这人性子是这样,就是不确定它是不是丢了时,会一时很冲动地去找。"谢离说,说完这话,她向南宫雪告辞,"打扰南宫大哥了。我现在回去睡了。"
"只要不是丢了重要的东西就好。"南宫雪把她送到客房门口,直看到她回到自己客房,合上房门。
南宫雪吹灭了油灯,走回地上铺的床褥,掀开一侧被角钻进去身体,在要躺下了之前,在黑暗里看了看床上躺的人。
床上,呼噜声,似乎没有受到半点惊扰,打的呼噜犹如天雷。
南宫雪拿被子盖住耳朵才能睡。
房门,突然,砰砰,再次被敲打。
南宫雪眉头皱起,刚要爬起来,去给谢离开门。
砰砰两声过后,房门却没有再被敲打了。
可能是谢离想通了,死心了。
南宫雪长长地呼出口气。夹在两个人中间,他快变成夹心饼了,是心跳如雷。
床上的人,在过了一阵,确定谢离没有再来后,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