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隐一下子呆住。
谢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潘迎儿对你的伤害有多大,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心碎了心死了,我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我痊愈的机能,不管你的伤有多重,你都必须自己克服这种心理障碍。没人能帮你,也不会有人愿意帮你!我们忙着活下去,没空替一个要死要活的人疗伤!"
谢离的神情非常认真,一字字掷地有声。刘隐怔住,仿佛被人猛地一盆冷水浇下来,整个人都冻僵了一般。
"我...我..."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咱们分头走吧。"谢离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裕向慕容熙点了点头:"我和小隐一路,半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你——"他不自觉看了一眼旁边早已呆住的南宫雪。
慕容熙笑嘻嘻地勾住了南宫雪的脖子:"我们会好好相处,一起找到水源。"
南宫雪愣住,看了一眼慕容熙,不觉心头透亮。慕容熙和他一路,大多数是为了监视吧。
刘裕拉着受到沉重打击的刘隐走了,南宫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慕容熙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也是被这么怀疑着过来的。他们当初没有怀疑错,我最开始的确是准备找机会宰了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南宫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过...看到那个人那么努力的样子,我也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活下去。"慕容熙一把揽住南宫雪的脑袋,"好啦,快走吧!"
谢离脱离了大部队,独自一人向着东面行去。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空沉沉如墨,无数的树影在风中晃动,她看向不远处的树林,到处荒凉一片,不时传来各种野兽的怒吼。
在这种情况下,她有机会寻找到一线生路吗?
花了很长时间,谢离都没有找到任何跟南宫雪描述中相似的树叶,更别提找到水源。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勉强捉到一只兔子,放了兔血强行喝了下去,又勉强吃了几口生肉补充体力。可兔血毕竟粘稠,根本无法代替清水,她只觉得浑身像是火烧,虽然缓解了口渴的感觉,身体的各个细胞却像是更干了,几乎要冒出烟来。
深一脚浅一脚,她一步步向前走着。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她却并不愿意回去。如果无法找到水源,他们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渐渐的她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方向,到处都是雾气沉沉,根本无法辨别具体的方位。昨天被马蜂蛰到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疼到最后,她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了,她快步向前走,丝毫也不顾及身上的伤口。
如果继续找不到水或者含羞叶,她的性命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一路走来,她竭力寻找南宫雪所说的树叶,终于找到了一棵与他形容相似的树,立刻摘下一片叶子在嘴巴里嚼起来。
紧接着,一片可怕的苦涩味道浸入舌尖,她立刻吐掉了树叶。
不,不是这个。南宫雪说过含羞叶品尝起来有一种淡淡的甜味,这个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