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慎一脸惊异的望着廷翰不语。廷翰抠了抠脑袋,笑着说:“我怕吓着她们就没敢告诉!”
瑾淑听了廷翰这话,不由大怒:“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要瞒着?我们吓一吓又有什么关系?这不仅仅关系到你个人的小命!孰轻孰重你都分不出来?”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骂他的时候!庄慎你先说是怎么会事情?”瑾卿听这话,也回过味来,忙问道。
庄慎先是偷偷得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父亲一脸焦急和无奈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叹:父亲是怕自己小孩家家的,若说错了什么招来祸事。只是,廷翰是自己的朋友,从来没有以主子的身份欺压过自己。人以真诚待己,己岂不以真心相回?
想到这里,庄慎神色一正,慎重的看着瑾淑和瑾卿道:“上两三次廷翰生病,我随父亲去看望时,便见过廷翰发病。我见他口角流涎,又嚷恶心想吐。观他面相,蜡黄中待着潮红,又频频出汗,我便觉得有些像中毒。但,我毕竟年纪尚小,也不敢论断!第二日,我偷偷又去看了廷翰,见他竟出现腹痛、腹泻。我便大着胆子摸了他的脉象,见他的脉弱而不规则,呼吸慢且浅,心跳缓慢。我回家又查了医书,发现竟和服用未炮制过的‘天目藜芦’的症状相似,我便告诉了廷翰,叫他抓药煎药都派自己亲信的人去做。”
瑾淑听到这里,早已又惊又怒,指着廷翰就连声埋怨:“你怎么不给我们说?!你想要了我的命么?”
瑾卿手一挥,止住瑾淑的话,又问道:“二弟,你这些个日子看起来的确比以往好些。我和大姐只当你长大些了,抵抗力强了些的缘故。你给我说说这些个日子,你怎么吃药的?”
廷翰又抠了抠头,道:“自从听了庄慎的话,我便多了一个心眼。让燕京另找了个大夫看了药方,又从其他地方抓了药,再让砚香亲手熬了,才服用的,果然便好了许多!”
瑾卿眯了眯眼,问道:“药方有问题?”
“没有!”廷翰道。
“那便是抓药的环节出了问题?”瑾卿又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廷翰抓了住头发道。
闻言,瑾卿翻了个白眼。这二弟的神经大条的连活在危机中都安然的很!无法,这事儿若不弄个一清二楚的,就如同一把大刀始终悬在头顶!于是,瑾卿想了想,又问:“只你们两个人知道?你们告诉谁了没?”
庄慎和廷翰都摇头道:“不敢告诉任何人!”庄慎又道:“若不是今日廷翰自己说起,我断不会提及。”
“很好!若下毒的事儿是真的,那就切不可打草惊蛇!”瑾卿歪头又想了想,便道:“二弟招人怨恨的原因不需想了,少不了府里的继承之争。只是,是谁做的?还要想个法子找出来才好。”说完,又阴测测的回头望着廷翰,冷笑道:“越发出息了!连这样的事情,你都敢瞒我们?真是很好!”
廷翰见她那样,忙解释道:“我自己处理了,见一日好过一日,便想着不来吓你们!”
“你处理了?那你找出害你的人了么?怎么?读了一肚子的书,竟只学到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了?那是人家还没腾出手来!况且,我们若不给她一个迎头痛击,其他的人便免不了蠢蠢欲动!”瑾卿说完,狠狠的瞪了廷翰一眼。把个窦二少爷瞪得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瑾淑见瑾卿说完,也瞪了廷翰一眼,又皱眉问:“如今怎么是好?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
“先别慌!急什么!既然知道了,我们难道不会防备?还有,我的人被人欺负了,这场子我若不找回来,倒叫人轻瞧了去!”瑾卿眯眼冷声道。说完,转头看一屋子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瘪瘪嘴说:“先不管,回去再说!另外,莫三掌柜,卿儿再麻烦你件事儿!”
大家听着瑾卿非常江湖的话,都被吓楞住了。莫三掌柜直到被瑾卿点了名才回过神来,忙起立躬身道:“但请五小姐吩咐!”
瑾卿抹了抹下巴,道:“你去请个德高望重的大夫,只说庄慎身子有些不妥,请他来瞧瞧。”
莫三掌柜莫名不已,但也不敢多问,只得答应着,自去请大夫不提。
瑾淑也疑惑着,问道:“这是为什么?”
瑾卿叹口气,道“我们总要知道二弟如今的身子骨怎么样了吧!若身体里还有余毒,总得想办法清除。”
听闻此话,庄慎也点头道:“很是!我想廷翰并不是身子骨自有不好,而是长期慢性中毒!”
听完庄慎的话,瑾淑是又气又急,更自责不已;瑾卿眯着眼,心里盘算着:看廷翰这样的情况,只怕是早就被人下了毒了!能找到机会下手的除了继母便只有王姨娘了!柳姨娘掌了这么些日子的权,虽来不及下手,只怕早就知道!其中,王姨娘没有儿子。就是有,也只是庶子。她暂时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来毒二弟。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继母了!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这种事情不得不防!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不多时,就有个小丫鬟来回说大夫找来了。事关重大,瑾淑和瑾卿也顾不得那些个规矩回避回避,只坐在位子上等着,。
说话间,莫三掌柜便引着一个老大夫进了屋子。老大夫抬眼见屋里竟还有未出阁的两位小姐吃了一惊。虽说年岁都不太大,但毕竟不合规矩。只怕,今日这病有些问题。
老大夫想到这里,越发慎重起来,把着廷翰的脉,闭眼仔细的感觉了一回,想了想便有些迟疑,因说到:“从这位小公子的脉像上来看,有些弱并伴有微小的不规律,只怕是误吃了什么!”
瑾淑和瑾卿对看一眼,便急切的问道:“大夫可知是误吃了什么?”
老大夫想了想,道“只从脉象上来看,有些像那天目藜芦或是乌头碱。只怕吃了有些日子了,近段时日又像是没吃便有些减弱。老夫如今也不能断言是哪一种。”
“是天目藜芦,会出现怎样的症状?”瑾卿皱眉问道。
“首先表现舌、口腔及人体其他部位有针刺感及麻木感,继而上腹部及胸骨后有烧灼感,肌肉震颤及抽搐、视力障碍等。严重时,人会虚脱、呼吸麻痹或心力衰竭而死亡。”老大夫正色说道。
屋里众人均深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后怕不已。
“可有解除的方法?”瑾淑忙问。
“法子简单的很。就用雄黄、葱头、猪油同液茶冷服,便可解毒。”老大夫道。
“日后有什么影响没有?“瑾卿也忙问。
“日后注意着不要再食,便无大碍!”老大夫抚着胡须说。
瑾淑和瑾卿闻言都大吁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忙又向大夫道谢,又叫莫三掌柜的好生把大夫送出去,再多给些赏金。
满地乱滚的求票!!求收藏!!!求票有理!收藏无罪!坚决得求!最好长评!短评也要!什么都要!最好包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