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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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卿的一席话,让李小姐终于掉下泪来。莫夫人见李小姐终于是哭了,心里略松了口气,点点头,心道:“亏了卿儿!也罢,算我们莫府欠了卿儿的情罢了。”

瑾卿挣扎着忍着痛说话这番话,再看李小姐掉了泪,心知她不会再寻死了,便松了口气。这一松,自己便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便倒在了瑾淑的怀里。

瑾淑惊叫着:“五妹!五妹!”紧紧的抱住瑾淑,又忙抬头请求着莫夫人道:“求夫人请个大夫来看看我妹妹!”

莫夫人忙道:“淑儿别慌,大夫都是现成的,就在府里!我这就叫人去请!”说完,忙吩咐丫鬟速去把大夫请来。

萦然也忙上前帮助瑾淑把瑾卿抬到床上去。

柳姨娘本想表现一下,去扶瑾卿。但见,萦然去扶了,转念一想,又忙扶住李小姐。

柳姨娘现在心下无比的复杂:“本来看到李小姐寻死,自己还挺高兴。一来,这李府可是城里有名的名门大族,况且,李小姐嫡亲的大哥如今还在京卫里做着四品的指挥佥事。若李小姐不死,必定嫁给窦廷建。那以后窦廷建在府里的地位可就是不容易撼动的了,连带着夏夫人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这可不是自己乐见的;二来,若李小姐死了,老爷为了给李府一个交代,都必会休了夏氏或降成妾室,那空出来的嫡妻名分,还不是自己手到擒来?那不成器的窦廷建更不在话下,就是窦瑾淑三姐弟也得看自己的脸色。若日后自己再生个一男半女,这窦府还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日后也再不会受那柳府的掣肘。可如今,李小姐被多事的窦瑾卿劝得回心转意,这事儿就难办了!”想到这里,不禁怨恨的瞪了瑾卿一眼。

不巧,萦然此时正回头打量李小姐,柳姨娘这眼就瞧在了萦然的眼里。能再大宅里生存的小姐们,那个是省油的?一看之下,心里只默了默便大致了解了柳姨娘的想法,顿时心下就非常恼怒:“若李小姐死在自己府上,她窦府倒没多大的事儿,不过是窦大少爷被狠打一顿罢了。可自己府上就倒了大霉,自此被李府恨上不说,今后那个还敢来府上做客?且不是让莫府从此离了城里上流社会的社交圈?这柳氏怎这般狠心、恶毒?为一己之私,竟想祸害她人性命!”

想完,便走到李小姐身边挤开柳姨娘,又淡淡的对柳姨娘说:“这屋子里也乱,那屋子里也乱。柳姨奶奶不如去看看你家夫人吧!”

柳姨娘暗自着恼,咬了咬下唇,见莫夫人正安抚着醒过来的李夫人,没空理她。她又不敢太过违拗萦然的话,便讪讪的离开西厢。

萦然厌恶的看了看柳姨娘的背影,心道:“竟没看出来,这窦府里不仅养着一群恶狼,还养了一条毒蛇!”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瑾卿和旁边抹着眼泪的瑾淑,叹了口气,心道:“她俩还是好的,只是活在那样的府里,还真是苦了她们。”

正在此时,有个媳妇子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回道:“李府老爷来了,正在外书房和我们老爷说这话呢!”

李夫人一愣,觉得这也太快了些,忙问:“我家老爷是一个人来的么?”

那媳妇子回说:“是一个人来的!”又对莫夫人说:“老爷吩咐夫人带着李夫人和小姐去垂花门前的东厢说话。”莫夫人忙答应着就准备和李夫人一道去。

李小姐听闻父亲到了,又悔又委屈,咬着唇、低着头直掉眼泪。

李夫人拭泪道:“我的儿,这事本不怪你,是母亲没照顾好你,若你父亲要训斥,也是由母亲受着,断不能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李小姐只一味的掉着眼泪,也不答话。

萦然想了想,对两位夫人道:“我陪李姐姐去吧,我们年纪相近些,有些话也好劝劝。况且,李伯父我也是见过的,倒不妨什么。”

莫夫人想了想,知道自家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况且,万一待会大人们若说得僵住,有女儿在场也好兜回来。因此也点头道:“你同去照看着你李姐姐也好。只是这里,也需有人照看着。”

萦然皱眉也觉难办。这时便听瑾淑道:“我们这里没有关系,瑾卿我自会照看周到了,断不会让她再受伤害,萦儿随夫人您去吧。”

莫夫人点点头道:“也好,如此就麻烦你多照看照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又对她的贴身丫鬟芸儿说道:“你就在这里伏侍着两位小姐,要茶要水不许怠慢,若我回来知道你们伏侍得不好,我决不轻饶!”芸儿忙福身答应,莫夫人这才带着众人去了垂花门。

到了垂花门的东厢,李夫人一进门就对李老爷跪了下去,哭道:“是妾身照看不周,不仅害得琼夏失了闺誉,还连累我们府上坏了名声。”说完伏地痛哭起来。

李小姐也满含泪水也跪在李夫人跟前,对李老爷说:“女儿本想一死以全我们府上的名声。奈何不敢擅自丢弃老父老母于不顾,才苟且偷生。请父亲打死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说完砰砰砰的把头磕在地上。

李老爷老泪众横,忙一把扶起李夫人,又一把抱住琼夏,又哭又骂:“你这傻孩子还想寻死?!你死了让你老父老母怎么活?!”

李小姐听着父亲看似埋怨实则关怀的话,泪水如打开的水龙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哭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有抱住父亲嚎啕大哭。

莫家三人见李府一家人哭的凄惨,也深觉不忍。莫老爷摇头叹息,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劝慰才好;莫夫人和萦然也陪着抹着眼泪,心下叹息不已。

哭了好一会儿,李老爷才止住,也劝慰着妻女停住哭泣。方对莫老爷一捐,自嘲道:“竟在老友面前失了态,还真是失了体统,还请老友莫要责怪!”

莫老爷忙扶住,道:“人之常情!经此一事,我倒觉得李兄是性情中人,并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脸面而不顾儿女死活的人!”

莫夫人见状,忙吩咐自己贴身的丫鬟去打水进来,并伏侍着李夫人母女洗漱了一番。

待收拾完,莫夫人便对着李老爷福了下去,并道:“是愚妇照看不周,才犯下如此大错!愚妇悔不当初,还望李老爷责罚。”

李老爷忙示意李夫人扶起莫夫人,叹气道:“这也不是你的原意,虽你确有照看不周之错,但最错的便是那窦府大少爷!谁也不会想到堂堂一府之少爷竟学地痞流氓爬墙!真是不可饶如!”说到这里,李老爷气的狠拍在桌子上。

莫老爷也点头劝道:“那个畜生的确罪无可恕。但我们投鼠忌器,就算告倒官府,哪怕是打杀了他,对侄女儿的闺誉无补,反倒要连累侄女儿的性命!李兄此时,不能意气用事,要想个方法才是!”

李老爷咬牙恨了半晌,又颓然的倒在椅子里,哀叹道:“不想,我们千宝贝,万娇养的女儿竟落在这样一个畜生的手里!”说完,闭眼摇头不止。

李夫人和李小姐也含泪垂下了头。

萦然忙劝道:“此时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必要商量一个万全的法子来帮助李姐姐才是。”说完,又咬牙想了想,道:“按说,此话本不该我一个女孩儿说。但,一来李姐姐是我闺中好友;二来,我们两府历来都是通家之好。况且,今日之事我是极清楚的,又同李姐姐一般身为闺阁女子,自然感同身受。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若萦然说得不对,也请李伯伯和李伯母不要责怪才好!”

李老爷和李夫人听了,互看一眼,忙道:“侄女儿有话但讲无妨,此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断没有其他人知道。就算侄女儿有说得不周到的地方,我们一同商量也就是了!”

萦然忙福了一福,道:“既然萦然得李伯父和伯母信任,萦然便说说自己的想法。今日,萦然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窦府里面夏夫人是个眼里只认钱的蠢人;窦大少爷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他一母同胞的两个妹妹,都是有些心机手段并且狠毒的人;特别要注意的是窦府里如今主持中馈的柳姨娘,这人最不简单,不仅心思细腻,且做事狠绝。如今,既然李姐姐只有这一途好走。萦然想,李伯伯要好好对窦老爷施压,婚礼必要大办,嫁妆也要丰盛。只一点,萦然要越逾嘱咐李姐姐,姐姐带过去的哪怕一株小草也不许他窦府之人染指。不然,得完了姐姐的东西之时,便是姐姐倒霉之日。”

李老爷抚须想了想,便道:“有理!”又转头对莫老爷笑道:“侄女儿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

莫老爷忙摇手道:“小孩子家家的,莫表扬她!”

李老爷又想了想,又道:“即如此,我们何不。。。。。”两府人随即凑在一起如此这般的商量完毕。

莫老爷便派人拿自己的名帖去请窦老爷。不想,家仆刚出大门便碰着窦老爷急急忙忙的打马来到莫府。莫府下人忙请窦老爷进府,又遣人去通报自家老爷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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