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朵多气势汹汹地敲着家里的门,她几乎一刻也等不及了,“啪”一脚踹出去,门开了,地上躺着比自己小两岁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妈,姐姐她踢我!”
“让开!爸,爸!”朵多一进屋就楼上楼下地找爸爸,她今儿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既然爸爸不顾及他们的父子情,她也没有必要再维持了。
“朵多,回来了啊?怎么没有和陆总多玩会儿啊?”
爸爸的这番话,让箫朵多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了,她什么都不想再问了,因为,一切已经显而易见了。她的爸爸,是真的再次为了钱卖了她了。朵多这一次,再也不想管了……
反正他们一家三口过得挺好的,自己咋看都是外人,十二岁那一年的五百万,已经足够她抵还父亲的养育之恩了。但是,真要说出父女关系决裂地话时,她还是狠不下心的。
不过,也不用她狠心了,当她摔门离开家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放出了狠话,冲着她的背影喊道:“箫朵多,你今儿要是出了这道门,那我就不是你父亲,你也不是我女儿!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好!”朵多咬着下嘴唇的牙齿狠狠地一用力,鲜血就顺着嘴角流下了。当她踏出家门,才注意到,刚才还万里晴空的天空,现在居然突然地一下子就阴沉下去了,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就打在了她身上。
连老天爷也要惩罚她吗?真是有够郁闷的。她注定是坚强的女人,连哭泣都会有雨水给她做掩护!在美国的四年,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个在监狱里的父亲。可如今……
朵多忍不住地蹲下身,在高速路边的梧桐树下,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放声大哭。飞速疾驰的车子,无情地溅起污水,她的发丝,衣服,袜子,鞋子,无一样逃脱了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朵多感觉自己手脚都麻木了,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喂,小姐,这么大的雨,你今儿个还做不做生意啊?”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大叔,在大货车的驾驶座上看着她,大声地问道。
若是在平时,朵多早就一拳砸在他孕妇一样的肚子上了,可是,这次,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眼睛瞪了一眼那个大叔。司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灰溜溜的开着车走了。
居然把她当站街女,就算她是站街女,她也不会找你这种邋里邋遢,衣冠不整的禽兽!更何况,她还不是!当大叔,小伙子们,一个个对着全身湿透的她投来异样的眼光的时候,她最后索性来一个就说:“我有病,你还做吗?可以免费的!”
男人们,一个个都被她吓破了胆!尤其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却透着很强杀伤力的眼睛,让男人一个个可望而不可及!刺耳的喇叭声,刹车声,还有刺眼的车灯,全都刺激不了蹲在路边的箫朵多了。
“上车!笨蛋女人!”
“你放开我,我说过了,我不是站街女,我不做!我不做!”她对着来人一阵拳打脚踢,完全的一个泼妇骂街样子。男人站着一动不动,最后,等她打累了,他缓缓说道:“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回答他的是——她滑落到地下的声音。
高级病房内,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看到一张放大版的俊美脸正在审视自己,不由得叫道:“啊!你是谁啊?”
“你老公!我说,你这记性到底有多差啊?拜托,我们上午才见过,好不好?”他一脸的无奈,好像自己真的是个被妻子遗忘的可怜鬼一样。
“你在这里干嘛?”她明明感觉到,在路边抱起她的人身上,是一股熟悉的味道,而且迷迷糊糊地看见的脸颊,好像不是他——陆子羽啊!难道之前的是幻觉?
“陪你睡觉啊!”某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爬到了床上,爪子还很不安分地到处伸……
“下去!变态男人,你给我下去!”
她几乎是咆哮着去踢他,打他,他不躲闪,也不责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少有露出的女孩子的撒娇态,嘴角隐隐作笑。原来,这个女孩还是蛮可爱的。
“看你又可以打人了,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这一瞬间,她居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温柔,而且一惯的奸笑,嘲笑已经隐退,露出的是一抹单纯的魅力四射的微笑。朵多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陆子羽又恢复平时吊儿郎当的表情。
“喂!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给我滚下去啦!”朵多腿一伸,某人一个不小心,合着铺盖滚下了床。
他怒目相对,还来不及起来,就听见敲门声,推门声,接着就是某女的尖叫声:“啊!啊!你们……”
凯莉蒙着眼睛,赶紧地躲到了无冰的身后,小脸居然乏着难得的娇羞,箫朵多假装正定地起床,然后往浴室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室内的三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
“我以为是谁呢,是无总啊!”陆子羽故意慢吞吞地从地上起来,将被子放在床上,然后观察着无冰的反应。那双狡猾的狐狸忽闪忽闪,偶尔正视无冰的冰瞳。
无冰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眸子始终紧紧地盯着陆子羽,刺骨的寒冷病没有让陆子羽寒战,他反而笑得更加的媚态了。若是以无冰以前的性格,他早就一拳砸向陆子羽了。
洗手间里的朵多偷偷观察着两个男人,心里一点一点的下沉,无冰他,真的不爱自己了。原来自始自终他真只是抱着一种:我得喜欢,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态度!
他的霸道,只是因为占有,不是因为爱!
正当朵多发愣的时候,无冰微启薄唇,说道:“看样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告辞。”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不冷不热,将手里的花“啪”一下子扔到桌子上,就挽着凯莉走出了病房门里,临出门时,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说道:“兄弟一场,别欺负小不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