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冰,微微蹙眉,这个该死的女人,四年前明明是她先抛弃了他,远走高飞,现在回来反而一副极其不想看见他的摸样!他双手放在裤包,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决然地离开。
最后还是他先软下来,跑过去拉住她,说道:
“无馨!我已经说过了,你现在是我的妹妹,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流落大街上的。”
也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先发制人,将她抱起,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握着她的腰,抗在肩上,在仆人们异样的眼光之中,径直扛到了二楼的卧室。
无冰一进屋,门就“啪”一声被关上。
他将她粗鲁地扔在床上,疼得她“啊”叫出了声。他却只是淡淡地扫一眼她,饶有兴致地讽刺道:“还没有开始呢,你叫什么叫,等一下,有你卖力叫的时候!”
无冰将朵多的双手握在他的掌心,按在床头,俯下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他冷峻完美的脸颊,并没有因为岁月的蹉跎而显得沧桑,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特有的男性魅力和稳重,她看的有些呆滞了。而他也只是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感受着她前面的高耸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可爱的还没有完全脱去稚气的娃娃脸。
当朵多反应过来的时候,装着若无其事地偏过头,然后对着天花板,翻着白眼,一阵胡乱地谩骂:
“流氓,禽兽,色狼!”
他看着她,突然笑了。四年了,她走了之后,他的身边依旧是女人不断,只是,他却始终没有再遇到过能够让他笑的女人。这个女人,明明是她背叛了他,他为什么还要厚脸皮,好脾气地在这里被她骂呢?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心情很好,这是骗不了人的。因为,无论如何,她回来了,她还是回来了!
“你要是再骂,那我可就真要耍流氓了。”他故意地愣着脸,恐吓她,见她脸颊绯红,他继续说道:“四年前,那天晚上,我们也是这样,还记得吗?”
他暧昧的话语,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拉回了四年前。脸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连额头都发烫了。他炙热的呼吸慢慢进入她的耳朵,让她忍不住地扭动了下身体,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赶紧地推开他,腾然起身。
“请你放过我。”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弯弯修长的睫毛,依旧惹人怜爱。
他难得耐心地想挑挑眉头,略带嘲笑地说道:“我放过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拔草给你吃……”
她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话简直就是给自己火上加油,落井下石。她低着头,感觉到那抹冷冰冰的眼光始终紧紧地盯着自己,不敢抬头去看他。
“什么?做牛做马,拔草给我吃?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
他简直是要被这小妮子气得发疯了。没有想到,去了趟国外,她就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飞扬跋扈,看来,是时候教训教训她了。
他扣住她的双手,压住她,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化在了他的怀抱。他的嘴唇慢慢地附上她的嘴,轻轻地啄她。
突然地,他狠心地咬了她,将她嘴角流出的血液一点点地吞食,然后起身,望着床上,嘴角还隐隐冒着血液的她说道:“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无冰的,谁要是敢动你,我不会放过他!”
他像个国王,宣告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看着他摔门离开,她突然想笑,只是笑容里更多的却是凄凉。
第二天,早上七点,电话响起。
“喂!”朵多睡眼朦胧地接起电话。
“朵多,你昨儿回国了,怎么没有回家?你在哪里?快回家吧,爸爸给你做了好吃的。”
箫朵多放下电话,思绪一片混乱。她的爸爸不是要今儿才可以出狱吗?怎么这么早就已经做好饭在家里等她了?她刚想问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起床,穿衣……
“醒了?”
无冰已经收拾完毕,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面包塞进嘴里,一口气喝下了牛奶,然后提着包包准备去上班。
“……”她直接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迷迷糊糊地摸索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浴室的水哗啦啦地流着,腾升着白茫茫的白雾填满了整个浴室,让睡眼惺忪的朵多更加的迷茫了。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泪水,静静地滑过她的脸颊。
记忆是骗不了人的,即使已经过去了,但是它曾经毕竟存在过。所以,当朵多再次进入浴室,看见他还为她保留着她当年的小浴缸时,她的心隐隐作痛。
“怎么嫌弃浴缸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冰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不仅没有让二十六的他沧桑,反而将他男人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微微低垂的眸子,乏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原本就看不透的他,更加的神秘。
“请你出去,我洗漱完,就会走。”她说的很淡,不问不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她永远都忘不了,四年前,酒吧里的那一幕。
当时她哭着转身,跑向漆黑的夜里,将脚上他送的高跟鞋脱下来,赤脚泡在碎石子路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和疼痛,那一颗颗奇形怪状的石子在平时看来,她是多么的喜欢它们。可是,那一刻,她恨死了!
它们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着她的小脚丫。而朵多觉得,她就像《海的女儿》里面的主人公一样悲剧!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悲剧一次,绝对绝对不行!即使,在拒绝他的同时,她的心仍旧会痛!
“唔……EN……”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飘荡在白云朵多的天空中一样,身子被大手用力地抱着,整个人都轻盈和漂浮了起来。就当她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候时,却发现,犹如飞机突然失事坠落一般,那双大手放开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