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端木清的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说来端木清这人也迫是可惜,筹谋了小半辈子,好好地当上了皇帝,以为可以享受皇帝的尊荣了,谁知道突生恶疾、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卧病不起。
此时更是早早地立大皇子为太子,由太子监国。
大皇子就算再怎么老成,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抵挡地了朝廷中虎视眈眈的那**猾臣子呢?
也幸好端木清还算是个唯才是用之人,一年前的科举中,选出了身家清白的贫民子弟池少初为那一年的庄状元,从从五品的翰林,到如今正二品的太子太傅,上升速度之快,恐怕无人能及。
而且,这个池少初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文采风流、智谋无双,在朝堂上更是翻手云、覆手雨,因为他和各个利益集团都没有关系,反而让端木清更加相信于他,说是太子太傅,其实如今已经把持了东昌国的权柄,是个实实在在的当朝第一权臣。
大皇子听了池少初的问话,立即恭敬地点了点头。
池少初的脸上勾勒起一丝温和的笑意,瞬间竟然让大皇子看呆了,直到自己的太傅走远了,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天哪,为何每次太傅笑起来,都让人觉得这么好看,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男子长得像太傅这般!简直就像是上天的恩赐。
对于已经能很清晰地辨别美丑的大皇子来说,池太傅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没有之一。
可是没有知道的是,在一年半前,这个俊美无匹的池太傅还是一个人见人厌的,傻子。
是的,没有听错,就是傻子。
池少初的本家住在荥阳城,那里正好是碧珠湖的下游。
有一天,池少初的母亲池先情外出浣衣,洗着洗着,突然发现从上游冲下来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衣服绞住了,提起衣服一看,居然是块上好的玉饰,顿时心中一跳,看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就将玉饰悄悄地收了起来,带回了家。
池少初家中住在荥阳城最偏僻的贫民小巷之中。
他家中年幼丧父,而他自出生起就浑浑噩噩、不知人事,虽然长相极为俊美,可是在成天蓬头垢面、疯疯傻傻的外表下,就是什么样绝美的长相,都会让人遗忘。
再加上他母亲身体病弱,又要照顾一个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儿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那天,池少初的母亲池先情回来后,就将玉饰悄悄地给自家的傻儿子带在了脖子上,心中想着自己总有一天会先儿子而去的,倒不如给儿子留样东西好傍身。
谁知道,那玉饰突然白光一闪,里面有一团人眼不可见的东西迅速钻入了池少初的身体,然后整个玉饰迅速碎裂。
说来也真是上天之意,当时陈默将玉饰留给柳乘风的时候,因为这枚玉饰是青阳的本命法宝,虽然当时灵魂争夺的时候,收到不小的创伤,可是却也能容纳一个普通人的灵魂。
当时陈默的意念中有着强烈的执念,希望柳乘风不要死,而柳乘风的灵魂刚巧这个时候还没飘散,便被玉饰吸收了进去。
玉饰被陪葬之后,却自己浮出了地面,被涨潮的水流冲到碧珠湖中,顺着水流被池先情捡到了。
而池先情的儿子池少初,生来就魂魄不全,所以才终身痴傻,玉饰一接近池少初,里面的灵魂就好像立即找到了宿主一般,钻进了池少初的身体,而玉饰也在贡献了最后一丝力量之后,灰飞烟灭。
然而,毕竟柳乘风的灵魂沉睡了太长时间,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之前的记忆却是全然忘记,一片空吧,倒也因此,没有受到池先情的怀疑,只以为自己的儿子突然就好了!
家中贫困,无以为继,再加上池少初清醒过后,绝色之姿表露无遗,更加引得东昌国豪放女子的凶猛追求,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也幸而,东昌国民间男女还算平等,男子当官的少,但也不是没有,于是便开始进入了科考这条路,而凭借着池少初无与伦比的才能,一步步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池少初接受着宫人恭敬的行礼,一路如闲庭漫步般走出了东昌国的皇宫。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皇宫,池少初都觉得熟悉的很,但是隐隐又有些厌恶之感,仿佛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
池少初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自己以前应该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吧?又怎么会有什么回忆呢?
池少初这一年中,为了东昌国在北秦国的胜利,同样是呕心沥血、出尽计谋,如今大军得胜,国家重归和平,事情多如牛毛,饶是池少初再强大,这时也有些微的疲惫。
回府换了一件青色的长袍,就决定出府走走。
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碧珠湖。
不知道为什么,这碧珠湖就是能吸引着他,第一次见到这湖,他就在那里呆了一天一夜。
池少初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一身青色长袍,透着文人的儒雅气息,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样子,长身玉立,十分惹人注目。
更加吸引人的,是他绝美的五官,是的,这样的五官算的上是绝美了,就连女子看了,也会自行惭秽,淡如远山似的眉,亮如星辰的眸子,高耸的鼻梁,鲜艳的唇色,明明是如此出众夺目的五官,但是因为主人和煦的笑容,让人感觉到这样的人并非如此难以接近,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在碧珠湖边游玩的游人忍不住都偷偷地打量起池少初,甚至有些厚脸皮的女子前来搭讪,其中不乏亦是相貌出众、极富才学的女子,可是池少初都是微微一笑,坚定地拒绝。
如今他已双十年华,家中母亲甚为着急,几次给他想看女子,再加上如今池少初的身份地位,更是让众多女子前赴后继。
只可惜,池少初却迟迟没有动向。
不是不想满足母亲的要求,而是池少初总觉得,这些人都不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