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办法接受一顿饭吃掉几万块甚至十几万的消费。
那很可能是普通工薪阶层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
她也不觉得吃一顿这么贵的东西,自己就真的享受到什么,或是补了什么。
所以更多时候,她宁愿买菜回去自己煮。
这样一顿饭下来,最贵也就几百块。
“宋蕴如,你非得这么破坏气氛吗?”欧墨染挑眉问到,有冲动想将宋蕴如捏死。
“我说的是事实嘛!”宋蕴如瘪了瘪嘴有些不服的说到。
“如果真的有人被宰,那也不是我们!”欧墨染轻描淡写地说到,继续用着刀叉。
“谁买单?”宋蕴如追问到。
不会是她哥吧?
那更不行了,轮收入宋靳浩肯定没有欧墨染的万分之一。
如果一定要有人被宰的话,那她现在反而希望是欧墨染,至少这样的消费对欧墨染来说不痛不痒。
“老婆,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对另一个男人的重视,我会受不了的!”欧墨染放下刀叉,拿起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角后,抬起头凝视着宋蕴如说到。
“我哪有!”宋蕴如嘴硬地说到,视线却没有移开,盯着欧墨染看着。
看欧墨染吃东西,有时候就像在欣赏一幅美景,优雅与动人并重。
就像现在他习惯性地擦嘴后跟她说话,就像她在拿起刀叉前习惯先擦手等。
“你的脸上明明写着如果有人要被宰,那我宁愿是欧墨染,也不要是宋靳浩!”欧墨染回到。
“有那么明显吗?”刚才有些游离的宋蕴如回过神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本来是随便说说的欧墨染,看到她煞有介事地去摸自己的脸,并嘀咕了那么一句。
脸顿时沉了几分。
虽然他很清楚,宋靳浩不会在感情上对他构成威胁,却足够在亲情上对他产生困扰。
有时候宋蕴如对宋靳浩的关心,甚至会超越他这个当老公的。
他不承认这是妒忌,但却是事实。
虽然有被宰的可能,但宋蕴如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美食有足够的资本诱惑着的人下次再光顾,即使会再次被宰。
就在她吃饱了抬起头,看到欧墨染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而且似乎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怎么了?”宋蕴如微微一笑问到,然后才拿起餐厅擦拭嘴。
“今天发现欧太太很迷人!”欧墨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笑意说到。
“我本来就——”很迷人,这句话,连宋蕴如自己都没有勇气说下去,所以说到一半就急忙打住了。
“你本来就怎么样?”欧墨染心情很好地挑逗着她追问到。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又在说哪部电影的台词!”宋蕴如对于上午的甜言蜜语事件还耿耿于怀着。
“我说的是心里话!”欧墨染微笑着说到。
“其实欧先生才真的是蛊惑人心!”宋蕴如礼尚往来地说到。
“是吗?”欧墨染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那不知道欧太太现在是否被我蛊惑了?”
“估计在五年前的今天就被蛊惑了!”宋蕴如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不然她不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念头就想到将自己卖给她。
“这个回答,欧先生很满意,请继续保持。”欧墨染说完,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红酒。
“欧先生,庆祝我们结婚五年,争取突破五十年!”宋蕴如端起酒杯,敬起了欧墨染说到。
“我可以当做这是承诺吗?欧太太!”
“可以!”宋蕴如顿了一下,点头应到。
原来在感情世界里,就像拔河比赛,很少一直处于中间的,不是偏向这边就是偏向那边。
而现在看来欧墨染是一个比她更没有安全感的人,至少在感情世界里是这样。
他需要她的保证,需要她的承诺,即使知道女人是善变的。
而因为这样,宋蕴如更是觉得这份保证和承诺是沉甸甸的,她不可以轻易去破坏了。
才明白欧墨染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心甘情愿因为他的意志而行事。
吃完饭,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宋蕴如站在窗前,吹着风,看着湖面上隐约的睡莲。
“欧太太,还记得多年前,在欧宅附近,你给我戴了一个草戒指吗?”欧墨染从身后拥着她低声问到。
“记得!”宋蕴如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忘记了,那一次,是她觉得自己最勇气可嘉的一次,居然跟欧墨染说他欠了她一枚戒指。
当时欧墨染反问她——你真的想要吗?
她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戴上我的戒指,你可能就走不了了,还愿意吗?”
这是欧墨染对她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戴上他的戒指,无论富贵与否,无论患难与共,她都不能离开他了。
——011-05-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