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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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一闯出了,那燃起烈火的山洞,而当她们恢复了,被浓烟熏的朦胧的视线之後,首先便是瞧见,那地上大把的蝗虫尸体,有半死的,有全死的,总之是有沾到火星子,一概都是活不成了。

而还剩余的蝗虫,显是怕极,这烈火之威,皆是不敢,再强行攻入,竟自的在空中,形成一片,规模堪之较小的乌云,向来时方向,逃怯去了。

几人见此,兀自松了口长气,而正当这时,忽听少羽,冷笑发言,众人尽皆,是觉心奇,扫去了身前的浓烟,踏行几步,这才是瞧见了,那前方,手拿燃火之器的数十名,万城子弟。

见此这般,也都是明白了过来,‘他们这是要,往洞里丢这些火器,好将自己等人,都烧死在里头啊!’不禁是心头震然大怒,亦是作出战斗准备,冷冷的觑着几人。

陌小妍瞧见了陌千诗,心知她已是,完全的叛变了己方,而且,似乎还是,很自愿自己的,但她实是,不想见得,同门族人,落得个叛逆之名,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说道:“千诗,你是被他们逼的是不是,你若是回头,我们都会帮你的。”

她想起方才,陌千诗骗自己等人,来此处之时,表情是也惶恐不安,显是心中,有愧在先,若是温言相劝,定然能够回头罢!

因此,她话语,放得甚是轻柔,说是质问,实是轻言劝慰,少羽听此温言,大是惊奇,不禁是望了她一眼,是想:“这姑娘,还能有,这般温柔的一面啊?”

陌千诗本想,她若是张口喝骂,‘叛徒!’云云的,那也不必跟她客气,解释之类的,反正都已是叛变了,再给你骂上两句,那又是如何。

但她却不曾想,陌小妍会这般的说话,心头怨怒渐而是平,本有的愤愤之气,也一点点的燃尽,内疚大生,面带纠结的扯着衣角,口中只是:“我…我…我!”的,说不出话来。

魏淆淆对那等,背信弃义之徒,最是厌恶不过,倘若那天,陌武敢是开口,求饶半句,即便是为了自己,也是不能与他,轻易罢休,更别说这眼前的陌千诗了,心是鄙夷,见她支支吾吾的,显是不知悔改,张口便是骂道:“我我我,我甚么我啊,敢作不敢认,给你机会,却又死不悔改,还在那装甚么可怜,真是好不知羞!”

陌千诗听言,面色骤然生变,眸中仅有的一丝内疚,兀自转成了怨恨与森寒,冷冷的道:“你错了,你太瞧的起我了,这件事情,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想要作的,怎样,你们是我的谁,我又是你们的谁,甚么都不是罢,那你们又何必要来,对我说教?”

她生在陌家,是属旁系子弟,所以自小,便叫人瞧是不起,甚至受尽了,百般的欺辱,她认为,自己的命运,可悲之极,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嫡系子弟,她只能去阿谀奉承,不敢反抗。

就像那次陷害陌少羽,哪个女孩家,会拿自己的清白,去作此玩笑,她认为自己,在陌家当中,是受尽了欺辱,认为自己的命运,就像是老天,开的一个,最不好笑的玩笑一般,比起谁来,都是要悲苦万分。

而就在刚才,她对那些,平日里,敬如天神的嫡系子弟,反抗了,虽然心中,还会是有着,莫名的惧怕,但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释怀,一种来自于,去掉枷锁之後的解脱,那种感觉,让她无比舒畅,甚至让她忘掉了恐惧,驱逐掉了所有,从她心中冒出来的後果。

她很是快活,从未感觉到过的快活,此刻的她,甚至误认为,叛逆与反抗,便是自己,欢喜的来源,又是转向那魏淆淆,冷然一笑道:“还有你,你有甚么资格来对我说教,一个瞧着自己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你,有甚么资格,来说我!”这件事情,本无半分干系,但她此刻,是想瞧瞧,她人痛苦的模样,去瞧瞧,揭露她们伤疤之後,会是怎样的腐烂程度,或许,当见到她们痛苦之时,自己才会由衷的感到快活,感到解脱罢!

魏淆淆娇躯一震,面色霎时惨白。

‘淆淆,谁是第一疼你的人啊!’

‘呵呵,当然是爹爹咯。’

‘哦!哈,爹爹第一疼你,为甚么不是,你娘亲呢!’

‘娘亲说了,娘是惯着淆淆,爹爹才是疼淆淆。’

‘哈哈哈,真乖!’

是啊,那个第一疼爱自己的人,他死了,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就在那天,下着大雨,他无力的抚摸过,自己脸庞之後,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

无力,是谁更无力一些,是那魏城主,还是那魏淆淆,她亲眼看着,至情死在自己的面前,却又无能为力,却又半分,挽留不得,她的心,可以说是,比他爹爹的心,冷的更快一些,凉的更透一些,直是痛到麻木,痛到像随着他死去一般,没了知觉……

众人一直以为,她会笑了,便是放下了,能够释怀了,但谁又能知晓,天明时分,她的软枕,为何是湿润的,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眸,为何会布满了血丝,染的通红。

午夜梦回,一段段与父亲,嬉闹的画面,总是回荡在梦中,像似化作了,一点一点的光斑,围绕在自己身旁般,那般温馨,那般欢畅。

但当她清醒之後,当那梦境跌破之後,父亲没了,甚么都没留,四周空寂一片,似乎全世界,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般……

那种孤独,那种无助,那种锥心般的疼痛,便好似,有着一条,长满了荆棘的藤蔓,栓在了心口,你每动一下,便会剧烈的,疼痛一下。

则那陌千诗的话语,更像是将这条藤蔓,又栓紧了数分,直是叫她痛的,连呼吸都难受。

陌武见二人争吵,心中纠结万分,本是想着,两不相帮才好,但听那陌千诗,恶毒言语,揭露人家的伤疤,害那魏淆淆,伤心不己,心头大是震怒,直是喝将道:“你干嘛要这样说啊!”

走上前去,将那脚步虚浮的魏淆淆扶住,只是默然关怀。实不知,该如何去作安慰。

魏淆淆去瞧他的眼睛,想瞧瞧那之中,有没有怜悯,因为她不需要怜悯,她认为,怜悯对自己来说,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是一种嘲笑,所以她不需要。

很显然,他的眼中,除了一丝憨气,和浓浓的关怀,再也没有其他,她很是欢喜,很是快活,是觉眼前这人,除了那傻气的固执,愚昧的善良之外,甚么,都是衬着自己的心意,在这股欢喜之下,也是渐渐的,将那疼痛,安抚了下去。

陌千诗见她,痛苦非常,只觉心中,欢喜徒添,是觉得,以前那卑微低下的日子,简直都是活到了,野狗身上去了,禁不住‘呵呵!’冷笑,眸中的魔障,愈发是浓郁了数分。

陌雁翔淡道:“你知道,你自己在作甚么吗?”他平素,都不喜言语,只在重要表决时,会说上两句,因此,见他开口,众人都是停语方歇,来听他说话。

陌千诗话语冷然,又透着几分肯定,兀自说道:“我知道,也很清楚,很明白,我要摆脱这,卑微可笑的命运。”

陌雁翔浅浅一笑,似是在嘲讽她一般,依旧是那,淡漠的语气,问道:“那你知道,是谁,给你这既卑微又可笑的命运吗?”

陌千诗恨意的道:“是你们陌家,是老天,是它没长了眼睛,是它要我生的如此低下,也是它,让我与你们的身份,拥有那般大的差距。”她已是将陌家之名,与自己划清,因为她明白,今日过後,是再也回不去了,但她不觉後悔,因为对她来说,‘陌城陌家’这个花哨的名头,实则是一道,禁锢自己的囚笼,它让得很多人,能够践踏自己,能够侮辱自己。

陌少羽冷然道:“天下最可悲的,莫过于你这等,只会怨天尤地,埋怨所谓命运,而却不懂得,命运是何物之人。”他懂得命运,因为他背负过,一份悲惨的命运,但他努力着,没有放弃自己,没有,让那命运玩弄自己,所以,他能成功的掌控着命运。

陌雁翔瞧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续道:“他说的没错,你不懂得命运,更不懂得命运,是可运作两类,第一类,是顺从,而第二类,是反抗,很显然的是,你一直,在选择着前者。”

陌千诗凄然道:“反抗,我一个卑微的旁系子弟,我有甚么资格,去说反抗?”

陌雁翔道:“你又错了,旁系子弟,只是命运的一个起点,世间上,比你起点,要低的人,多如繁星,便似那,荒废了三年的陌少羽,他的起点,可要比你,低下许多。

但他从未放弃过,从来没有向那所谓的命运,去屈服过,他一直在尝试着,尝试去驾驭自己的命运,而你呢,你只会想着,去求得他人的怜悯,去奢望,有谁能够帮你,所以你,不懂得命运,不懂得反抗。”

陌千诗怔然无言,陌雁翔又是问道:“你可曾去,怜悯过,落难时的陌少羽?”

陌千诗心中,怨怒渐平,只是怔然摇头,说道:“没有!”

“呵,既然你自己,都不会,对他人,存有怜悯,那又何必去奢望,谁能给你怜悯,又为甚么,不去想想,怎样才能,自己将自己的命运掌控,何苦去奢求,那不切实际的他人帮助。

便像你现在,你能够确定,你是摆脱命运,还是正在,越陷越深?”他懂得的道理甚多,又是颇有经历,人情世故,虽然,平日里,表现的淡然稳重,但若有谁,遇见了难题,他也是会,不吝发言,为其开解的。

陌千诗心中,挣扎不断,她一念及想:“他说的,可都是对的,若真如此,那我是否,太过虚假。”又想:“不,他定然是骗我的,要先骗着我,带我回去受罚,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人们心中的魔障,多属是信任,自己是对的,而不是错的,即便是错在于我,也会去偏袒,自心,认为对的一方。

陌千诗的魔障,早已深种,今日将其燃起,几近焚毁了她,所有的清明,正邪之分,早已不顾,只是觉得,自己所作的,所想的,都是对的,是必然不会存在错误的。

魏淆淆此时,已是恢复心境,她见那陌千诗,面色时而茫然,时而阴鸷,最後,都是转为阴鸷,不禁大怒心头,是想:“这人,真是冥顽不灵,都将了这般多的话开导了,还是不肯认错。”

想起方才,她言语刺痛自己,怒意更甚,莲足踏起,右臂左手,柔意轻佛,一道‘倾流千叶’蓦地激起千道落叶,化作尖刀利刃,直是如雨倾盆般的暴射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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