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t市可是不常见的。
杜少仲解释:“老板是湖南人。”
我突然灵光一闪,对他说:“你等一下。”
杜少仲不知何以,我已经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刚过完年,真让我猜着了厨房里还有老板自家酿的酒酿和自己做的糍粑。
我把酒酿放到锅里烧熟了,又把糍粑切碎煮进里面,盛出来之前打了个鸡蛋进去。就是一碗蛋花酒酿了。用老板的白底蓝花的碗装起来好像也不是这么不上得了台面。
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吃菜了,我把碗放到他面前言笑晏晏的说:“我也没准备礼物,做个蛋花酒酿给你当礼物吧。ivan生日快乐。”
他没有做声,在酒酿徐徐的热气里他的眼神有点儿恍惚。
不过他依旧笑我:“你真小气。”
他拿着勺子舀起酒酿往口里送,我很久没做这个了,急切的问他:“怎么样,好不好喝。”
他没抬头声音击到碗面在传出来,有嗡嗡的声音:“有点酸。”
“啊……我煮过头了?那就别吃了。”
我想要把碗端回来,他已经一口气喝完了。
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个……你胃不好,蛋花酒酿对比较养胃。”
“谁跟你是我胃不好啊?”
“额……”他那个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倒不好说什么了,我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跟幽灵附身了一样。
我埋头吃饭,他没怎么动筷子。跟一旁抽着烟时不时的盯我两眼,我食欲再好也吃不下去了。只能胡乱吃了两口就和他聊天。
我问他:“ivan,你这颗花心大萝卜也算阅女无数了怎么还没碰到真命天女把你降服了呢?”
杜少仲又点燃一根烟,他抽烟的姿势挺好看的。下颚微微的抬起,脖子从衣领里露出来,优雅得像一直仰着脖子的白天鹅。
“能降服我的不是真命天女,得是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
我故作震惊:“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杜少仲原不是这个意思,如今被我这句话呛得半死:“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1”
我点点头做八卦状附耳过去:“ivan,你悄悄的跟我说我一定不告诉别人,你是不是和秦放真的有什么不为世人认同的感情啊。”
杜少仲那我没办法,干脆敷衍着我:“是啊,您眼睛真厉害。所以你不用躲着我,说实话,沈晗之,我让你在我这里工作一开始确实是看在秦放的面子上想让你稍微过得舒坦一点,后来却是真心的想交你这个朋友。你知道,女人在我眼里那一向是六宫一视同仁。我看你躲我实在躲得辛苦,其实真没必要。”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瞬间觉得我从耳根到脚心都是红的。
我推开杯子:“你胡说,我没这么想过。”
杜少仲说:“没这么想过最好,那就不用辞职了,我还需要你帮我处理那些烂桃花呢。”
我只能答应了下来,既然他没有这个心思我现在待的好好的又吵着要走,真有点儿太过矫情了。
我说:“好,我不走了。谢谢你ivan。”
杜少仲说:“这才乖。”
回城的时候我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车已经停在了我家楼下。我张开眼睛,看见小区里那盏熟悉的昏暗的路灯,树影斜斜的印下来有邪乎乎的感觉。
杜少仲的安全带已经拉开了,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来抽烟。
我醒来过后舒展着身子看向车里的钟一看之下发现已经一点钟了。我记得明明从农家乐出来的时候不过才十点啊,当时我还想着最多就十一点半就能到家的。
我坐起来拢着头发:“路上堵车了么?”
他今天的神儿完全的没到家,我这叫了半天他才回答我:“嗯,堵了。”
我打开车门准备下去:“ivan,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哦。”
“沈晗之。”他叫住我,那声音比较的急切。
“嗯?”
我还没动身,转过去看着他问:“怎么呢?”
他今天一晚上都比较的奇怪,现在这个样吧,嘴唇又开始泛出乌乌的眼神了。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很虚弱又带着几分的无奈:“没什么。”
他把手上的烟丢出去。
“我有一句话跟你说,等我从美国回来之后再说吧。”
我想着也是些无关紧要事情便道:“行啊,你回来再说。”
我下车,刚走上楼梯。他又叫住我:“沈晗之。”
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回去洗个澡把自个丢床上一觉睡到天大亮去,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听起来像大提琴的声音,很是迷人有有点儿让人心痛。
谁叫他是我的老板?我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还很敬业的给他露出了八颗牙齿:“ivan,还有什么事?”
他坐在车里看着我。今天他的眼神总让我想起一种小动物。这一会我才想起那是什么。是害怕被母兽丢弃的小兽的眼神,无助的可怜兮兮的眼神。想到这个我才觉得自己肯定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在杜少仲眼里看到这种眼神呢?
他什么也没说,踩下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了。
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他的车都快开出小区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沈晗之,晚安。”
我脸一红,骂到
真是个疯子。
杜少仲这一走,走了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