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快的竟然是直飞美国的。
难道,一年之后,事情又恢复到原点了么?
还是说,这世界本来就是个圆的,冤冤相报,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个终了,只不过今天的事情总算是能偿还了平世诚对平老先生和老头子的债了。
只不过,这政界的纷争绝对不会在今天就此打住的。
飞了十三个小时才到了纽约
在肯尼迪机场降落后我闻到了纽约这个城市里陌生的空气的味道。
很多很多人和我一样从中国来,我不知道他们呼吸到到的纽约的空气里是什么味道。
机会的味道,还是金钱的味道。
我在美国原本是有住所的。许久没回来,菲佣看见我非常的意外。
我一进房间她就抱了一大堆的信和请柬放到我面前,叽里咕噜的说了很多的话。
刚刚坐下来,门铃就响了。菲佣开了门从门外抱回了一大束的玫瑰花,玫瑰花上放着一张纸条,潇洒的英文字写着:亲爱的,欢迎你回来。
落款是以前认识的男伴,也是纽约城里身价不菲的一个男人。
这些男人都是神通广大,大约是查到了我的入境记录,这么快就让人送了花来,动作还真快。
我找了几只花瓶,把玫瑰花散开插到瓶子里。
我在房间里忙碌,收拾着那些花瓶和带来的行李。
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是要回来么?
回到一年前过的那些生活,喝酒,跳舞,赌博,逢场作戏?用酒精麻痹自己,夜夜笙歌?
这样的日子我要不要?好不好?
我打算先让自己静下来。
菲佣觉得我很奇怪,成天的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每天和她一起去买菜,并且跟着她学做西餐。
也没有再醉的一塌糊涂的被男人送回来。
我只是过了几天正常人的生活,她就把我当非人类看了,感情我那三年在美国过的是有多混乱啊?
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十天之后哥哥的一通电话。
他的电话我以前在纽约每次接到的时候他都先给我一通乱骂。
这一次他没有骂我。他只是跟我说:“真是不懂事,怎么去了美国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这不是考验你的办事能力么?你不知道我刚入境美国这边的人就知道了,人一进屋花就送到了,您老怎么这么久才找到我啊。”
醒之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天天闲的无聊呢?”
我嘿嘿嘿嘿的笑,问他都在忙什么?他说在准备和严芷盛的婚礼。
叶宁和战天南的婚礼已经过了,那天我刚刚到美国两天,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了。
这会儿,醒之又要结婚了。一转眼这一个两个的都成双成对的了。我说好啊,你是不是要我回来帮你迎亲?
他说:“这是其一,其二是想让你回来看看秦放。”
我心里一沉:“秦放怎么呢?”
醒之说:“情况很不好,医生说他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现在人还在医院里,看起来不妙急了。”
我当然知道秦放这肯定是有了心结了“你还不知道徐思业带着炸药去找了平世诚吧。”
我说:“我知道。”
他没问我怎么知道的,他说“秦放办完徐思业的葬礼整个人也倒了下去,我想他大约是心里内疚,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情况很糟么?”
“是。”
醒之说完又加了一句很肯定的话:“很糟。”
我叹了口气妥协到:“那我回来看看。”
如果我够聪明,我就不应该回去看的。只要不会去就不会和秦放再有任何的瓜葛,他总会熬过这一段日子,然后把我忘掉,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有时候的不忍心,也许就改变了以后的生活。
秦放不就是因为不忍心,才背负着如今的精神负担么?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掺合到沈家和徐家的恩恩怨怨里来,就算徐家如今衰败了,他也不会内疚,不会觉得自己找出的真相间接的把自己的父亲逼上了绝路,如果我是他,大约也会用重重的心结放不下吧。我最后给了醒之一个准信:“那我收拾收拾明天回来吧。”
醒之说:“什么时候的飞机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我说:“不用了,你忙你的。”
还没有完全调整好心情,也没有和纽约的那些狐朋狗友聚个会,我又匆匆的回到了b市,临走前我把菲佣给辞掉了,房子虽然没租出去,但我想,我大约最近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我没有告诉醒之我的是几点的飞机。自然也没有人会来接我。
这一点跟我一年前和美国回来的时候很像。
只不过去年的时候回到b市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秦放。那是在商场里看到他和伏贞贞逛商场。
这次,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也是秦放。
只不过这一次我是要去医院去看他。
早就问清楚了是那个医院。
那是一个类似于疗养院的一个医院,环境很清幽,医疗条件都是数一数二的,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司机把车里停在医院门口,便找钱便问我:“小姐来这里探望病人么?”
我说:“是啊。”
他把零钱递给我:“小姐节哀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让我节哀?”
“住在这里的一般都是救不了的病人。”
我气急了,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逮到他就骂:“你才救不了,你全家都救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