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和宣儿解释清楚。
亦萱跑回了房间之后,一想起刚才的窘样,脸上便如同被彩霞染红了一般,真是羞死人了,居然丢脸丢到这个份上,一时的担心,居然忘了好好的想一想前因后果,要是好好的想一想,说不定也不会害的两人如此的尴尬,这以后怎么样去面对邪啊!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是一团乱麻一般,懊恼抬起双手,然后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上的头发,走到床边,便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拿起被子紧紧的包裹住她的脑袋。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亦萱的脑海里一直是重复的闪过这几个字。
"我要疯了..."亦萱藏在被子里,羞怯懊恼的大声吼道。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正常反应,也知道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有时会突然迸发出这样的冲动,这都是一个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可还她还是感到很丢脸很懊恼...
邪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岁了,听说他以前还从未接触过任何的女性,那么,他以前...
亦萱在心里想着想着,突然间,就往那个话题上想到。
你这是在干吗?干吗想些这些有的没的...丢脸死了...
刚一想到个开头,然后她自己便又突然间的醒悟过来,在心底狠狠的鄙视她自己一番。
"宣儿,你是在生我的起吗?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邪一走进屋子,就看见亦萱把她的脑袋像个鸵鸟一般的塞进了被子里面。
轻轻的走到亦萱床前,然后把她的被子拉开,对着还是不愿正面面对他的亦萱,慌乱的解释道。
"我有点累了,想先睡一会,你先出去好吗。"亦萱一把又夺过了邪手里的被子,重新的又把她给包裹了起来,然后在被子里闷声的说道。
她才不要现在就出来面对邪,好尴尬的...
邪看着这样的亦萱,他的心里就更加的慌乱了,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解释清楚,要不然亦萱真的误解了他,他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宣儿,不要逃避好吗?我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对你失了礼仪,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知道我不该有那样下流的举..."
邪的话还没有说完,亦萱就猛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心痛的看着邪,然后待邪还没有往下说的时候,就一把捂住了他想要继续往下说的唇瓣。
"邪,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一个...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有的生理反应,别这么说你自己的不是..."亦萱正色的看着一脸愧疚惶恐不安的邪,对着他严肃的说道。
邪听见亦萱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便快速的转换成了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
"宣儿,你,你真的不怪我嘛..."邪不确定的一再小心确定到。
亦萱没有直接的回答,只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便不住说话了。
看着这样的亦萱,他知道,亦萱是真的没有一丝责怪他的意思,双眼紧紧的盯着亦萱,眼里有着无比的深情,也有着痴痴的爱恋。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邪如同一呆瓜一般的喃喃自语的说道。
突然,邪想到还有正事没有和亦萱商量呢!
"宣儿,谢谢你。"邪深情的说道。
亦萱一脸的茫然,不解的看着邪,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一丝发现。
"谢我什么。"亦萱终于不解的问道。
邪看着亦萱不解的脸庞,她那双忽然间睁大的眼睛,带着几分小鹿般的可爱,芙蓉般的雪腮上,浮出淡淡的红晕,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中又是一片恍然。
"谢我什么啊?怎么就不说话了,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亦萱看着邪一直盯着她的脸庞,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于是便疑惑的问道。
"喔...就是谢谢你为了我,愿意委屈自己留下来,我很开心,很开心..."邪走到亦萱的身边,然后,轻轻搂住亦萱的身躯,感动的说道。
还没有等亦萱开口,他便又再次的开口说道:
"你知道吗?虽然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出去解开你心中疑团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的提出来。
你知道吗?当我刚才第一时间,听到你这么突然对我的述说,我被吓住了。
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无措,我不知道该如何的挽留你,我好怕你会出去之后,就如同得到了自由的小鸟一般,张开了你那强健的翅膀,飞向了蓝天,从此不再回到那个曾经困住你的笼子里。
所以,当时我急了吗,我一再的追问你,让你做出选择,当我看见你犹豫的那一片刻,我感觉仿佛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我都害怕的停止了呼吸。
终于,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了那个让我感觉又活了过来的那个答案,我高兴极了。
可是,当我在下一刻,看见你隐忍的的表情,哽咽的声音,我的心,好像比之前担心你会离开时,还要痛,还要难受..."邪看着亦萱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亦萱听到了这里,她的心里,也满是感动,这个曾经冷如冰霜,眼里没有任何人存在的他...
此刻,他的眼里,他的心里,装着的,全是她的一切,当他这样对她述说着他满腹的无助,和害怕,她被他感动了。
"邪..."带着浓浓的深情,亦萱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宣儿,我不想让你整天活在无尽的恐惧和无助茫然的之中,所以,我同意你的决定。
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旁,坐你坚实的后盾。
不过,再等半年之后,在出去好吗?
我想,半年之后,你的武功也学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历练历练,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邪看着亦萱的眼睛说道。
直到你不在需要我的存在的那个时候,到那时,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离开,绝不会令你感到困扰的。邪在心里对着他自己说出了最后这一句。
"邪,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出去,一起和我去找到心中的那个谜团吗?我好高兴,好高兴,谢谢你,邪..."亦萱此刻真是高兴极了,兴奋的蹦到了邪的面前,双手捧住邪的脑袋,然后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亦萱只听到邪,说会和她一起出去,她顿时就高兴得没有发现些在说出最后的那一句话是的语气,那是带着无奈,害怕。
邪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顿时的就镇住了,可是他只是愣住了片刻之后,他便回过神来了,看来,此刻的她还是很爱很爱他的,看着她亲吻完他之后那副懊恼的可爱模样,他的内心感到了一阵喜悦和满足,为了不让她尴尬,于是就假装不去在意,不去提起。
"傻瓜,不管你到哪里,只要你说一声,我都会陪你的,天涯海角..."邪宠溺的说道。
"邪,你真好..."亦萱感动的卧倒在邪的怀里,带着些轻声的说道。
"除了你,我还能对谁好呢。"邪在亦萱的耳边轻声的,痴情的说道。
就这样,两人相依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看来,她心底的那股被遗忘的往事,在她的心里还是左右着她的思绪,孩子,是她心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就算失忆了之后也不会轻易忘记的那个人。
她的心里只是单一的记挂着孩子,还是连孩子的父亲,她的夫君都一起挂念着呢!
当时在看见亦萱头痛欲裂的时候,曾经他也有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利用他的医术,来让她彻底的忘记过去的一起,使她不能在那么轻易的就被陷入到了那个痛苦的回忆之中,那样,她不仅可以摆脱过往的一切,还可以这样,永远的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他的身边。
可是,当手里拿着银针的时候,在最后那一刻,他都没能下得去手。
因为,他的脑海里,总是不断的浮现出第一次救起她那时的场景,那是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极力的支撑着她那残破的身躯,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活过来,想要看着她的孩子。
要是他真的那样自私的剥夺了她的回忆,最后使得她们母子可能终身相见却不想相识的那个地步,他不忍心这样。
更何况,要是那一天她真的突然间有恢复她的记忆,那么,她会恨他一辈子的。
他不想看见她活着痛苦之中,他也不想她会有恨他的那一天,他宁愿她开心的活着,就算会离开他,使得他痛苦不已,至少,她是开心的那一个人。
随着两人的长时间相处,他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喜欢一个人。
就要让她感到快乐。
就要让她活得幸福。
要不然,他是不会随着她的情感起伏而感到困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