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三人,虽然没有问出声,但是眼里都是满满的认同护法所说的话,就那样直直的注视着亦萱。
"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醒来,就感觉全身好酸痛,然后起来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一片空白,只是..."亦萱看着几人不信她的模样,于是便半真半假的说出了她的疑惑。
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那么一句,说,最能够让人相信的最好谎言,其实就是三分真七分假,这样才不容易被拆穿。
"只是什么。"三人听见亦萱还没有说完,便赶紧的追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脑海里又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断,好像,好像我记得叫什么来着..."亦萱故作苦恼的低下头,然后使命的去回忆想要去抓住那闪过的片断一般,眉头紧皱,一脸的愁苦。
亦萱在心里对着老天开始祈求道,希望老天别和她计较,她也不是故意要去骗眼前那三位看来很是和蔼的老人,她只是不想被别人当成异类给烧死,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那么。
她这样也是被逼的,希望不要见怪的好,就在亦萱心中不断暗自无限YY的时候,床边的四人也都密切的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
"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我叫亦萱这个名字来着,对,就是,就是亦萱..."亦萱猛的一下抬起了头,对着床边的四人,高兴的说道。
一脸的欣喜,就如同一个孩子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一般,带着满脸纯真的笑容。
四人都被亦萱这如同孩子一般的举动给迷惑住了,真别说,她这一副模样,还真是可人,惹人怜爱。
"亦萱...那你姓什么?还记得其它的吗。"护法继续的微笑着问道。
亦萱看了护法半天之后,然后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四人都静静的站在床边,然后注视着亦萱,等待她的回复。
"我的头好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亦萱此刻满头是汗的用手紧紧的抱住脑袋,然后一脸痛苦的说道。
本来亦萱只是象征性的加以陷入沉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假意的回想她不知道的过往时,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断,好似她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伤害想要极力的逃开一般,那种恐惧感,好似比她,在被那个越狱犯刺进一刀,临死之前还要敢到恐惧和深深的惧怕,可是,无论她多努力的去想,可就是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模糊碎片...
"快别想了,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算了,以后,这里就是一个新的开始的地方,不记得的肯定是一些不好的回忆,既然这样,那就彻底的忘记好了,现在,你就好好的,开心的生活下去。"护法一手轻轻的搂住亦萱的肩膀,另一手轻轻的揉着亦萱的太阳穴,然后轻声的安慰道。
慢慢的,亦萱在她的安抚之下,刚刚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邪看着亦萱虚软的靠在护法的肩上,满头的大汗,直往下流,额前的头发,都被浸湿了,看着她一脸的痛苦,他知道,她是想起那让她恐惧的一幕幕,看着因痛苦,而高高紧皱的眉头,他的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憋闷感觉,好似连呼吸都不是很顺畅一般。
而护法也就是看见了邪的反应,所以,她才及时的制止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冲动。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现在我们。就慢慢的告诉你,你就别再去回想那让你难受的过去了..."护法轻声的在亦萱的耳边说道。
亦萱经过这一阵的调节,她已经慢慢的从刚才的无助中,醒了过来,然后从护法的肩上抬起了她的脑袋,对着护法感激的一笑。
"谢谢你告诉我,一片空的感觉真的好难受,脑海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记忆,就连我自己,我都只是仿佛好想记得只有名字而已,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亦萱满眼泪痕的沮丧说道。
三人看着她这样,心里的疑惑便稍稍的减少了一些,也许,她真的是失去了记忆吧!
要不然,她刚刚是不会呈现出那么的无助,她的反应是那么的真实,如果是她演戏的,那么她一定不会说流出冷汗,就流出冷汗的,她离亦萱这么近,她能感觉到亦萱没有用什么内力之类的来达成那样的效果,一想到了这里,她那颗吊着的心,便好了一些。
"我们都是东月国的子民,东月国建国已经快要上千年了,这片大陆上,还有一个紫云国,现在两国还算是比较和平,已经快要有一百多年没有发生战争了吧!
这里是我们隐居的地方,所以,暂时我不能告诉你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只要知道,这里是一个宁静的山谷,就可以了,你是我们少爷从外面救回来的,当时你身受重伤,要是没有我们少爷的相救,你可早就...
我们和你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谷中的一员了。
既然你现在失去了记忆,那么,就好好的留在这里,开心的生活吧。"护法对着亦萱慢慢的解说道。
亦萱听到她这么一说,她被惊呆了,这里...这里居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中国古代,难道,她到了一个架空的时空,她被震惊了。
就这样,她在接下来的半个月的养伤时间里,她每天除了在床上睡觉,就是不断的想着她以后将要走过的路。
听他们说,这里是一个谷底,那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带在这里吧!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还是住在这个叫邪的男子的房间里,本来她向他要求,她想要单独住一个房间,可是,最后却被他给拒绝了,他的理由就是,她的伤,还没有好,要留在这里让他随时随地的查看。
在面对这个如同仙人一般的男子时,她刚开始觉得窘困极了,因她之前闹过的笑话,和在他的面前那么喝水的出丑,本以为他会在来问她一些她对他说过的那些现代的词汇,可是没有想到,他却一个字、都没有问。
他的话很少,很少,每日和她的对话不足十句。
他脸上的笑容,也同样很少,在这十多天里,她几乎没有看过他真正的开怀笑过一次,最多,就是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一点。
他虽然让人感觉到,他不爱说话,不爱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当他给她轻柔的上药,更换绷带的时候,她有感觉到,他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在还有几次,半夜醒来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到,有一股热烈的视线在注视着她,虽然看不见究竟是不是他在关注她,但是,她却感到了一阵阵的心安,和踏实的实在感,安全感...
她在这里养伤的期间,她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丫鬟过来这个小院里,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在料理着,她刚开始觉得讶异极了。
这古代的少爷,不是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怎么他却连一个适逢的丫鬟都没有,在他的小院,她看见的人影,除了现在每天过来的那三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就只有他身边的两个小厮了。
一个活泼机灵的如同小松鼠一般,而另一个则是和邪有的一拼,整日里,就算不说一句话,不笑一下,他都感觉不到闷似地,就那样站在那里,要是没有感觉到他那平稳的呼吸声,她一定会以为是一幢蜡像一般的杵在那里,还真是一对搞笑的组合,怎么他两就没有受到那个叫叶卫的影响吗?或则说叶卫受到了他两的影响,这两个极端性格的人处在一起,还真是显得有点怪异。
"哈哈..."亦萱想着想着,就扑哧一声的笑出了声。
"萱丫头,笑什么呢!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偷着乐呵。"刚刚走进门的护法三人,在看见亦萱独自在那里乐呵呵的笑出了声,于是便好奇的问道。
在这半个多月相处的时间里,她们发现,这个女子虽然有时候行事,说话,会显得有点粗鲁或直接,但是她们却从的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死去前门主身上的那种豪迈,不拘小节的直爽性格,这样的她,显得很真实,不似那些大家闺秀,人前,成日里的说话扭捏,故作端庄的贤惠模样,待人后不知道的一面,便又是另一番模样。
渐渐的,三人虽然对她的防范之心,还没有彻底的消退,可还,当她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们觉得很放松,很快乐,特别是她时不时的,说一些笑话。
虽然她们也曾纳闷过,为何她会记得这些,可是,当看着她头痛欲裂的模样,她们也就不忍心在继续的追问了,也许,痛苦的回忆,总是难以让人彻底的忘记并摆脱那带来的阴影的。
她总是能够在生活的一些小细节之中,来发现一些她说出来的歪道理,虽然初次一听,感觉好似荒诞,可是仔细一想,还真是有那么些许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