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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冉是什么人?
现代大学生,虽然考试仅在及格边缘,可心理学却修得七七八八,还曾因感兴趣,翻过几本犯罪心理学!
这拷问的心里学,她知道的绝不比包真少,是以,包真进来的时候,她很冷静,因为她知道,在警察面前,越不冷静,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她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下官来迟,还请世子妃恕罪啊!”包真远远地就抱着拳,笑呵呵地道了。在他走进的时候,小冉举起了茶杯,俏皮地对包真眨眨眼道:“既然大人来迟了,就该自认罚酒,不过大人清正廉洁,府里并无奢侈之物,不如在此就以茶代酒算了?”
“该罚,该罚。”包真笑呵呵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便直奔主题了:“此案,有多处疑点,下官有诸多不明,是以,请世子妃过府一叙,以此解惑。”
想不到白包子也会说这么好听的场面话,小冉有些小小的经验,她微微一笑,道:“包大人过谦了,有什么疑惑,问了便是,小冉一定知无不言。”
包真礼了一礼,撩起袍子在小冉一旁坐下,正色道:“世子妃说那张三是因为五天前被官府擒下而怀恨在心,当夜就潜进王府里盗取了王爷的陪葬物。是不是?”
“是。”小冉小心而谨慎地回答,包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在此时此刻此景下,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陷阱,她不得不斟酌再三再回答。
“下官当日前去查看的时候,发现王爷的棺盖重达十余斤,而且依棺材的制作设定来看,棺盖只能移动而不能揭开。张三等人人高马壮的,却不知这机关,以为和普通棺材一般,得揭开才成,所以用了利器去撬棺材。若是用利器撬棺,那多少都会发出响动,依张三的口供来看,当时的响动引来了府上的一个伤了脸的丫鬟,那丫鬟的惊叫声又引来了你。是不是?”
小冉温柔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当夜我睡得很沉,什么声音都没听到,那月依是在我房间里服侍的丫鬟,睡的耳房与我也近,所以她也没有醒。”
“那她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伤?”小冉怔了,心里惊疑不定!他怎么会知道月依身上有伤呢?那伤就是那一晚上和张三纠缠留下来的,成了那一夜的证据之一,不过她已经下过暗示,说那是她干活时不小心擦伤的,即使是被问道了,也不会问出个什么来。但让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包真知道了月依有伤,那就意味着她前脚刚离开王府,月依就马上被包真请来了!不,被请来的未必只有月依一人,与此案牵扯有关的人,应该都会被包真给请来了。
那就是分离审问的战术,两个嫌疑犯分隔审问,一来,两个的口供反复审问下去,迟早会露出破绽;二来,可以说一个嫌犯招人了,去哄骗另一个嫌犯,那嫌犯不知对方是否招认了,再恐吓一下,便就什么都招供了。
小冉是什么人?
现代小小修过心理学,偶尔看看侦探片的新新人类。
这点小把戏自然是懂的了。
所以她依旧坐怀不乱,冷静地呷了一口茶之后,道:“我不知道,怎么,月依身上有伤吗?”
“多为擦伤,大夫看过了,王府上给丫鬟用的药可真不错,就这一两天的功夫,她的伤就好了七七八八,查也查不出是与人纠缠而不慎弄伤的,还是自己做活时弄伤的。”
小冉笑了笑:“那是我以前受伤时,一位大夫赠的药,据说是从大内流传出来的,据说有生肌养颜之效,药效比外边大夫开的药好得多了。这一次,月依正是拿了我以前用剩的药的。”
包真敏感地捉住了话尾:“你不是说不知道她有伤吗?怎么这一次就知道她用了什么药?”
小冉依旧笑笑:“包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月依身上的擦伤是我弄的不成?我说的是她脸上的伤!自从父王过世,我们府里经历一场牢狱之灾后,月依脸就伤着了,我就把药给她用了,这有何不对吗?”
“请世子妃恕罪,下官如此问,并无苛责的意思。”
“无碍,一切都是为了办案嘛。”
小冉的宽容让包真感到忏愧,他尴尬地笑了几声,再看着小冉的时候,锋利紧迫的眼神收敛了些,变得内敛而温和,对待小冉也不如之前那样把她当作犯人来刺探了。“张三是个大老粗,据他的口供来看,像他这类人,若是犯事了,绝不会把事情安排妥当,让他人看不出他们犯事的证据。可是王爷出葬那一日,下官听到王府办事的差人说,那棺材盖是合得好好的。”
小冉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你得问张三,为何走的时候要给我父王合上棺盖。”
“……”包真低头沉吟一会,再抬头的时候,“张三最令本官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是他为何要跟着队伍上皇陵去,皇上出行,百姓回避,他是没有理由不知这个道理的,为何他要上皇陵去呢?如果说是就只是为了陷害世子妃您就说不通。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上皇陵去,恐怕是有大人物示意。”
小冉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笑容,但是一开口,声音却冷淡下来了:“包大人,恕小冉冒昧,但有三件事小冉不得不说。”
“你说。”
“第一,小冉不过是个小孩子,算不得大人物;第二,张三是怎么想的,小冉是无法揣摩的;第三,包大人不觉得这根本就不是请小冉解惑,而是在逼小冉做包大人的军师么?”
“呃,这……”包真愣了。
小冉抿嘴一笑道:“包大人,小冉虽然早早嫁作人妇,但实际上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大人们的事情,小冉就算是用尽脑子去想,也想不出来的。那张三是怎么想的,小冉确实无法揣摩,也更不知道包大人此时选择来问我的用意何在。所以实在是无法胜任包大人的幕僚军师。”
这话就好像是用根细细的长棍,轻轻撩拨着他们不愿捅破的隔膜,包真尴尬地咳了几声,明白小冉的意思是叫他点到即止即可,不能再多问下去了。于是他无奈地道:“依今日世子妃言行举止来看,似乎是已经从安立王爷陪葬物被盗的愤怒中走出来了,居然没有叫下官一定不能放过那盗了王爷宝物的窃贼。”
这话虽不再是疑问,可无奈中却咄咄逼人。
“因为我相信包大人。”小冉不动声色地微笑道:“父王生前对包大人多加赞许,说朝中派流极多,包大人是为数不多的清流了,我相信包大人不会包庇任何犯人,也相信大人会还我一个清白,为父王讨回一个公道的,所以我为何要着急,要逼大人呢?再说了,有时候,人是越逼越急的,要是大人急了办不好案,那岂不是小冉的罪过了?”
“说的也是……”
“大人这儿的茶真是好茶,喝了就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心境平和,不知能不能送小冉几包茶回去,泡给母妃喝,让她也消消火?”
“可以,可以。”包真抽了抽嘴角。
“多谢大人,那小冉就不留了。”
“好走,好走。”
小冉笑着起了身,她对包真施了一礼道:“不知包大人还请了我府上的那些人来这里,我想一并带他们回府,可好?”
“好,好。”
“多谢大人,还望大人早日破案。”小冉礼了一礼,正要离开的时候,包真却忽然叫住了她:“世子妃,下官有一句话要说。”
“你说。”
“那张三和裕王府走得很近,刚下官来此之前,正和裕王府的人见了面,裕王府的人说要带走张三。”
“那你让他带走了吗?”小冉微笑着问,仿佛听不出包真话里的警示意味。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包大人果然是值得信赖的人。”一顶高帽子戴了上去,小冉微笑着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钻进来了,他走到包真身边,不解道:“大人,此案有诸多疑点,都指明了是世子妃所做,为何大人却如此轻易地放她走了?”
包真垮着脸,喝了一口凉了的茶,无奈道:“那世子妃,可不像她表面那样好欺负。你看人家,在皇陵的时候,张三那么大声叫嚷地指责她了,但她可一点气都没有,也没有慌。是人的话,一被别人咬一口有罪,就急得要命,要澄清自己有罪了,但那日啊……唉,那日你不在场你不知道,世子妃何止不气不急,甚至还把说说得有条有理的,每句话都细数了张三的罪,就算这盗窃的事不是她指使的又怎么样了?那张三已经开了王爷的棺、闯了皇陵,是死罪啦!”
书生道:“如此说来,那世子妃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的确不简单,刚刚我几番试探下来,你可有听清楚她的回答了?”
“嗯,听清楚了,但学生实在能力有限,听不出什么破绽来。”
“她什么都没说,当然没破绽了。”包真无奈地道:“你没听到吗?一涉及到案子的事,她的回答就四个字——我不知道。”
书生脸黑了。
“少说则少误,那世子妃打一进这衙门,估计就抱这打算了,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