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白离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灵魂和身体在瞬间分离，身体蜷缩着裹在被子里，下身还存在着莫大的痛楚。

杏色的床单上有点点红梅，绚烂夺目。

陈风眠侧身看着她洁白的背脊，微张着唇，伸出舌头舔了舔似乎犹自回味之前的美妙感觉。他笑了笑，在她的发丝上印下一个吻，便立刻披了一件单衣起身而出。

白离的脑子还处在混乱之中，像是有点茫然自己一下子真正变成了他的女人。这感觉不是说难过，而是夹杂着淡淡的哀愁和甜蜜。她将最完整的自己交给了他，迟来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在宋国玉昆殿十一月的王宫。

她动了动手指，双眸已然泛着水色，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动弹。

帐子又被拉开，一只手有力地抓住她的手贴上他的脸颊，蹭了蹭，道：“在想什么？”声音依旧还有之前激情残留的暗哑。陈风眠顺势将她整个人捞入怀中，感受着她滑嫩的肌肤，不禁又有些想要。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拉过锦被替她盖上。白离身子不动，目光却是由下而上攀爬上他的脸，道：“在想……我们以前。”

“什么，说给我听听，嗯？”

“你胡作非为，将冷颜将养了三个月的一头小豹子给杀了。”

“后来不是赔给了他一只？”

“你半夜来找我，却被冷颜当做了刺客，结果追杀了半条街，灰头土脸，呵。”

陈风眠挑了挑眉，道：“如今他是怎么也打不过我的，他可以试试看。”

“那可不行。”白离抓住他的手，道，“你切莫再乱调用内力了。”

他抱紧她，将脑袋搁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好。”

“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真是一个糟糕的王孙贵族，跟一大群宫女在捉迷藏，蒙着眼睛乱抓人……”

“结果抓到了你，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是不是？”他顺口接上去。

白离无声的笑了笑，那段记忆如今依然鲜活地存在着。

“所以阿离，我们是上天注定的一对，你是逃脱不了我的，你注定要做我的王后，做我的妻子。”他的目光中满是甜蜜的神采，仿佛得到了她就是得到了所有。

这时候两个宫人却是抬来了一桶热水，应该是刚才他出去吩咐的。

水汽也被烛火渲染上橘黄的光晕，在十一月的寒里散发这柔和的味道。室内充满了一阵好闻的清香，她的整个身子被她一把包起来，她的唇形微张，似乎有些吃惊。

见她这副模样，她轻轻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子，唇角眼角满是笑意。

“噗通”一声溅起无数水华，在陈风眠的衣襟上迅速染开，他的袍子本就宽松，此刻更是滑落肩头，露出分明的锁骨，竟有点香艳的旖旎之味。

白离的身体没入水中，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呼。

“来，将手抬起来。”他将她的手抖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又拿出一张巾帕轻轻擦拭她的身体。见其上遍布着他之前亲热的痕迹，嘴角咧地更开。白离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手指轻巧地在她雪白的双峰上划过，惹得她一阵颤栗。

她缩回双手，道：“你可别想再来一次。”

陈风眠舔了舔唇，也知道有些勉强，只能回味之前的余韵，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手抓住她的腿，将之抬起来。白离的脸上又是一阵绯红，想起之前种种，连耳根子也热起来。

“我，我自己来。”

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手指在水下轻易地找到入口，他皱眉道：“你这么紧张可进不去。”

她伸手想要将他的手从水底捞起来，却在下一刻手指进入甬道，轻轻刮动，她只觉得酥麻之感又袭来，痛楚却比之前减少许多。

“嗯啊……”她轻呼，眉目间迅速染上艳丽的旖旎之色，让他的喉结又再次动了动。

“唉……”她似乎有些意识到不太对劲，秀气的鼻子动了动，低呼道，“这香味似乎……”

“啊，对，有催情的效果。”他的身子更加躁动起来，下/身迅速变化膨胀，却有着低低的笑意，“路青这次可真是聪明。”

白离心底将路青恨了遍，之后少不了也要让他活动活动筋骨。守在殿外的路青打了一个哈欠，这天气真冷，果然得买件厚衣服了……

白离和陈风眠迅速升温，她的身子在烛光下被渲染得更加美丽，他的眼神迷离，一伸手将她从水中捞出来，白离知道他要做什么，此刻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了。

他的眼神一一瞬不瞬得看着她的身体，如同鉴赏最顶尖的玉器。一寸一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原本的吻痕如同开在她身上的朵朵桃花，他想要将让她全部的身体，印上他的痕迹，让这桃花开得再浓艳一些。

“之前也有点紧张，没有仔细看，现在一寸不漏地看你的身体，真叫人流连不已。”他本就宽松的外衣因为他的动作幅度而滑落肩头，整个男性的身体都呈现出来。

两腿之间的欲望再次高涨，比之前还要兴奋，前头甚至已经泛着银白的光泽。白离睁大眼睛，脑海中瞬间划过之前的痛楚记忆，抗拒道：“……你说谎。”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像是狐狸的笑容：“别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了做到，唯独这件事情我却忍不住的。”

红润的双唇被再次吮吸，渐渐深入，像是要攫取她所有的芬芳，甜腻的小舌顺势滑入，交缠在一起，与上次不同，要霸道野蛮上许多，甚至于不小心咬破了白离的舌尖。他心疼地攫取住她滑腻的舌尖，一阵安抚，两只手迅速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想要让她尝到更美妙的滋味。

白离不禁扭动腰肢，迎合着他的爱、抚。他的吻却是向下，吸吮她细长的脖子，锁骨，沿路之地，绽放一朵朵的浓艳的桃花。痛楚还是舒服，她已然分不清了。她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头发，感受到了他的双唇一路向下，在两颗朱果上用力吮吸。朱果红艳而晶莹，变得饱满而挺立。

“……嗯啊，下……面。”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有液体流出，变得更加湿润。

他分开她的腿，将她的整个腰肢都托了起来，分开外面的***，舌头划入甬/道，用力吮吸。

原本因为第一次而承受的痛楚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像是要渐渐淹没她的意识。

她的全身氤氲着一层如烟如雾的红霞，盈盈的水光像是宝石的光泽，身下的锦被上绣着的金红色的牡丹像是在缓缓舒展，努力向上攀升，开成最美艳的花朵。断断续续的轻吟比之最瑰丽的乐曲还要美妙，像是春风拂过身体每一寸，让人忍不住想要贴上去得到更多。

他身上的外衣终于悉数滑落，墨色的麒麟刺绣舒展在床沿，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白离的双腿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腰肢，想身体更紧地贴近他，整个人像是燃烧起来一般炽热。

他仰首，唇边还沾着她的晶莹，勾唇一抿，眼底的墨玉缓缓散开，一滴汗水滴落他的下巴，微微低喘。

白离仰首主动吻住他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在上面咬噬，听着他为自己低喘不已的呼吸而心中狂跳。

她略带青涩的攀爬上他的下巴，双手却在他的小腹之下探索，缓缓向外，圈住背，又爬上他的背脊，指腹在之前的咬痕处下压，沿着锁骨点燃一阵火热。

“……阿离。”他皱眉，因为欲望的高涨而痛苦非常。

天旋地转。

下一刻白离被她翻转过来，她“嘶嘶”得吸着冷气，浑身一个激灵，已然跨坐在他的身上，下身一下子吞没他的欲望，深深进入她的身体。

痛楚让她不可抑制地低呼出身，双峰微颤，双眉皱缩。然而很快就有一种期啊怪的感觉取代了痛楚，像是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所包围着。

汗珠晶莹，滑落她的背脊，这冬日里的春色如同无边的花海，淹没二人。

“呼……”他终于一阵低呼，紧紧抱住白离的身躯，她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内留下灼热的液体，下半身没有急着离开。

“别动，就这么呆一会儿。”他的目光已经清明，揉碎的星辰之光闪烁其间，让她的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那一刹那她的脑海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在片刻之后飞散，找寻不得。很多年后回忆起来，她唇角悲哀的笑容，似乎可以融化冬雪。

极致的温柔，有的时候也会变成极致的残忍。因而这世上，有些话是只有在合适的时候方可说的。

然而这夜的一切，已然成为她人生中最为美好的一段时光之一。

殿内烛火摇曳，殿外孤月高悬，两颗心贴在一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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