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什么人?”
大叔一皱眉狰狞的脸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好奇的是什么人能让这小丫头这般不知死活闯禁地了?
“纪阡陌……”
不知为何,在大叔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越发心虚了,连白慕晴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会这样。
白慕晴这话让大叔瞬间了然了满脸写着‘你白痴的’的表情,破骂道:“他还用你救?他可比你强多了!”
“大叔……要是我不救他,他可就死在族长手上了?”她好心好意的帮忙没想到竟然惹来大叔的一顿骂,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
这丫头果然还只是停留在表面现象而已,一点都不懂纪阡陌的真正想法,说起来,纪阡陌可以算的上是他关门弟子了。
也是他最后一个弟子,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的死与自己有关系他也不会破例收他,一个身负五种剧毒的将死之人,拿什么来练武?
体质纤弱的他本就不适合练武,一味的练下去只会他的身体永远在也好不了。
但他没有选择,如果不练武死会更快,他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们,只怕是不会放过他这个像蚂蚁一般弱小轻易就可以捏死的正统嫡子,杀了他就可以上位。
谁不是除之后快,谁跟你讲亲情伦理?
白慕晴与纪阡陌相处这么多年,如果说一点也不了解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于大叔这无厘头的话她实在不能认同。
大叔领着她上了一条小木船,坑坑洼洼的类似于撞击的痕迹让这条小木船看起来有了年代,如果。
白慕晴记得没错的话这不是当年大叔训练她的的平衡感和反应能力所使用的‘破船’么?
“这不是那破船么?”
脑海里那些不堪回首的近乎变态训练的记忆越来越清楚,白慕晴几本已经处于石化当中。
“眼力劲不错!”
大叔并不管白慕晴反应如何,反而很顺其自然的解着栓在木柱上的绳索,准备用这么一艘小木船靠人力划到对岸去。
得到了大叔的夸奖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毕竟这老头不是会轻易夸赞别人的家伙,可是,白慕晴好在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心起来了,嘴角抽了抽:“大叔,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
大叔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直都是白慕晴在自欺欺人罢了。
“这船漏水……以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有两百斤了吧?别说是划到对岸了我看划到中央这船沉了?”
白慕晴有些欲哭无泪了,这大叔能不这么折磨她么?她可不想重演当年的噩梦?前有船底漏水后有食人鱼纠缠!
这不是摆明了找死么?
“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八年前可以做到!八年后做不到?怎么越大胆子越小了?”
大叔有意考察放这家伙出去的这三年究竟有没有长进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不领情真是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八年前是八年前!今时不同往日啊大叔!八年前我才多大!十岁的小屁孩能多重?若不是我巧借比其他人的体重都要轻的许多才蒙混过关……不然的话,早就成了食人鱼的腹中食了!”
白慕晴找借口推辞也就算了,居然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的把当年自己投机取巧的真相说了出来,这也是有够笨的了!
“噢……是这样啊?鉴于八年前第一场考核的真相,我突然觉得你有必要留下来重新培训了!”
其实这件事大叔并不是今天才知道,而是当日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什么也没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如今,白慕晴自己坦白了就不能怪他了。
“啊?大叔……别啊!我划我划……还不成么?”
听大叔这话一出,立马跳上了船,满脸真诚的注视着大叔,拿起船浆挥动着手臂好像随时都可以出发积极的模样别提多假了。
这回,白慕晴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她死都不要留在这里了,她就觉得这个老变态指不定又想了一堆变态培训计划变着法的整她。
她才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五分钟!”
大叔慢悠悠的踏在了船板上,双手负在身后微仰头望着青山绿水好似世外高人般,如果他来点花白胡须配上拂尘光看背影,那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不过,要是看正脸的话那就真毁了。
那恐怖狰狞的面孔只会给人带来深深地恐惧罢了,所幸白慕晴心理素质很强所以大叔的面孔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等会他刚刚说了什么?一声闷雷惊现而过,她立马反应过来了:“五分钟!怎么可能啊?大叔你不帮我么?不带这样的……”
看大叔那悠闲惬意的样儿也没有打算帮忙的样子,白慕晴真的有点崩溃了,这样的事实谁能接受。
“看样子你是真打算陪我终老了哈?”
这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了。
“不不……”
接下来的白慕晴是埋头苦干啊!不知道多努力不知道有多拼命的划,就算手酸到只是机械着一个动作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终于,玩命般的五分钟过去,两个人竟然平安无事的抵达对岸了?
大叔首先跳上了岸,大喘气的白慕晴也顺其自然的下船,大叔似乎对她的表现异常的满意,竟然破天荒的朝她丢了一个微笑,确切来说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幽幽道:“今儿表现不错,其实在你离开以这样?后船就已经修补好了!”
注视着大叔潇洒至极的背影,白慕晴有些傻眼了……敢情,这大叔一直在吓唬她,有些想哭的冲动了嚷了嚷起来:“大叔不带你这么整人的!”
……
湖对岸建了一个非常之大的活动场地,这里有密室,刑具,以及各种刑法,多到你眼花缭乱。
这是什么地方呢?族人美名其曰“极乐场”,实际上就是用来关押犯下巨大过错,或是要处以私刑的人。
大叔的身份似乎很尊贵般,他一路熟视无睹那些监管者就把白慕晴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进了‘极乐场’的第一囚室。
这里通常是关押刑法最重的犯人的场子,白慕晴实在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排名竟然要纪阡陌承担这样重的刑法是不是太过火了点?
第一囚室里外并没有人看守,透过磨砂防弹的玻璃窗白慕晴一眼就看到了被锁链束缚在刑架上的浑身是血的男人。
垂下的脑袋一动不动,好像生命静止了般,奇怪的是他那一头扎眼炫目嚣张异常的银发竟然没有染上一点血珠,白慕晴依稀还记得,他三天前那件白衬衫此刻恐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
“纪阡陌……”
见此情景,无名的愤怒堵在了胸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痛的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然而,下一秒却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拽住,白慕晴不能理解:“大叔!”
“带你来不是添乱的……如果你真的想帮忙,那就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
大叔显然比白慕晴冷静多了?他是什么人,叱咤风云过整个贵族界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没见过,也就只有白慕晴这个小妮子才会忍不下这一口气。
“……”
大叔一旦认真起来绝对不是开玩笑,白慕晴不想害纪阡陌也就只能乖乖闭嘴了。
话音刚落。
“哗——”
白慕晴亲眼目睹了陷入昏迷的纪阡陌被人狠狠地泼了一桶水?
眼睁睁看着那水泼下去,残破不堪的衬衫才有了一点衬衫的形状,同时也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冲洗得更加清楚。
可以这么说,那些伤口可能遍布了全身。
“还没醒?”
这话正是出自银羽贵族元老级的族长——纪盛天。
“好像停止呼吸了……”
负责泼水的工作人员前去查看的时候吓了一跳,都是颤抖着声音交代的。
“怎么可能!”
纪盛天怔了怔,显然不相信工作人员的说法,为了确定便亲自上前查看脉搏当他手触向他的一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被一直手臂死死的箍住根本无法呼吸。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惩罚期已经过了。”
声音比以往的比略显疲惫,可是,即便是细如蚊虫的声音到了族长的耳朵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弦外之音更加明显了,若是你打算乘虚而入的话,我现在仍有弄死你的力量。
“是……是是……你们几个还不给世子松绑,找医生来!”
这是纪盛天没有预料到的状况,惊慌之下不得不嚷嚷起来,他感觉得到这家伙可怕的力量,只是实在是想不到这家伙都已经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这么深的心机和这么强悍的实力。
这简直是完爆‘变态’的存在好吧?
“……”
几个工作人员眼力劲族长都放话了,他们哪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也就是在纪阡陌松绑之后,纪盛天才是真正的解放了。
他何其清楚自己要是表现出异心的话恐怕早就已死在他手上了,纪阡陌可怕之处是异于常人的心机让人防不胜防。
“你确定你没事?”
族长是接连退了好几步才敢与他对视,说实话,这家伙毒发之后的状态还是很危险的,尽管他已经持续这个状态三天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