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盺因为给白茉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打通,联系不上白茉,又安排了人去找,他心里烦躁气闷的睡不着,索性就砸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等白茉回家。
孙晓芬被白梓盺这么一弄,更是睡不着,索性就呆在客厅里,陪着白梓盺一起。
"老白,我最近总是觉得,白茉跟我们越来越生分了,大多时候,我都觉得白茉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样。"孙晓芬幽幽的叹息着说道。
"我也觉得这孩子自从这次从国外回来之后,变了很多。"白梓盺目光朦朦,带着些遥远的气息感慨道。
他还记得,白茉出生的时候,是早产,白白小小的一团,那么的虚弱,他抱着白茉,动作僵硬,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给摔在地上。白茉一出生,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让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疼惜到了极致,爱惜到了骨子里,他还记得白茉每次做手术的时候需要抽血,白梓盺都是一马当先的,让医生用自己身上的鲜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分担一下白茉身体上的痛苦似的。
随着白茉渐渐地长大,身体逐渐的好了起来,性子却也骄纵了起来,白梓盺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认为,女儿就是要娇养,像白茉这样偶尔跟自己撒撒娇,耍耍泼皮也无伤大雅,谁知道,自己一时心软的放纵,竟然会最终让白茉变成这样一个不知分寸,不明事理,不懂进退的跋扈女人。
说到底,白茉变成如今的样子,跟他一直以来的骄纵,脱不开关系。
子不教,父之过啊!
"不知道,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事?听少白的口气,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孙晓芬有些忧心的猜测着。
孙晓芬的忧心,倒不是为了白茉,而是怕白茉这次真的搅黄了权少白跟君暖心的婚事。
要知道,虽然权少白跟君暖心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可是事关君白两家未来,这要是有个万一,君家还好说,白家失去了君家的支持,肯定是会腹背受敌。
"做了什么好事?我看白茉是脑子被驴踢了!"孙晓芬的话刚一落下,白凤菊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孙晓芬看到白凤菊披着件衣服,拿着手机站在楼梯口,脸上怒气未平,心急的问道。
"什么事?!白茉竟然绑架了个孕妇,害的人家差点流产,刚刚少白打电话来说了,他跟暖心两个今天不去民政局领证了!"白凤菊边说边走下楼,一屁股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对着白梓盺发火道:"二弟,你也该好好管管这个白茉了!你瞅瞅她最近做的这些都叫什么事?还有人性没有了?都能联合外人给自己的老妈下毒了,如今连个孕妇也不放过!这还是个人吗?畜生都不如!"
白凤菊越说越气愤,丝毫不顾及,说完将手机狠狠的丢在地上。
刚刚权少白打电话给白凤菊,匆匆的说了下白茉今天晚上做的好事,最后来了一句今天他跟君暖心两个不去民政局领证了,不等白凤菊回过神来呢,就挂断了电话,弄得白凤菊是又气又急的!
自个儿子有多喜欢君暖心,白凤菊是最知道的,她为了能帮儿子达成所愿,甚至毫不犹豫的劝说自己老公从部队上退了下来,如今好不容易能与君家联姻,眼看着明天暖心那丫头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了,谁知道被白茉搞出这么一场是非来,将好事给搅黄了!
"大姐,你说什么?!白茉她——"白梓盺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凤菊,问道。
"我难道还能冤枉她不成?"白凤菊看到白梓盺眼中的质疑,火气更大,生气的说道:"我真怀疑白茉究竟是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怎么尽干些胳膊肘往外拐,拆自己家人后台的事情!"
孙晓芬讷讷的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她对白凤菊的话深表赞同。
白梓盺听了白凤菊的话,生气的一巴掌用力的拍在茶几上,怒气冲天的说道:"这个孽障!"
今天白茉回来,他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二弟,不是我说你,你虽然在从政这方面比我做的好些,但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权旭升打着哈欠,边说边下楼,也走到沙发上坐下。
今天晚上被这么一折腾,谁还能睡得着?他这些日子费尽心思的给未来媳妇准备见面礼,就等着明天少白跟暖心两个领了证后,喝杯媳妇茶后,将东西拿出来炫耀炫耀的,谁知道,儿子好好的婚事,眼睁睁的就这样黄了。
白梓盺看着权旭升,脸色乌黑的坐在沙发里,无可辩解。
白茉这孩子,太让他失望了!他没想到,白茉竟然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我就知道这个孽障是来讨债的!"白老爷子也被吵醒了,推开门走了出来,一家人都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唉声叹气。
此时,白家人心里都无比的后悔。
白老爷子跟孙晓芬,白梓盺都无比的后悔当初他们为了唐诗诗跟白茉之间的那点纠葛,还特地借着举办宴会的由头,向唐诗诗讨人情来着,结果白茉非但不知错就改,反而变本加厉,将白老夫人的命给搭上了。
如今白茉又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破坏了君白两家的联姻,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爸!"白凤菊看到白老爷子出来了,连忙走上前去,搀着白老爷子下楼,让他坐在刚刚自己做的那张单人沙发里。
"爸,少白的婚事,该怎么办?"白凤菊一想到权少白不能跟暖心丫头成亲,心里就急的跟什么似的。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白凤菊能不操心么!
"你先别着急,明天,我去君家探探口风。"白老爷子拍拍白凤菊的手,安抚道。
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少白那孩子跟暖心丫头的婚事就这么吹了。
"嗯。"白凤菊听到白老爷子的话,确实心里放心不少,只是仍旧仍不住叹息一声。
这算什么?说好听点是好事多磨,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时运不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