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唐元,下手这么重,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了。
陆涛还沉浸在唐诗诗那句心急等不着电梯爬楼梯的欢喜里,现在又听到唐诗诗询问自己,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唐诗诗在心里无奈的翻个白眼,自作多情,谁担心你!我是担心那颗臭汤圆好不好!
"没事就好。唐元呢?"唐诗诗现在迫切的想要看到唐元,她真怕唐元出什么事。
"什么叫没事就好!?唐诗诗,你长点心吧!陆涛被你那个弟弟揍得断了两根肋骨!他说没事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还真当天下太平呢呢!"一旁的杜昊泽见唐诗诗根本没将陆涛的伤势放在心上,替好友愤愤不平了起来!
唐元那家伙下手下脚的真重,若不是他喊来了保安,陆涛今天何止是断两根肋骨这么简单,恐怕不死也残了!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目光极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一眼中有淡淡的讽刺,淡淡的讥诮和淡淡的鄙夷,看的杜昊泽原本还想为好友出头,抱打不平的心一阵哆嗦。
与唐诗诗认识也已经五六年了,他知道唐诗诗是一个性格外向,大方随和的女人,对朋友是极好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唐诗诗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让他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落寞,森凉。
杜昊泽知道,从那天自己将请帖给唐诗诗送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做不回从前了。
"杜昊泽,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月珊不客气的呛了杜昊泽一句,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
杜昊泽看着王月珊气呼呼的脸,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好友,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保持缄默。
陆涛心底涌动的喜悦,也被唐诗诗刚刚那一眼给浇灭,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诗诗说:"唐元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回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扯动了伤口,陆涛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明显的抽痛让他说起话来来也一抽一抽的。
回家了?难道陆涛竟然放过了唐元,并没有为难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陆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作假的成分。
陆涛苦笑:"我没骗你。"原来他与她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唐诗诗的心中,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了。
唐诗诗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让他来跟你道歉。"唐诗诗说着利索的翻出手机,就要给唐元打电话。
陆涛这才注意到唐诗诗手里还拎着一个男装品牌的塑胶袋,眉峰不悦的聚拢,凉凉的说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唐诗诗动作一顿,将手机放回到包里,看着陆涛紧皱的眉毛,面色平静的问:"说吧,你想怎么样?"
在她往医院赶的路上,她早就已经有心里准备,目前的情况也应了她的猜测,看来这件事很难善了。
"我还没想好。要知道,打了百达地产的总裁,可不是一件小事。"陆涛面色阴沉的看着唐诗诗说。
"那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唐诗诗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房间里其他的人都愣住了。王月珊恨不得拍手大叫,没想到唐诗诗这丫的在陆涛面前也有这么拽这么威武的一天;杜昊泽则是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心里惊疑,面前的人真的是唐诗诗吗?陆涛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被单下的双手早已经紧握成拳,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自己的威胁当成耳边风。
陆涛突然发觉,这些年自己对唐诗诗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到了现在还能看不清楚现状,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唐诗诗快走到门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呼啦一下推开,凌素素搀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打破了病房里诡异的气氛。
"阿涛,你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伯母都担心死了。"凌素素走到陆涛的病床前,一张瓜子脸上略有些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儿子,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王凤珍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陆涛好言劝慰着眼前的凌素素与王凤珍,在她们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是哪个多嘴的将事情给泄了出去?陆涛看着杜昊泽,对方了悟,摇了摇头。
唐诗诗看到眼前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冷嘲的欠了欠嘴角,推门走出去。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双腿站在电梯口处耐心的等着电梯下来,就在电梯门快要打开的那一霎那,一只手飞快的摁了关闭键,唐诗诗转身,看到一脸阴鸷的凌素素,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半晌后,凌素素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凌素素说完也不多留一秒,转身离开。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那倨傲的背影,心情沉重。
自从自己主动提出与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就没打算在于陆家人有任何的牵扯,奈何总是天不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按下葫芦浮起瓢,她真的觉得很累。
明明她都放下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就不能放过她!
唐诗诗昏昏噩噩的乘坐电梯下了楼,刚想伸手拦截出租车,却被追出来的王月珊喊住。
"诗诗。"一夜不见,王月珊仿佛也憔悴了很多,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好友脖颈间隐约有可疑的红色痕迹从丝巾的伪装下露了出来,再一想她今天是与杜昊泽在一起的,心中了然。
王月珊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她原本就是跳脱的性子,但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仍旧有些羞涩,尤其是昨夜的意乱情迷,今天她心底也生出些惶惶不安与无助迷惘来。
"我没事。"唐诗诗勉强的笑笑。
王月珊听好友这样说,心里忽然一酸,在好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却没能陪在身边,愧疚不安,一下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没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