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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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脸微微地抖了几下,眼神顿时黯淡了,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略略停了一下,转过身来,神情已如平常,她看着西门煦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你父皇的心,你可知道,轩辕国从立国到现在,从没出现过立皇太女的事情!”

这个倒是真的,西门煦点了点头。

陈氏又道:“可你父皇偏偏立了,这说明了什么!”

西门煦默然无声,陈氏又说:“就算是你争取的,也是你父皇希望你能用这种方式去争取,因为,作为一个皇帝,你不能老在你父皇的庇佑之下过日子,你得去坐江山,你得去面对你的臣民们,你得用你自已的方式,假若你没有这种手段,你父皇要是把江山给了你,那才是害了你!”

西门煦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看着母亲:“是父皇说的!”

“你怨你父皇,你恨你父皇,你可知道你父皇用了多少心思,面对多大压力才将你扶上那个位置!”

陈氏的话语沉重而又恳切。

西门煦愣了一下,半响才说:“那他为何不诏告天下,难道说,这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么!”

陈氏摇了摇头:“诏告天下不过是一道手续而已,真正的原因是玉妃带着西门佑在那里虎视眈眈,朝臣也以他有子嗣为名而强烈反对,他得为你清除拦路石!”

西门煦一震,眼中净是疑惑:“您是说,当年那场战争是父皇为了让我坐稳皇太女而引发的!”

陈氏嘴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脸上却明显地伤感起来。

西门煦一愣,慢慢将头低下,事情的真相真的如此么,可是,自已为何半点都感觉不到父皇的心意。

屋内一片静默。

门帘一响,屋内两人一惊,都朝那边望去,只见柳绿端了两杯茶走了进来,西门煦就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把茶放在桌上就出去吧!”

柳绿见西门煦似乎好了许多,正欲说两句话,听了这话,就将茶放下,出去了。

西门煦慢慢下了床,陈氏上前来扶着,两人坐到桌前,西门煦愣愣地看着那花开富贵的白瓷杯出神。

“佑儿也是父皇的儿子,他为何这样对他!”西门煦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陈氏就微微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来:“看来你就知道怎样坐上皇太女那个位置呀!”接着脸色一变:“佑儿不是你父皇的儿子!”

西门煦一惊,陈氏看着她:“你想想,佑儿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西门煦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陈氏就笑着说:“你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哪里会想到其中的奥妙!”

西门煦看着她,陈氏就道:“玉妃是轩辕明道十三年二月进的宫,到十月就生下佑儿!”

西门煦大惊,陈氏笑道:“才八个来月,算是个早产儿了,要说是你父皇的也过得去,可问题是你父皇肯本就没宠幸过她!”

西门煦看着陈氏,陈氏低下了头:“你父皇其实一直都住在我的寝宫,偶尔不来,也是在忙着政务,我们一直过着民间夫妻的恩爱生活,要不然,他为何三千**,就独独只你一个女儿!”

西门煦静静地坐着,半日才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玉妃,却留下这个大一个祸根!”

陈氏摇了摇头道:“这个玉妃不简单,她表面上是阴山国皇后的妹妹,实际上却是大盛国丞相白中非的亲生女儿,她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在进宫之时就被你父皇查了个一清二楚,所以,玉妃生下佑儿之时,你父皇并没说穿,他为了揭露玉妃背后的阴谋,就将当初的玉美人封为皇贵妃,每个人都以为他宠玉妃,只有我知道,绝不是这样的。”

看到西门煦那奇怪的表情,陈氏干脆说了下去:“玉妃因为这件事一直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出事的那一年,大盛国太子曾到过轩辕国,与你父皇谈了许久,你父皇后来出来脸色就不大好,却没有对我言明,但过后不久朝中就有人借着佑儿大做文章,你父皇就将玉妃软禁起来,然后在不诰告天下的情况下将你立为皇太女,十日后,大盛国就攻了过来,那一天,我记得相当清楚,你父皇早上出去上朝,至晚间还没回来,当时宫中一片混乱,宫女和太监都跑光了,我想着去找你和你父皇,谁知才走出去就迎面碰上一群手持金刀的人,一个骑马的人走到近前,金光一闪,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说一句:“醒来时,就在这里!”

又是金刀,西门煦顿时想起醉仙楼的金刀少年,就看了看陈氏,只见她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西门煦鼻子一酸,转移了话题:“母亲似乎一早就知道是煦儿!”

陈氏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西门煦的头:“煦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烧成了一堆灰,母后用手一摸,你就逃不掉了!”

西门煦眼中含泪:“母后,我也一直都认为你就在我身边,你说话和神情是没有哪一处不像的!”

两母女将头靠在一起。

“你父皇不知在哪里!”陈氏感叹道:“我们一家要是再能团圆就好了!”

西门煦也叹了口气:“可惜此身已不是彼身!”

陈氏就笑道:“彼身怎比得上此身,想当年,你父皇操劳国事,我也日夜忧心,可是,自从到了这个地方,天天柴米油盐地过日子,才发觉换一种生活方式也许更好!”

西门煦就笑了一笑,陈氏的话好像在耳边又好像在天际,显得那么不真实,和自已在西京所经历的完全不一样。

“母亲,你,你真的觉得权势不是那么重要的么!”西门煦窥着陈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陈氏一愣,脸色微变:“难道母后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么!”接着却又笑了:“这也难怪,在西京那个地方,**三千,个个都心怀叵测,母后就算不为自已,也得为你父皇,为煦儿你谋一方天地,所以,你觉得母后是个爱权势的人是不是!”

西门煦微微一笑:“煦儿不过是随便说说,现在我们不过是大盛国一户商人之家,连做官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想又能怎样!”,却在心里叹了口气,或许是自已多心了。

陈氏听了这话,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西门煦转过头看着她,见到她脸上明显的伤感。

“你真的很想到谢家去么!”半天,陈氏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父皇怎么办!”

西门煦淡淡一笑:“煦儿一早就知道母亲的意思,只是没有今日这么干脆!”

陈氏一惊,西门煦看着她:“煦儿一定会救父皇出来的!”接着看着陈氏:“母亲是一早知道父皇的事还是今日才知道!”

陈氏一愣,西门煦就式微地动了一下嘴角,脸上就有看得见的寒霜。

陈氏就站在那里,转过脸去。

西门煦脸上突地绽开了一个笑容:“母亲可有什么办法!””

陈氏回过神来,听了西门煦这句话就想起那日在威武营千总那儿磨了一夜,却什么收获也没有,神情就是一黯

陈氏的神情尽收眼底,西门煦的笑容就溢出了嘴角:“母亲是要煦儿进宫,还是要煦儿进尚仪院,入主云烟阁!”

陈氏一愣,嘴巴动了一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西门煦微笑地看着陈氏,心里不由得起了一丝疑虑:陈氏祖父曾为正三品督察院副督御史,父亲为正九品礼部四译会同馆大使,怎么样也说得上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在大盛国这样一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地方,陈氏要不是既不受娘家人待见,又是寡妇,就绝不会嫁给像西门鸿这样一个地位低下的商人做继室,也就是说,她前面嫁的人,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就算不是官宦子弟,也必定不是等闲之人,要是这样,自已本可以名正言顺入仕,何至于费尽这千辛万苦,不过,自从自已到西门家之后就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父亲的信息,母亲也从不提起,就连原西门煦的记忆里也搜寻不到这个人。

这一切说明,是有人在刻意隐瞒,要说陈氏再嫁名声不好忌讳这些倒说得过去,为何母后也不提起呢。

西门煦脸色突地有了几分冷色:“母亲尽和煦儿说一些前世的事,为何不说今生的事呢!”

此言一出,陈氏大吃一惊,怔怔地望着西门煦,半天,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却摇了摇头。

西门煦的神情益发冷了,眉头微微往中间一收:“母亲有母亲的办法,煦儿也有煦儿的办法!”说罢脸色微转,语气坚定:“这婚期得定,而且得定在四月!”

陈氏突然想起谢家老爷是钦天监壶正的事,眼前就是一亮:“煦儿可想好了!”

西门煦笑了:“母亲今日开城布公地和煦儿谈了这么多,煦儿还有想的余地么!”

陈氏看着西门煦那深不可测的笑容,心里就是一凛。

陈氏的脸色西门煦尽收眼底,心里就不由得一酸:“母亲去替煦儿请个大夫来吧!”

陈氏点点头,站了起来:“谢家已送婚书来了,我得和你继父商量去!”说着就朝外面走去,脸上又恢复了平常。

柳绿和桃红将陈氏送出含月楼,就折身返回。

西门煦淡淡地看着她们:“我饿了,让厨房准备些小菜!”

桃红就欢天喜地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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