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朝着地上的这个人看了看,一瞬间又慌了起来,虽然尸体已经被水泡了很久,皮肤早已经发白,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因为和照片真的没什么两样。
是的,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是我的父亲,朱孝天!
而我却又是难受又是欢喜。
欢喜的是这人不是李杰和AN,难过的是,这人是我父亲,即便是从未谋面,可我知道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警察在边上看到了我的表情,于是问我和死者的关系,我说是我的父亲,警察便立刻让我去警察局做笔录。
我拒绝了,说现在不行,“我的丈夫还有我的朋友都来了这里,但是现在找不到他们任何的消息,我得先找到他们!”
“你的丈夫和朋友!”警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你时候你的丈夫和朋友也来了这里!”
我点头,“是的,绑匪给我们打电话说会把我父亲……父亲的尸体丢在这里,他们就过来了!”
“那你还是先和我们回去吧,这里我们都搜索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不行,我得找到他们!”
“这里危险,虽然找到了你父亲的尸体,但是还是不能证明绑匪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又充分的理由怀疑绑匪还有可能回来报复!”
“就是因为绑匪可能回来,所以我必须要过去找他们,如果……如果他们被绑匪抓住了呢!”
“那就交给我们警察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当然,也希望您明白,您一个人的力量远远没有我们这么多警察来的大。”
我抿了抿嘴目光紧紧地投注在警察的身上,我虽然遇事不冷静,也没有李杰的脑子,但是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警察说得很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枪,也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就算李杰和AN真地落入了那些绑匪的手里,那我也做不了任何事情,所以,与其过去添乱还不如把这些事情交给警察去处理。
“那就拜托你们了!”我低着头略带恳求的说道,对方听到后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应允道:“放心把,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也会不遗余力地和罪犯斗争到底,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证每一个合法公民的安全。”
他说完这些后就把我带上了车,却在开车前的一秒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如果想你的丈夫活命,就立马下车!不准让警察知道,否则我会让你丈夫和你的朋友变成和你爸爸一样的下场!”
我浑身一抖看着短信瞬间慌乱了,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但是我知道,这条短信肯定是绑匪发来的。
看短信的意思,李杰和AN在他们的手上?一想到这个我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他们会不会伤害他们?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我使劲地摇着头,努力地让这些想法在自己的脑子里散开,我告诉自己:“李杰和AN都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再者,他们和绑匪又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怎么会呢!”
可是不会这短信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心情和时间去想这些,因为我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被绑匪抓住了,那么一丁点时间都不能浪费。
我乘车子没开走,也乘没人注意到我的时候下了车,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从短信就可以看出,绑匪是看得见我的,我想他们应该是躲在暗处监视我,至于目的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
跑了出去后我就找了一个甚是隐蔽的角落,我给绑匪打电话,绑匪没有接,没多久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就呆在那里别动,等警察走了后我再告诉你去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握着手机含着泪四处张望,却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看见可疑人的踪迹。
是呀,我也是傻,肉眼能看见的距离能有多少,如果说绑匪是躲在某个很远的地方用望远镜看我呢?
那我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
所以总结就是一句话,敌在明我在暗,而且在他们的手里还有着李杰和AN做人质。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压根就不敢有一丁点的反抗。
我静静地蹲在角落等着警察撤退,差不多五六分钟吧,当最后一辆警车开走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
“往前面走!”
我探头出来看了看,发现所谓的前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但我还是卖出了步子,一直等我走到水库堤坝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看见下面的那个垃圾堆放处了吗?跳下去!”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重新读了一遍,可是短信的指示还是一样,让我跳下去。
我摇头,不敢跳,虽然不高,也虽然下面有一大堆垃圾垫着,可是我还是怕,况且谁又知道这垃圾里面是什么?要是什么工业废料或者什么废钢筋石块什么的,我跳下去想来也是会受伤的。
但是绑匪显然没有给我思考的空间,而是用一条又一条的短信催促着我。
“我只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五!”
“四!”
“三!”
“二!”
“一!”
最后一个一发出来的瞬间我一副烈士断腕的样子跳了下去,但想象中应有的撞击感压根就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坠落感,在周身感觉到那细微的摩擦后我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那种急速下降的感觉差一点点就将我的心脏给蹦了出阿里。
当然,事实这确实是一个黑洞,但是有底。
当我掉落下来摔进那一堆沙子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人工挖凿的一个地下通道,通道的灯很暗,我吃力的爬起身吐掉了嘴里的沙就看见有几个人冲着我跑来。
“原来就是你这个死丫头!”
为首的人是黑皮肤,但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他的左眼上面罩着一个眼罩,有脸靠近颧骨的位置有一道很深很长的疤,他明明是笑着看我,可是目光里却隐约地透露着凶狠,我咬着嘴唇缓缓地抬起头,然后问道:“你们就是那些绑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