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一烽大喜。之前医生说了,白羽烯的双腿如果手术的话,治愈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但是,她就是拒绝手术。
他知道,这是她在使着法子让他留在她的身边而不惜虐自己,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耐着心。
现在,她竟然肯做手术了,那说明她的心已经想明白了,真正的肯放开自己了。
"是真的,学长,这次我真的要学会照顾自己了,也真的会另外寻找我的幸福了,祝你和学姐能幸福。"听到他那欣喜若狂的声音,白羽烯才确切的知道,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压抑着他,让他多么的痛苦。
"谢谢。"林一烽感动地说,"羽烯,你是那么好的女孩,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爱情和幸福的,我和无霜会衷心的祝福你的。"
"谢谢你们。"白羽烯在电话那头轻松地笑了起来。她发觉,这些纠缠着林一烽的日子,她其实也过得不快乐,如履薄冰,随时都担心他会离开自己跟秦无霜走。现在,自己这一主动放手,反而感觉无比的轻松自由,原来,放过别人,也就是放过自己,以前实在是太幼稚太天真太傻了。
——佛家有言:勘破,放下,自在!
"烯儿,你做得很好。"白妈妈欣慰地抱着自己的女儿,赞扬说。
白羽烯伸出手指抹了抹眼角挂着的那滴泪珠,笑着说:"妈,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依然还会执迷不悟,苦了他,也苦了我自己。"
"是呀,以后不要那么傻了,放手才会有幸福。我们明天就办理到美国去治疗的手续,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依然是我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公主。"白妈妈爱昵地说。
"呵呵,那你先不要举行婚礼,等我的腿能走路了,我要做你的伴娘。"白羽烯说。
"好呀,我就等到明年,或许,那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做新娘呢。"白妈妈开心地抱着女儿,幸福得眼泪都出来了。
望着墙上的日历,秦无霜突然尖叫起来:"今天是周一了?"
"是呀。"天霸温柔地望着她说,"你已经昏睡一周了。"
"那我得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秦无霜慌忙的对桑年说,"找套比较正式的衣裙给我。"
"什么急事?要不要我帮你?"夜野问。
秦无霜摇摇头说:"个人私事,你们谁都不能跟着来,否则我跟你们急。"
今天是周一,她必须得去白藤处报到,看看有没有妈妈弟弟的消息。
"好吧,搞得那么神秘的,估计又是看中了某位帅哥。"夜野嘀咕着说,"我今天也要飞往东南亚。"
秦无霜眼睛一亮,问:"你到东南亚干嘛?"
"做生意呀。"夜野说。
"哦。"秦无霜不好多问,免得他怀疑什么。
桑年把一套米色的范思哲套裙拿来,帮她穿上。
秦无霜打扮好之后,对林一烽说:"一烽,你得回医院看白羽烯吧,我们一起出去。"
林一烽默默地点点头,跟着她出去了。
秦无霜坐上了韩乐的悍马,林一烽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她,略微有点惊讶的问:"你会开这车?"
"没有什么不会开的,呵呵。"秦无霜说完,一踩油门,车子犹如脱缰的野马般,在路上奔驰着。
"无霜,这一年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化那么大的?"林一烽忍不住问。刚才,他看见桑年那么气质凛然的大男人竟然如奴仆般服侍她穿衣穿鞋,他就越发的感觉她的不简单了。
"一言难尽。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也许是造化弄人吧?一烽,我都变成这样了,你会不会不爱我了?"秦无霜问。
"就算你变成一根葱一根蒜一块石头,我都还是爱你的。"林一烽说,"只是我真的很难以接受和那么多男人同时爱你。你爱他们吗?"
"都爱,但是,最爱你。"秦无霜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腆着肚子横穿马路。
"那不是蓝岚吗?"林一烽眼尖,最先叫了起来。
秦无霜停住了车子,凝望着蓝岚,鼻子有点发酸。
她穿着一套蓝色的妊妇裙,小肚子已经微微可见隆起了,但是,身子却消瘦得有点憔悴,好像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们要不要下车和蓝岚打声招呼?"林一烽看见她神色有点异样,"她知道你还活着吗?"
"不知道。"秦无霜不想让林一烽知道她和蓝岚之间的破裂,装作镇定的说,"我不想让她见到我。"
"哦。"林一烽望着蓝岚,"自从你被判死刑之后,她和我一样难过,每天看着你的照片发呆,一说起你,就哭起来。"
"..."秦无霜想起她那天把血玉往墙砸的样子,心就好像被人拿着刀子在一刀刀的捅着,不由沉默不言。
"蓝岚好像有了身孕,真是奇怪,之前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呀。"林一烽望着蓝岚的小肚子说。
"哦,是吗?"秦无霜想到蓝岚说会通过折磨孩子来报复她和天霸时的怨恨,心一寒,扭头不再想看她了。
"是呀,迟点我帮你问问她。你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林一烽说。
蓝岚走到路中间,忽然,对面一辆面包车冲红灯,司机好像是喝醉酒了,那车子歪歪斜斜地向蓝岚的方向撞去...
秦无霜大惊,对林一烽说:"抱着头伏低"。
说完,用力一踩油门,悍马以无比的彪悍的姿势向那辆面包车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