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的六十岁大寿,希望他能趁着高兴喝醉了,然后自己能套出一些话。
下班后,她去买了一瓶顶级帝王茅台酒回家送父亲,其醉翁之意当然就不必言说了。
白崀山在军方里可是赫赫有名,跺一跺脚,都会引起华夏国军方的人物,但是,能有机会被邀请参加他的六十大寿的客人却是很少的,都是他的老战友。
邢飞一家也是他被邀请的客人,因为白崀山和邢飞的父亲邢天龙是越战中共生死患难的战友,感情好到不得了。
请帖上写的是邀请邢天龙一家,但是到位的却只是他自己一个。他现在正和妻子穆琳处于冷战时期,根本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更不会带她出席自己战友的寿宴。
"天龙兄,怎么是你自己一个人来?"白崀山一看见邢天龙,高兴地迎了上来,随即发现他面色憔悴,布满了黑云,还以为他是因为邢飞的激情视频门而导致的,于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天龙兄,可不要想不开,谁在年轻的时候没做过一件错事?邢飞那小子挺好了,之前我还一直想把我家的白藤交付给他呢,只可惜他已经有所爱了,否则,我们邢白两家的联姻,一定会传为军方的佳话。"
"那是,你家白藤聪明又懂事,只可惜我家那不肖子没这个福气。"邢天龙点头说,但是目光依然黯淡。
"邢伯伯,可不要不开心,我今天买了瓶帝王茅台,你们两个老战友就喝一杯解解郁闷也好。"白藤不失时机地呈上了那瓶别有用心的酒。
"好,我们不醉无欢。"为了安慰老战友,白崀山当然要陪他喝上几杯。
白藤给他们送上了最佳口味的下酒菜。
"老白,你还记得秦雅代吗?"邢天龙喝下了一杯酒,眼睛红红的问。
"当然记得,那时候她可是我们的军中之花。"白崀山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点不大自然,语气没那么的响亮,仿佛埋藏着心事似的。
"唉!"邢天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了一杯闷酒。
"天龙兄怎么现在想起了秦雅代来?"白崀山问。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很熟,只是知道同一连队。所以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着秦雅代,她也喜欢着我,我们偷偷在交往着呢。"说起往日旧事,回忆起当日那个扎着两条粗黑麻花辫,面容美丽温婉,无论唱歌还是跳舞都顶呱呱的秦雅代,邢天龙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怎样,有点焦黑的老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白崀山的脸色也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变化,低头闷闷地喝光了一杯酒,讪讪的说:"原来,那个被称为我们军中圣女的秦雅代喜欢的人是你呀,你还真是走运。"
"呵呵,是呀。我也真是喜欢她,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纯洁最高贵的人了。"邢天龙那浑浊的老眼因为忆起旧情事而变得亮了起来,甚至从怀里摸出那张黑白照片,递给白崀山说,"看,她是不是很美?"
在一旁侍候着他们的白藤。也忍不住勾头过去看看他们口中所说的军中圣女到底长得有多么的漂亮。
当她看见黑白照片上那张酷似秦无霜的脸,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她对邢天龙说:"邢伯伯,能不能让我看看照片?"
"好的。"邢天龙当然不会吝啬。
白藤把照片拿起来仔细地看,啧啧,无论是五官还是眉眼,除了风韵和气质之外,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板子里印出来般。
秦雅代,秦无霜,两人都姓秦,莫非有着什么关系?"伯伯,这个秦雅代还活着吗?"白藤试探地问。
"死了。"邢天龙老脸上又满是悲痛之情,并没有注意到白崀山在异样地不断地喝着闷酒,沉默不言。
"死了?"既然死了,那就应该不会是秦无霜的妈妈,难道会是秦无霜的姑姑什么之类的?如果没有比较亲密的血缘关系,她们两人不可能长得那么相像的。
"死了,她死了。"邢天龙突然老泪纵横,伏桌闷哭起来,"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嗷嗷。"
听着他那犹如困兽的压抑嘶哑的哭声,白藤怔住了,望向自己的父亲,发觉父亲的神态很是不一样。
白崀山平时,无论什么时候都镇静自如,威严有力,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霜打茄子般,完全的蔫了,那神气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似的。
难道自己的父亲也爱过那个和秦无霜很相像的女人秦雅代吗?
一个女人,在几十年之后,依然被两个几十岁的老头以极其不同的心情去思念着,那是一种怎样的魅力?
秦无霜也一样,身上也散发出令人着迷的美丽,自己尽管是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经常不自觉地被她的光环所耀花了眼。
两个各怀心事的老战友,一个悲伤,一个悸动,在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个不完,一直到完全醉倒在桌面上。
白藤拨通了邢家的电话,刚好邢飞在家,接了电话。
"邢飞,邢伯伯喝醉了,你过来把他接回去吧。"听到邢飞的声音,她微微有点紧张。之前,秦无霜曾经问她是否有爱过的人,她回答爱过,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邢飞。两人由于父亲交好,自小就认识,还一起上同样的学校读书,一起进入同一个连队当兵。也因为这样,白崀山有意愿想要她和邢飞结合在一起,但是,由于邢母穆琳不大喜欢白藤的强势,也就一直搁着不说。
"好的,我这就去。"邢飞放下电话,匆匆赶到了白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