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杰夫..."她低低地念叨着这两个犹如魔咒一般的名字,一滴晶亮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滴下,滴在手背上,凉凉的...
她伸手拈起挂在胸前那块阎王送给她的噬魂玉,望着阎王那张帅帅的脸,说:"帅哥阎王,你能不能把杰夫送回来给我?"
不过,她想想又觉得自己很是幼稚,杰夫都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就算灵魂要回来,肉体也是找不到了。
当初杰夫死后,她悲痛之际,根据他的意愿,把他葬入海中,让他在海水里逐渐的沉下去,落入鱼腹,让他那一直愧疚的灵魂得到了赎罪和轮回...
秦无霜回到天霸家,已经是午夜了。
她一推开门,小白就热情地跳入她的怀里,伸嘴嗅她身上的气味和色迷迷地摸她那嫩白的柔软,嘴里吱吱的叫不停,似乎在埋怨她的晚归。
"小白,你一直都在等我?"她伸手摸了摸小白狐那可爱的小头,感动地问。
"吱吱。"小白狐点点头。
"呵呵,真是乖,不过以后不用这样等我啦,我没事的。"秦无霜笑了笑,抬头看见卢森堡和桑年,他们两个正站在灯下静静地看着她,地上洒落着很多烟头,头发都被雾水打湿了。
"桑年,森堡——"她抱着小白狐迎了上前,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轻轻地拥抱着她说,"你回来了?"
"嗯,你们也很小白一样在等我?"秦无霜问。
"嗯。"卢森堡点点头,伸出略微有点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那张有点冰凉的小脸,"担心你呢。"
"呵呵,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迟回家,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弱女子,根本就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你们怕什么呢?"听到他的话,秦无霜的心里又是一股感动的热流在翻滚,但是嘴里却装作毫不在意似的。
"我知道,但是依然想在这里等你回来,为你亮灯。"卢森堡说。
"谢谢你,森堡,桑年。"秦无霜再次的说,把他们两个都搂抱在怀里,眼里氤氲着亮光,哑声说,"你这两个傻瓜!"
"我们愿意为你变成傻瓜!"桑年说。
"我才不要你们变成傻瓜!"秦无霜说。
"你喜欢我们变成什么就什么。"卢森堡湛蓝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她说,"我们的一切都是你的,任凭你随便捏。"
"嘿,你们又不是橡皮泥,怎能让我随便捏呢?"秦无霜笑了,望了一眼林一烽所住的房子,房子里透着淡淡的亮光。
"无霜,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林一烽?"桑年发现她的目光所在,问。
"嗯,我去坐一会儿,你们先去帮我准备洗澡水这些。"秦无霜点头说。
"好。"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他们都知道,秦无霜向来都只喜欢和林一烽独自相处说一阵话,有时候,他们真是羡慕林一烽,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们,而不是林一烽。
秦无霜进入了房间后,坐在林一烽的床上。
也许是卢森堡照顾得当,林一烽的脸没有那么的瘦削,变得有点饱满,就好像他以前没有得脑癌那样,只是眼睛紧闭着,没有任何神气。
看着他那张清秀而熟悉的脸,秦无霜想起了今天在油菜花地的那个大黑熊之梦,怎样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处于险境之中,林一烽在一旁的话,是绝对的不可能弃她而离去的。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和林一烽那长达十多年的感情会抵不上危险的来袭。
"一烽——"她伸出手指摸着他的脸,轻轻地喃叫,闭上眼睛,低头在他那温凉的嘴唇上轻轻地覆盖上...
但是,她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除了有点温度之外,就好像吻在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塑胶人上面,让她那温热的心逐渐的凉了下去。
她静坐了一会儿,帮他掖好被角,深深地望着他一眼,然后起身出去了。
桑年和卢森堡帮她准备好浴缸的洗澡水,并且放了她最喜欢的香薰。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也许是因为林一烽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今天的她总是感觉有点累,是那种从内心深处渗出来,然后蔓延到身体四肢的累...
她脱光衣服,把自己的身子泡进那刚刚好的温水里面,手轻轻地撩拨着漂在上面的干花瓣,毛孔张开,一股舒畅渗透全身骨骼。
天霸为了更好地打造她的筋骨,专门为她调配了可以舒筋活骨的香薰,让她每次都可以疲倦一扫而光,而且增强了自己的体力和内力。
桑年拿着沐浴棉在为她轻轻搓背,而卢森堡则为她洗脚剪脚甲...
有这两个细心而帅气的男人在服侍着,秦无霜堪比女皇都还要惬意,舒服地闭上眼睛...
躺在床上,身边两个服侍得她筋疲力尽的男人早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沉睡了,只剩下她意外的睡不着。
她放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坐了起来,披了一件睡袍,站到窗前。
窗外的月光淡淡的,如水般洒在四周的景物上,朦胧得就好像一个娇羞的女子。
秦无霜取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看着夹在手指的那根雪茄,她不由好笑起来。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绝对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个抽烟的女人,而且抽得很凶,以前她抽那种女人专用的黑色装的圣罗兰香烟,后来抽了一下夜野的雪茄后,感觉那种霸道的味道更加的适合自己,于是也就叫夜野给自己供最好的雪茄来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