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敢坐飞机了?"夜野惊讶地问。
"呵呵,你妈已经克服了一切。"夜行空望着自己妻子那张虽然已经长着皱纹,但是在他眼里依然比花还要娇美的脸,"我要为她表演空中滑板,跟着她一起在空中飞翔。"
夜野知道那是爸爸一直的愿望,只是妈妈的性格却偏偏相反,极度的畏高,就连飞机都不敢坐,更别说空中滑板了。
现在到老了,却反而能克服这些恐惧,实在是有点意外。
秦无霜无比羡慕地看着这一对老夫老妻,她现在固然是很多男人,而且都爱她,但是,等到她老了,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无比的笃定和忠诚地陪伴在自己身边,和自己手牵着手浪漫环游世界。
夜野看出她的心思,伸出大手,和她十指交扣着,抿嘴微笑,笑容温暖直抵心窝...
夜行空两夫妻飞走后,偌大的蝴蝶岛,只剩下秦无霜和夜野两人,两人犹如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般,过着无比自由的生活,想怎样就怎样,一直到接到天霸的电话。
"丫头,你现在得回来,这里出了点事了。"天霸急急的说。
"出了什么事?"
"林一烽受伤了。"
"一烽受伤?为什么?"秦无霜的心一惊,无比紧张起来,"现在怎样了?"
"在昏迷之中,猛叫你的名字,你快点回来看看。"天霸说。
"好。"秦无霜挂了电话后,对夜野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一烽受伤了,我必须得赶回A市去看他。"
"好的。"夜野真是很留恋在岛上和她这种自由自在的伊甸园生活,但是,也知道林一烽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而她没有及时赶到,她肯定会留下终生的遗憾,一直没办法释怀的。
夜野用直升飞机载着秦无霜飞往A市,降落在圣玛丽医院的草坪上。
秦无霜匆忙赶到病房,看见林一烽正罩着氧气瓶,眼睛紧闭,头部包扎着白纱布躺在病床上,心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紧紧的揪着。
"他怎么会受伤?"秦无霜问天霸。
"具体我不知道,这得问吕布,是他发现林一烽受伤,而且带回家的。"天霸忧虑地说,"医生刚刚彻底检查过了,情况并不乐观。本来,一般的人的头部受到这样的伤是无大碍的,最多是得点脑震荡,但是他不同,脑部动过手术,而且还不算彻底的恢复,这次伤正中他的要害,而且他还大量的喝酒,从而使他的脑神经大量的受损,而且抢救不及时,极其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一股凉意从脚底直透心上,蔓延全身,就好像刚刚被冰冻过一般。
林一烽好不容易才战胜脑癌,手术成功,现在竟然再次面临着同样的境地,怎么会这样?
秦无霜拉着他那双略微有点冰凉的手,眼泪忍不住啪啪的猛掉下来。
都怪自己,在他赌气离开天霸家,电话也联系不上的情况,也没有出去找他,只顾着自己享乐,导致他喝酒解闷,结果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一烽!"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手掌上,无比伤心的痛哭起来。
"韩乐那小子呢?叫他去请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生回来。"夜野在一旁说。
"韩乐去美国了。"天霸在一旁说。
"我打个电话给韩乐。"秦无霜拨通韩乐的电话,"乐,你在哪里?"
"我还在美国呢。"韩乐听见她语气里的哽咽,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难道是想念我了?"
"嗯,林一烽的脑部又受伤了,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你能不能帮我把美国最好的脑科医生请来?"秦无霜急忙说。
"哦。"听见她并不是想念自己,韩乐的语气略微有点的失落。
"我也好想念你了,话说,你都到美国三个月了,怎么还不肯回来?难道不想念我吗?"秦无霜听出韩乐的失落,慌忙的说。
"我奶奶病重,我一直都无法抽身离开。双双,我也好想你!"韩乐说。
"对不起,没能去美国看望你的奶奶。"秦无霜愧疚的说。
"没事,我的家庭复杂,你来了,反而会引起很多麻烦。"韩乐安慰说。
秦无霜知道豪门多烦事,当初并不是自己不想去看他,而是他拒绝,说她若出现,会引起家庭大纠纷的。
一入豪门深似海,秦无霜自己做人做事有点随心所欲,担心自己无法适应得了韩家的问长问短,从而给韩乐制造麻烦,也就忍着对韩乐的思念。
"你能请到上次给一烽做手术的那个脑科医生吗?"秦无霜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是他曾经的病人,应该没问题。"韩乐说。
"那就好,希望能尽快的请来。"秦无霜说。之前医生对她说,美国那边的设备是比圣玛丽医院先进好多,但是转移的风险却很大,一不小心,会导致脑神经终身损伤,永远都无法康复。
韩乐出重金把那最著名的脑科医生请到圣玛丽医院为林一烽治疗。
但是,却依然无法避免他成为植物人!
听到医生无奈的宣判,秦无霜双目呆滞,连眼泪都无法挤出来了。
她心痛地摸着他那瘦削的脸,想到他终身都得无知无觉,如同植物般躺在床上,那心就好像被万千把刀在用力的捅着,搅拌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