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邢飞回答。
白藤红着脸,不说话,低头夹了一块辣子炸鸡吃了,结果被辣得猛咳嗽,眼泪直流。
"白藤姐,你没事吧?"秦无霜慌忙的帮她拍背顺气。
也许是因为眼泪来了,白藤突然很有哭的冲动。从三岁开始,她就已经像男孩一样不会哭了,无论多苦多累,她都是默默的忍着,因为她担心爸爸会对自己失望,会责骂自己,所以,很小就学会了很乖很坚强,坚强得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男孩子了。
想哭而已,但是,她依然不会哭,尤其是在邢飞和秦无霜的面前。
她强忍着把泪水吞回肚子里,然后对他们笑着说:"真不好意思,失礼了。"
"白藤姐,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们是女人,也可以不坚强的。"秦无霜发现白藤脸上那掠过的悲恸神色,说。
"呵呵,我没有资格不坚强。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被辣着而已。"白藤笑着说。
看见眼前的白藤,秦无霜对她真是又敬又心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白藤的手。
两人紧握着的手,传递着一种异样而微妙的感情,很熟悉,很温暖。
三人吃完饭后,就开始商量如何开展威胁计划。
秦无霜打通了白崀山的电话:"你好,我是秦无霜。"
听到秦无霜的声音,白崀山的心又开始沉了起来,强作镇静的说:"有事?"
"有一点事,只是想和你进行一个交易而已。现在,你女儿白藤在我手上,我希望能利用她来威胁你,从而找回我的妈妈。"秦无霜淡淡的说。
"哦?白藤在你手上?那你想对她怎样?"白崀山的语气并没有震惊,依然是平常冷漠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似的。
"如果你把妈妈给我,我并不想对她怎样,但是,如果你不肯,那我就要对她怎样了,比如,找几个人对他施一暴这些,让她生不如死。"秦无阴森森的说。
"是吗?"白崀山仿佛不大相信的说,"貌似你和我家小藤的关系挺好的,难道你就下得了手?"
"切,什么狗屁情义,对于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从我接受特训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更何况,我和白藤好,也是想利用她而已。现在,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下手了,看看到底是你心痛,还是我心痛。"秦无霜冷笑着说。
"哦?有前途!"白崀山说,语气里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肯定,让秦无霜的心实在没底,摸不清这个老狐狸的心思。
"其他我懒得说了。我再次问你,你要不要女儿。"秦无霜问。
"成大事者往往都是不拘小节的,为了国家社会的大利益,个人的小利益算什么?"白崀山冷冷的说,"更何况,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我的!你爱怎样就怎样,不过,秦无霜,你是斗不过我的,你妈还在我方手上,你怎样动白藤,我就会加倍的奉还在你妈身上!"
"你敢?"秦无霜一听说要动妈妈,心都乱了,厉声的说。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我白崀山不敢的。人生六十年,老子我还有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而且,我就赌你比不上我狠,哈哈。"白崀山大笑,挂了电话。
秦无霜愤怒地把电话一扔,这个该死的老狐狸,总是懂得她的软肋在哪里。
如果这是一场赌局,很明显她是输了。白崀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女儿,但是,她却不能不在乎妈妈!
白藤悲伤地望着秦无霜,刚才她也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了,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成为父亲惶恐的一项内容。
如果是其他父亲,听见自己女儿被人绑走,那应该会惊慌失措,头脑乱成一团的吧?但是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依然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决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
或许,是因为他并不很爱自己吧?
秦无霜无力地坐在沙发,把头靠在邢飞的怀里,喃喃道:"怎办?这招根本就行不通了。那个狡猾老狐狸,把人性看得太透彻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唉,白伯伯的腹黑残酷决绝,那是在军中出了名的。根本就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哪怕是在战场上,敌人见了他,都是要绕道走的。"刑天叹了一口气说,"很多时候,他会连自己都放弃,还能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那怎办?我妈怎办?"秦无霜想到正在受苦受难的妈妈,心焦如焚。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你把夜野冷风等毙了,这样,或许还有一点希望。虽然当初他们给你的任务并不是杀死这三个人,而是摧毁他们的组织,但是,现在情况紧急。"邢飞想了想说。
"杀了夜野冷风韩诺?"秦无霜犹如受到重大的刺激弹坐起来,然后拼命的摇头说,"不可能,我是不会杀他们的,也不会允许其他人杀他们的。"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自己看着办吧,到底是妈妈重要,还是他们重要。"邢飞说。
"都一样重要!"秦无霜毫不犹豫的说,"夜野和冷风都是我所爱的人,至于韩诺,虽然目前还没多大的感情,但是,我是不会杀他的。"
"我呢?如果有人要你用我去换你妈,你会怎样选择?"邢飞问。
"没有选择。也不会做选择。"秦无霜望着他说,"你也一样是我重要的人。"
"唉!人无情方能无敌,你有太多的不舍了。"邢飞叹了口气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