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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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谦在大礼堂门口的角落里找到了谈之式。

此刻的她已换上自己的衬衫牛仔裤,素净的脸庞,高高扎起的马尾,只有晶晶亮的眼睛泄露了她心中的喜悦。

他忍不住上去摸摸她的头,“恭喜你,旗开得胜啊!”

“谢谢学长。不过,还是别摸我头了,我还想长高。”谈之式吐了吐舌头。

这时候,夏子璐朝他们跑过来,一边跑一边不忘打招呼:“沈学长好!芝士,萧芒说她减肥不想去吃宵夜,让我们去。”

萧芒就是那个借谈之式表演的衣服的室友。

“那我们走吧。”谈之式高兴地挽过夏子璐的手,对沈向谦说道。

沈向谦这才发觉谈之式所说的“吃夜宵”不止是他们两个人,无奈笑笑,随她们去了。

在有一点凉意的秋夜在校门外的小摊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这又是另一件乐事了。

中途夏子璐被萧芒的一个电话匆匆叫走,于是吃完夜宵回宿舍的路上又剩下“志向”二人组。

沈向谦看着身边非要走花坛的边沿的谈之式,温柔的眼色能映出月光:“你想到决赛要唱什么歌了吗?”

谈之式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一边回答:“我想唱《无问》。”

沈向谦有些惊讶,“你不唱古风歌了?”

“可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呀。”

“唱来听听。”

“如果光遗忘了要将前方照亮,你会握着我的手吗?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你会跟我一起走吗?一生太短,一瞬好长……”

耳边是女孩清亮的嗓音,明知道她是在歌唱,他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轻轻地回答一句:“会。”

就这一瞬间地走神,谈之式就一脚踩空,眼看要从花坛便是跌下来了。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扑过去扶她。

这一扶,谈之式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两个人假装若无其事般立马站直,谈之式不好意思地乖乖走到平地上,其实整个脸和耳廓都烧起来了。

沈向谦装作不经意扭头看旁边,其实也是不好意思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安静但惬意地走了一段路,后来还是谈之式先开了口,“你上次说要请程韵轩来给我决赛伴奏?是真的吗?”

沈向谦闻言一阵苦笑,心里有种凉凉地感觉,“当然。”

“你怎么能请得动他?”谈之式有些好奇。

“兄弟之间互相帮忙,这不是应该的吗?”沈向谦语气理所当然。

“如果我会乐器,你会选我给你伴奏还是选他?”他突然一本正经地反问。

“可是选你的话,我不就没有契机了吗?”谈之式不解。

沈向谦晃晃自己的脑袋,“是啊。你自己决定了?”

“我想的是如果我得冠军的情况下才…可是我很难得冠军的,所以这种情况不成立。能够跟程学长一起完成表演,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你啊,缩头乌龟。”沈向谦只是嘲了她一句就不作声了,不像以前总是鼓励她要坚定自己的感情。

但谈之式没发觉,她还沉浸在晋级成功的喜悦情绪以及之前哼唱的歌声中。

沈向谦把谈之式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上楼才安心转身走开。

他回想起一周前打篮球的时候和程韵轩打的赌。

“老规矩,每人十个三分。”程韵轩控着球对他说。

“我们来打个赌吧。谁的进球率高,就要为对方做一件事。”沈向谦突发奇想。

“你确定?一般都是我赢得多吧?”程韵轩自信满满。

“那你就看着吧。”

最后,因为程韵轩最后一球擦篮而过,沈向谦险胜了。

“好吧我输了,你想让我做什么呢?”程韵轩看起来有些无奈。

“还没想好,先让你欠着吧。”

想到此处,沈向谦掏出手机给程韵轩发微信:上次你打赌输给我的承诺得兑现了,我想到要你做什么了。

等了一会,程韵轩回复了:什么?先说好不许是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帮我给谈之式在歌手大赛的决赛上伴奏吧。”

“谈之式?谁?”

“我的学妹。上次在操场上遇到的那个,咱们辩论赛上被我点起来但却说支持你的那个女生。”

“操场上我没什么印象…辩论赛好像还记得,这么不给你面子,看来我是一定要帮了。”

“(白眼)你答应就好。她打算唱《无问》,你先查查谱子练一练吧,找个机会你们两个合一合。”

“你还真是不客气。”

这段对话告一段落。在沈向谦雷厉风行的安排下,周三下午,谈之式便和程韵轩在音乐教室见面了,一起为决赛做排练和准备。

沈向谦本来也想去陪着他们,可惜他接到一个实习的面试通知,于是走前反复叮嘱谈之式:“你们俩要合作只能在学校的音乐教室练了。你直接过去就是了,程韵轩会在那里等你。”

听到沈向谦确实帮她请了程韵轩来给她伴奏的时候,谈之式确实怔愣了那么一瞬。现在她往音乐教室走去的时候,也在无意识地抠自己的手指,好像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

还没到音乐教室门口,她就能听到远远传来的钢琴声。

她快走几步,走到音乐教室门口,果然看到里面的钢琴前已有一袭白色的身影,在钢琴上十指翻飞。

她静静地站了会,不愿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心里想着:不愧是全校女生都心水的男神。

程韵轩弹完一曲,便发现门口的人影似乎在发怔,于是淡淡出声:“谈之式?”

谈之式这才回过神来,走进去向他介绍自己:“程学长你好,我是谈之式。很感谢你这次能来帮我伴奏。”伸出了自己的手。

程韵轩不咸不淡地和她握了握手,“你好。听向谦说我们见过。伴奏的事情你不必客气,是我打赌输给向谦了,我要是不来,他精力太旺盛,指不定想出什么其他事情来整我。所以我来了。”

谈之式听他的解释才完全了然,感觉有点心酸,面前这个她有好感的人,不仅对她没有任何印象,而且也在跟她撇清关系。否则,像这样寡言的人,不会对来伴奏这件事情解释这么多。

但表面,她仍是附和:“是啊,沈学长确实精力旺盛,总是喋喋不休。”

程韵轩递给她一个“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眼神就回到钢琴前面,“我们的时间不多,直接开始练吧。你是唱《无问》没错吧?”

“是的。”谈之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开始唱歌,来缓解这种尴尬。

清亮的歌声伴着悠扬的钢琴声,在那间音乐教室中响起,一遍,又一遍,好似在诉说着什么少女的心事。

【作者***】:今天飞回北京咯。

开学后也要努力更新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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