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觉得她还是不够了解老周和周母,她原来想着他们两人应该会强烈反对,可她没有想到周母是因为之前觉得殷家不是很安稳的家庭,之后听说殷常晨出国在先,便也就以自己女儿为重。可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老周竟然这么快就同意。
她也没有过多地去想些什么,都是自己的父母,还能把她怎么着。
“淳辂,怎么想起我来了?”手机拿在手机,她看到进来电话几乎是秒接的。
“晓萱,你可消失了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你都没有给过我一个电话。”方淳辂质问着。
“怎么,富家公子怎么想起我来了?”她的心情挺好,也开得起玩笑。
“前段时间,你的绯闻是怎么回事?我出差刚刚回来就听圈子里的哥们说了。”方淳辂直接道出来意。
“都处理了。现在问题不大。”她知道方淳辂想帮忙处理掉,但是此事已经过去,再加上她不想风波重提。
“怎么?不出来聚聚?就当为我接风洗尘。”方淳辂一定要见到她的意思。
她见推托不得,只得答应:“好。”
和方淳辂约在一家鱼庄见面,原因在于她知道如果让方淳辂选择他会选在酒吧。现在的她又不能喝酒。
她到的时候,方淳辂早就在那里等着,她找到他时,他正站在池子边上看鱼池的鱼,见她走来,一脸笑意。
“你笑什么?”她不明就里。
“你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鲜活的海货。”方淳辂依旧一脸笑意。
“在美食网站上榜上有名的。你不知道就落伍了。”她指指在池子不远处的不远处的一处餐厅。
“走吧。”方淳辂会意地说道。
“早就听说这里的鸡蛋布丁味道不错。今天总算吃上了。”她一口下一大块。
“吃是关键,但是你打算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说嘛?”今天方淳辂感兴趣的点在这里。
她停下手中舀着布丁的勺子:“这件事今天先不说。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方淳辂疑惑地问道。
“我这儿有一份清单,你帮我把清单里的人查清楚。”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纸张。
方淳辂接过之后,打开看了一下,这才点点头:“这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尽快帮我查清楚。”她嘱咐了这一句。
方淳辂将字条收好,菜正好上桌,她便一边吃一边聊着。
“今天不去酒吧就是对的,这些配上酒也不错。”方淳辂将两个酒杯斟满。
“耶,等等,我不能喝酒。一点酒都不能碰。”她制止着。
“不喝酒,那喝什么?”方淳辂讶然。
“喝点鱼汤,这鲜着呢!”她端起鱼汤做掩饰。
方淳辂没有深究,继而问道:“晓萱,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娉蕊她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她抬眼看着方淳辂,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出差回来,发现她刻意避着我。”方淳辂苦恼地说道。
呵,我说今天只看见方公子一个人,原来是为情而伤,找她诉苦来了。
“怎么?上心啦?”她故意逗一逗他。
方淳辂这回真的吃瘪了:“有点。”
“好,上心就好。我告诉你吧,她是有过一段情伤。八年前,她爱上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最后为了权势,和她分手。为此她对后来的感情都会有忌讳,害怕受到伤害。”她简要地说着。
“哦,我说她怎么老是一副忽冷忽热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方淳辂恍然大悟。
“淳辂,我作为娉蕊与你的好朋友,我再次把这句话撂在这儿。要是娉蕊在你这儿得到什么不好的对待,我会唯你是问。”她面色严肃地说道。
方淳辂咬着下唇,点点头。
“我一回来就听说殷常晨去了Q市,这怎么回事?”方淳辂转换了个话题。
她未曾料到方淳辂会有此一问,心里突然空白一片。
她拿起筷子,去夹菜,下意识地想要带过这一场面。
方淳辂可能预感到这个话题对她很敏感,这又说道:“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他要三年后才能回来。”她不再避讳。
“三年也快。”方淳辂本来是来向她诉说心结,没有想到她也有心结。
她不想让气氛突然变得很低沉,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这顿饭味道不错,就是气氛不HIGH。走,到酒吧去。”方淳辂撂下筷子说道。
“先声明我不喝酒。”她嘱咐着这一句。
“好,不喝酒就不喝酒。”方淳辂答应爽快。
她的老旧别克还在事故处理中,她来的时候是打车过来,方淳辂自己开车,她选了一个后座,感觉比较安全。自从刹车失灵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方淳辂的车速极快,她几次阻止他都未果,只得担心受怕着,拐了几个弯之后,总算是到了。
“你知道我的心脏承受力是有限的。”她打开车门,对着把车窗降下来的方淳辂说道。
“这点速度算什么。你没有看到过,我以前在飙车时的情形。”方淳辂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的心脏不行。还是进去休息一会儿吧。”她不想听他讲起之前的光辉历史。
这个点酒吧刚刚营业,她一进门便找了一个离吧台比较远的位置,唱台上演奏着一首忧伤的曲子。
她感觉有些心慌无心,背靠沙发椅背,仰躺着,才感觉好了许多。
这空气不太好,她便不想久待着。等到方淳辂进来,她便告诉他要走。
“怎么?这气氛不行,那就让他们换一首劲爆一点的歌曲。”方淳辂猜测着。
“不行,我要吐了。洗手间在哪里?”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搅。
“那边。”方淳辂熟门熟路地指示着。
一阵翻腾,她呕吐出了胃里的所有东西,才一阵虚脱地靠在隔板墙上。她探手按下冲水,那些秽物连同气息慢慢地消散去。
她用流水漱了口,扶着洗手台久久站立,脚在颤抖,全身几近虚脱。(未完待续)